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将衣服和被褥洗好,沈澜芸又从空间里拿了些米出来,晚上三人的晚饭就是一盘鸡蛋,一盘青菜外加一锅灵泉水煮的菜汤。
白琰伤口裂开,是不可能起来自己吃了,沈澜芸只能让他靠在床沿,自己端着碗一点一点的喂。
看着沉默不语的白琰,沈澜芸叹息一声,说道:“今天是我不好,语气有些重了。”
白琰一顿,说:“没什么。”确实是他没用,护不住澜生,也保护不好她家的东西。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为了不至于太尴尬,沈澜芸只能找话说。
“今天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提起这件事,白琰的情绪仿佛更低了,缓缓摇头,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想头就疼。”
“好吧。”沈澜芸应了一声,又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先养好伤再说。”
最后一口饭喂好,沈澜芸起身准备离开。
“那什么。”白琰突然出声,沈澜芸回过头看他,等着下文。
“我留在你家,是不是会连累你?”白琰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沈二海那句‘这个死丫头竟然还敢藏野男人,简直丢尽了我们沈家的脸’却还是让白琰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沈澜芸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浅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说完,不理会白琰,直接出了房门,现在才想起来问会不会连累她?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吧。
才一天的时间,沈澜芸在家里藏了个男人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花香村,于大婶听到流言跑来她家,推开门就急道:“芸娘,不好了。”
沈澜芸正在绣东西,听见动静就抬起头问道:“于婶,你这是怎么了?”
“芸娘啊。”于大婶见沈澜芸还有闲心在这里绣花,连忙急声道:“村子里出大事了。”
“呵呵。”沈澜芸笑了笑,低下头继续绣花,说道:“是不是说我在家里藏了个男人的事?”
于大婶一愣,“你知道了?”
“嗯。”沈澜芸点头,说:“听白琰说了,昨天我二伯和我二伯母来了我家,不光发现他了,还把家里能拿的都拿走了。”
于大婶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怒斥道:“这两个丧良心的东西,太不要脸了。”
沈澜芸没接她的话,收了最后一针之后,将帕子放到了绣框里,里面只放着两条帕子,还是她今天才绣好的,之前的,就连半成品都让她那个二伯和二伯母给拿走了。
“婶子,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现在白琰什么也不记得了,送他走也是不可能的,大家早知道和晚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沈澜芸淡淡道,反正名声于她现在而言,真的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
于大婶拉了张凳子坐到了沈澜芸的旁边,往屋里瞥了一眼,低声问道:“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沈澜芸点头。
于大婶眉头皱了皱,又说:“要不,进城去打听打听吧?总能有点消息吧?”
沈澜芸手下一顿,进城打听?可是这样一来,若是碰到家人还好,那万一要是正好碰上仇人怎么办?不光害了白琰,说不定还会害了她和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