几年前叶呈宣交出兵权回京养老的时候,将北境交给了一个姓韩的将军,因为叶呈宣当年将北境打的太惨,北境为了修养身息暂时停止了战争,所以韩将军接手之后只需要好好的守住边城,守住北境就行了。
近几年虽然也有小打小闹,但情况都不是很严重,尽管如此这些年北境的练兵也从未停止过。
去年的冬天,因为有沈澜芸做出来的绒服,大大增加了北境将士们的御寒能力,一整个冬天下来,让那些想趁着冬日上中原来趁冬打劫的西域国人狠狠地吃了个亏。
今年冬天,皇帝下令预备军姿的时候,增加绒服的数量,一定要保证北境将士们的御寒,可是,坏就怀在,今年的绒服,被人动了手脚。
“动了手脚?怎么回事?”几人急问。
沈澜芸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绒服作坊去年她就交给了江氏,也就是说,绒服作坊现在应该是属于国公府名下的产业,如果绒服出了事,国公府难辞其咎,怕是要跟着倒霉啊。
沈澜芸神色满是担忧:“燕儿呢?燕儿在哪?”
白琰眉头轻蹙,道:“燕儿和其他作坊的人现在都被软禁在了作坊里,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们不会有事的。”
白琰叹了口气继续道:“也多亏当初芸娘你多了个心眼,让太子殿下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在作坊里起到监督的作用,否则这次的事,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怎么会?”沈澜芸追问。
白琰给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道:“当时绒服做好跟着运送物资的军队北上,到了北境之后才发现,有三分之一的绒服以次充好,里面竟是用的普通绒毛,若不是那些绒毛发出恶臭,还不会被人给发现,此时再运也来不及,皇上因此震怒,要将绒服作坊的所有人收押,最后还是太子殿下出面,力保作坊不会有问题,才让皇帝没有将他们全都关起来,只是暂时软禁在了作坊里。”
沈澜芸的脸色十分难看,当初她让太子殿下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进作坊,是存了以后将作坊转交给太子的心思,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因此救了国公府和作坊的众人一次。
庆幸的同时,沈澜芸不由的奇怪,到底是谁在陷害他们。
“是不是另外几家做棉服的?”沈澜芸问。
白琰轻轻摇了摇头:“事情一出的时候皇上就怀疑他们了,让大理寺的人彻查,但是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和这件事有关,现在皇上已经派人在仔细的查探,究竟这些绒服是被人在路上换掉了,还是在京城的时候就被人给动了手脚,可是,现在最要紧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西域国今年冬天又再次来犯,而且来势汹汹,韩将军失踪了,皇上和太子殿下担心北境的情况,才让我将岳父大人请回来,让他回北境指导战事。”
说完,白琰愧疚的看了一眼江氏和沈澜芸,低声道:“为了不让你们担心,岳父大人让我一直瞒着你们,其实,他根本连京城都没有踏足就直接去了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