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没由来的突然委屈大哭,让叶呈宣和江氏都慌了手脚。
“我,我都还没揍你,你哭什么。”叶呈宣满是无奈的说道。
叶飞哽咽着看他,到底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一哭起来,那里说收就能收住的。
“你凭什么不让我习武。”叶飞哽咽质问。
叶呈宣无奈叹气:“我是担心你伤着自己。”
“你还是我爹呢,还不如沈姐姐,沈姐姐说了,男儿习武可以傍身,也可以锄强扶弱,但是最主要的,能保证自己不被人欺负。”叶飞一脸的不高兴道。
叶呈宣看着他,道:“她,真这么说?”
“嗯。”叶飞点头。
叶呈宣随即陷入了沉思,叶飞愣了一下,茫然的看了一眼江氏,有些不明白他爹这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叶呈宣才悠悠开口:“让你学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帮爹一个忙。”
叶飞一听,喜上眉梢,只要能让他习武,别说一个忙了,十个他都帮。
江氏无奈的看着父子俩,心中只希望沈澜芸以后别为了这事怪飞儿才好,毕竟飞儿现在是真的很依赖她了。
当天夜里,沈澜芸睡觉睡得很不踏实,一晚上都在做梦。
睡梦当中,她仿佛回到了三岁以前,还是一个咿呀学语,连路都还不会走的小娃娃。
在梦中,有一个十分温暖的怀抱时常抱着她,时不时的会有人来她家,又有人离开,每次人们都是拿着东西来,然后空着手走,再空着手来,拿着东西走。
如此日复一日,渐渐的,沈澜芸发现那双时常抱着自己的手变得粗糙不堪,替她洗澡时,摸在皮肤上面还有些刺刺的疼,每一次,她都疼得直哭。
她一哭,那个温柔的身影也跟着哭,这一哭,就经常哭一夜。
一岁半的时候,沈澜芸自己会走路了,温柔的妇人似乎因此轻松了一些,总是让她自己在院子里玩耍,而她自己却总是坐在水井旁边,不停的洗着沈澜芸不知道的东西。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东西叫衣服。
两岁半那年,家里来了一个客人,跟她娘说了几句话,那是沈澜芸第一次见到她娘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她记得那天她娘打扮的很漂亮,她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娘后来又把发髻重新梳了一遍,把脸上的脂粉全都擦了,还刻意的处理了一下,又变成了从前那个样貌平平的娘。
她记得那次,她们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终于到了一座看起来很大很大的城。
她娘沿途打听,小心翼翼的背着她穿过一条条街道,最后来到一个很漂亮的房子前面。
她好奇的四处张望,她娘却只盯着那一扇门。
直到,大门打开,她能察觉到她娘身上散发出的喜悦,可就在她以为,她娘会抱着她过去的时候,她娘竟然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她好奇又费力的看向那扇门,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打扮艳丽的妇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忠厚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