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山此时正快步往一个方向赶去。
刚才的异动来的怪异,心里有个声音不住的在提醒他,去那里看看。
做为丁家最神秘的一处,丁远山虽然不相信有人能够进去,但依旧打算去看看。
白色的墙壁看不出和以往不同,丁远山犹豫着伸手碰去,却旋即脸色大变,他的手没有任何阻挡的穿越墙面,真有人进去了?
会是谁?
心中震惊万分,丁远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大步走了进去。
虽然来这里已不下十次,这神奇的墙壁依旧让丁远山心口激动难平,他几乎是跑进最里面,当看着大厅正前方空空的铁架时,丁远山哀呼一声,出事了!
余光忽瞥见旁边躺着一个身影,丁远山旋即上前,待将人翻过脸时,又是一阵意外,丁力?
“丁力,醒醒!”越发肯定刚才的怪异动静是这里发出,丁远山上前掐住对方人中,但听一声闷哼,对方终于辗转醒来。
双眼睁开,入目的是陌生的地方,丁力双眼泛着迷惘之色,旁边传来丁远山的询问,“丁力,老实告诉我,你怎么在这里?”
“爸?”余光瞥见站在身旁的丁远山,丁力努力回想了一下,半响他却眸色一震,下一刻忽的撑地而起,看向四周,“苏苓呢?”
“苏苓?”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丁远山眉头一皱,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你是说苏苓也来了这里?”
这件事肯定瞒不住,而且丁力也没打算瞒,他道,“是她带我进来的,而且她…拿走了流霜!”
丁远山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她拿走流霜?”
丁家人都清楚,流霜会杀死任何一个接近它的人,苏苓她到底是谁,怎么可能靠近流霜,甚至拿走它?
丁力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这整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苏苓曾经说过,流霜原名叫青凤,而青凤并不属于丁家。爸,这件事你知道吗?”
“她真这么说?”丁远山表情忽的变得有些奇怪,他动了动嘴,却也只是含糊道,“莫非她是那位的人么?”
“那位?”敏锐的听到什么,丁力面露疑惑,却见丁远山忽的站起来,显然不想多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现在外面一片混乱,待会你出去后,记得不要像任何人提起这事!”
“可是,爸…”
“闭嘴!”丁远山忽的皱眉冷喝,看见丁力愣住的表情,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他顿了顿才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件事以后我会告诉你,丁力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即使是我们丁家,也无法抗衡!”
丁远山双眼中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丁力动了动嘴,到底是忍住发问。无法解释的事情,是指那面墙?又或者是流霜么?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刚刚被苏苓割开的痕迹还在,似乎在提醒着他之前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梦。
“走吧!”丁远山道。
丁力最后抬头看了眼原本放置流霜的位置,随着丁远山离开了这里。
丁家里,因为刚刚的异动,各个家族的人都陷入一片混乱,好在这异动来得快去的也快,丁远山虽然不见踪迹,但丁家的医生却很快过来。曲家耳朵流血的小辈,经检查后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被要求立刻去休息。
而就在同一时间,苏苓用着她完好的手给纪沉打了个电话,“我现在就在丁家大门口,你有空吗?”
“嗯,等我一会!”
房间中,纪沉挂了电话,将用好的药酒收了起来,放下裤脚,最后把衣服拉平,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纪沉已是走到大门,远远看到站在门口的苏苓,她似乎在想着事情,但纪沉靠近时,她还是感觉到了,并看了过去,“你…”
“刚才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出声,却是纪沉先把话说完,苏苓闻言摇了摇头,但纪沉却注意到她的脸色似乎比之前苍白少许,见她有所隐瞒,并没有追问,只道,“我去把车子开来!”
苏苓点点头,然后过了不到几分钟,纪沉的车子缓缓开来,是一辆银白色的跑车,线条很流畅和纪沉的气质倒是很般配,苏苓过去时,纪沉已是弯腰到副驾驶把车门打开,对她道,“上来吧!”
纪沉是个话极少的人,而苏苓亦不是很爱说话,加上青凤的冲击对她身体多有损伤,所以一路上车子里保持着极致的安静。
倒是纪沉,觉得苏苓有些不对劲,偶尔看上几眼,却见她闭着双眸,不好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车内忽然响起一阵铃声,听到是苏苓的手机在响,纪沉正想要不要提醒她,却见苏苓已经睁开双眼,此时那双眸子清静透彻,仿佛刚刚的沉睡只是假象。
不知电话是谁打来的,她声音格外的亲和,“…好,我知道了,可能还要几天!”
许是苏苓天生是一副清冷的表情,此时看着她格外柔软的表情,倒是纪沉觉得有几分意外。
直到挂了电话,苏苓面上的柔和还保持了一会。
电话是张大爷打来的,问苏苓什么时候回去,因为老伴转好,女儿从市里寄来不少东西,想让苏苓早点回来好做顿好吃的给她。另外,又告诉了苏苓关于呆子这几天的动向,据说人总是突然不见,然后每次都会在苏苓的门口找到。
张大爷还打趣着说了句吃醋的话。
或许是很少被人这么惦记,虽然只是几句闲话,却给苏苓一种很真实的感觉,所以打电话时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格外轻柔。
“你家人不在这里吗?”许是苏苓没再继续闭眸,纪沉随意问道。
苏苓刚放下电话,听到这个问题倒是一愣,旋即又想起可能自己是苏华平女儿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便是道,“他们在这边,不过现在我是一个人!”
然后再无多的话。
纪沉分析着这句话,心里猜测她与家人关系可能不好,便也没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