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难以置信的后退几步,这转瞬间的变化太匪夷所思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在我眼前瞬间变成临死前的模样。
“难道这还真是个老妖婆不成!”我不经发出声来。
然而,当我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的时候,老妖婆的身子又开始了新的变化,那皱巴巴的皮肤就像因为潮shi而起了皮的墙壁一样,上面的腻子高高的隆起,脸上,皮肤上,鼓出一个个小包。
随着老妖婆的皮肤越来越干燥,我的心中隐约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头皮不由的发麻。
果不其然,那些干死的白色皮肤,再也承受不住里面气泡所带来的压力,“砰砰砰”的炸裂开来。
墙皮上的腻子不是落了一地,就是半拉着挂在墙上,老妖婆的脸现在就和墙皮一样,里面露出一层新的皮肤。
老妖婆的手脚虽然被束缚着,但身体还是可以晃动,在椅子上挣扎了几下,发现不过是徒劳的抵抗,从那已经干裂的脸皮壳子里,发出一种声音:“喂!看什么看!没见过蜕皮嘛!”
我寻思着,他娘的小爷我见过蛇蜕皮,见过蝉脱壳,也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啊!
老妖婆见我不说话,又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被吓傻了吗!快帮我解开,难不成你要帮我将身上皮死掉吗!”
被老妖婆这么一说,我有些束手无策。然而奇怪的事,我第一时间想要求救的人并不是那坐在椅子上老态龙钟的师父,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将目光锁定在了兮望身上!
是的,我竟然求助的是兮望。
兮望朝我努了努嘴:“给她解开吧。”
我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把小刀,悄悄的绕曲长歌的身后。
“诶,我说这老妖婆还真苗条!”
老妖婆冷哼一声。
那些褶皱的皮肤塌陷着,老妖婆的身材本来就消瘦,现在这样就想兮望穿上我的外套一样,松松垮垮的。
小刀从椅子背后讲绳子划破,老妖婆活动着手腕,长舒一口气,便从脸开始一点点的撕着皮肤。
每一下,就想撕纸皮箱上的外纸皮一样,一大片一大片的揭下里。
我寻思着,要是胖子在这就好玩了,胖子那双臭脚,也是满脚的死皮,不过老妖婆更绝,脚气都长在脸上了。
老妖婆将脸皮撕到脖颈处就停了下来,转而看向屋子里的我和我师父,似乎在估计男女之别。
然而光是看到老妖婆的那张脸,我看的如痴如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妖婆,恨不得趴在她脸上瞅。
一双琥珀色的眼眸被银色的长发遮遮掩掩的,高挺的鼻梁更是画龙点睛之笔,看的让人如痴如醉。
我从未见过如此优雅的美丽,颇为有些此美只用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触动。
老妖婆见屋内仅有的两个难得都不肯走,并没做作,随着散落在地上的长发被她甩动,老妖婆身上的死皮就像头皮屑一样,哗啦啦的往下落,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反胃。
可随着她重新在我眼前出现,我不由的擦了擦眼睛:“我的天呢!该不是会我眼花了吧。难不成,难不成大变活人了!”
新生的曲长歌昂着头,双臂环抱在xiong前,目空一切的望着天花板,装出一副极为桀骜不驯的样子。
“喂,我说丫头,这是什么妖孽!要不要收了她?”
兮望淡淡的说道:“一个满心充满自信和傲慢无礼的灰精灵罢了。”
曲长歌拨动着银发,好似琴弦一样,发出动人的旋律。高傲的她对我是完全的轻蔑,然而当兮望说道她的时候,曲长歌身子微微一颤,眼角闪烁出一丝畏惧,连忙收起自以为是的高傲,声音平淡对兮望说道:“如果我不帮她,难道指望你给我这年轻的美貌?给予我力量?就算我没受到那些魔王的蛊惑,还会有越来越多的精灵接受他们的蛊惑,他们可不是站在你这边的。”
联想到先前的事情,我心中暗骂:你他娘的还真够不要脸的,感情有人来杀你了,反正敌人都要来,你干脆给敌人开门,让他们来杀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嘛!
曲长歌顿了顿,忍不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得麻,指着兮望说道:“何况在你那庞大的计划中,我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如果
??”
“够了!”曲长歌显然向往下说,我也很想继续听,可这个时候被兮望直接制止了。
我不解的看向兮望:“喂,我说丫头,你那个什么大计划啊,能否说来听听。”
我的话就像过耳风一样,兮望根本就没当回事儿,直接无视掉我的存在。
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走到曲长歌的面前:“你的这些措词并不能洗脱你的狼子野心,回到庇护所内你又干了什么,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血降!那是我应得的!为什么偏偏非要选择到一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身上,她是无辜的,况且,人类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血降这么残酷的仪式!”曲长歌一连串的说了很多,而我也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裤缝旁的手渐渐握紧,手臂上的青筋开始暴腾起来。
“北尘,跟我过来,我们出去!”此时一直不开口的师父终于说话了,未曾想他一开口就是要将我支开,显然是将这里留给兮望和曲长歌两人单独处理。
“不!我不走!我一定要听。”我带着倔强和强硬的语气说道。
兮望转过身来,冷漠的看着我,那种冰冷的眼神,除了陌生外,更多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窒息感:“你可以选择继续呆在这里,一无所获。也可以跟着你师父出去,他会将他能说的一切告诉你。”
师父已经不再理会我,率先夺门而出,站在门口的过道上似乎有意识的在等我。
我看了看兮望,又看了看门外的师父。
兮望冲我笑了笑,眨了一下眼,似乎在暗示我出去。
最后,我将门轻轻的从外面带上,也没理会站在一旁的师父,径直的朝着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