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缠着苏苓了,她还要上学!”磨蹭了差不多五分钟,张大爷好说歹说总算把呆子带走。
苏苓随后离开出租屋,刚出大门,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身影。
顾匀满脸心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靠在出租屋外的一面墙,苏苓出来时,他有所感觉的抬头看去,最后盯着苏苓道,“一起走吧!”
苏苓点头,对他的来意有几分了然。
那晚从刘千山那里离开后,次日顾文博就打了电话给苏苓,说他告诉了顾匀关于他和刘千山的恩怨以及这些年做的事情。
苏苓一直以为顾文博重伤后已经对顾匀坦白,没想到他竟然忍到现在。
此时仍是清晨,马路上只有两三个行人。
苏苓一个人走惯了,倒是没注意旁边的顾匀有些跟不上。
顾匀不得不拿大步伐,即使如此,他也只能看到苏苓背影。
而那个有些掉色的米老鼠书包更如一道‘靓丽’的风景不时在顾匀眼前晃悠。
看多了,倒也不再觉得多丑!
他不由看向苏苓,以前因为误会,只觉得她面目可憎,如今心态改变,却发现她真的很与众不同,特别是她那份的淡然与洒脱,远不是她这个年龄所能拥有。
或许是苏苓给了他感慨,这几日来萦绕心头的迷雾仿佛一下子散开。
“苏苓!”顾匀突然喊了一句。
苏苓闻身回头,只见少年站在马路上,高挑的身材带有这个年龄的张扬和朝气,出众的脸孔带着一抹释然,他看着苏苓的眼神带着歉意,却是落落大方道,“之前的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原不原谅不重要,我已答应顾文博留你一命!”苏苓道。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原谅这两个字,这次顾文博用他的一切换取顾匀的命,下一次就只能以命换命了!
她说完转身离去。
顾匀则是回味着她的话,半响面露苦笑。
苏苓因为要去找许庆,需要另外弯路,本以为顾匀会先去学校,没想到他却跟了上来。
仍是原来的那条河边,老远只看到一个身影挥动着拳头舞的虎虎生威,顾匀还在意外是谁这么早在晨练,走进了才发现竟是许庆。
他旋即走上前准备和对方打个招呼。
“别…”苏苓发现顾匀的意图时,想阻止已经晚了。
一道劲风迎面而来,带着喧嚣的杀气,直逼而来,顾匀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对方,不得已侧身避开,却还是却还是被那拳风给摩疼了额头。
他摸了下额头,微微有些刺疼,不免心惊的看着许庆。
苏苓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她轻轻抬手,却是抵住许庆另一道拳风,许庆才发现自己打错了人,连忙收手,“抱歉,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顾匀朝着他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他的拳头,面上带着没褪去的震惊,“拳法很厉害!”
这时顾匀的真心话!
同是练过拳法的人,顾匀能感觉的道,对方已生成拳风。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看向苏苓,能抵挡住许庆拳风的苏苓,那她的拳法那该多好?
顾匀头一次发现,两人竟都是深藏不漏。
另一边,苏苓欣慰的看向许庆,刚刚顾匀伸手过去,他能及时反映并且攻击对方,足以说明他的感知度已经提高,倒也对得起她这几天的强训。
没错!许庆自从和王思雅分手后,所有的心思全部转到了训练上,自苏苓说他没有防备心后,便请求苏苓不定时袭击他,而这两天,许庆已经敏感到只要有人靠近就会下意识出手的地步。
所以刚刚苏苓看到顾匀的动作,才想阻止他。
不过顾匀跟随顾文博练过武功,底子也不差,不然以普通人来接下许庆刚刚那一击,绝对讨不到好果子!
因为许庆要学习的很多,而苏苓在他旁边的时间却很少,所以他认真的听着苏苓每一个建议。
苏苓将他出拳的问题,和招式的变化生硬上提出几点改善办法,许庆便点头答应晚上就试试。
他属于半路入门,虽然苏苓给过他时间锻炼,但也只是习的基本功,若想能力更上一层,必须有个好体魄,所以他明白苏苓的用心。
顾匀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苏苓说这么多话。
一边他又有些羡慕许庆,他早就从顾文博嘴里知道许庆是苏苓的徒弟,当初倒是不以为意,可如今看着随着苏苓点拨两句,似乎就有所体会并且气势改变的许庆,已经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
因为自小习武,加上顾文博的纵容,顾匀虽没有纨绔跋扈的性格,却也有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想法,可是这个自我认识似乎从见到苏苓后都成了幻影。
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
师徒俩仿若无人的继续着,仿佛已经忽略了顾匀,而顾匀也难得有耐心,在苏苓教导许庆的时候,偶尔他自己也跟着反省或者思索一下,不由自主就听入了神。
“时间不早了,还不走?”再次回神,已是讨论结束,苏苓看着他奇怪道。
其实对顾匀这人,苏苓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她就是这种人,只要不惹她,都好说。
她甚至明白顾文博打电话给她的意思,是想让她跟着点拨一下,不过这种事还是看她心情吧!
一中门口,苏苓想到什么,喊住正准备进小门的许庆!
顾匀和许庆同时回过头来,却见苏苓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一摞试卷递给了他,看到二人都疑惑的表情,她淡淡道,“这是一班的强化试卷,你拿去做一做,可以的话最好背下来!”
顾匀讶异的看着苏苓,没想到她对徒弟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许庆则道,“给我了,师傅你怎么办?”
“这些对我没用!而且我已经申请休学,今天下午就会办理最后手续!”说是手续其实是去找钟元国签个字而已。
却不知二人听到这个消息却同时愣住!
苏苓要休学?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