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司把剩下的碗筷都放进洗碗池, 然后开始每日的洗碗运动,这仿佛已经成了黑斯家庭的习惯,他只要好吃懒做就行了。
红斯趴在被卡司擦得干干净净的地板上感叹, “真是幸福啊。”
久范也跟着趴在, 说:“还不错。”
黑斯仰躺着, 说:“是还不错。”
卡司觉得自己的嘴角严重地在抽搐, 他把洗干净的碗重重地往旁边叠上去。
黑斯拍拍肚子, 说:“卡司啊,轻点,那是易碎品, 这么暴躁做什么。”
卡司【┱━━━┲﹏﹏﹏﹏ ┱━━━┲】觉得自己成了佣人,还反抗无力, 他说:“小心我反抗。”
黑斯【( → →)】说:“哟, 你还想农奴翻身把歌唱了不成?”
卡司【▼▁▁▁▁▁▁▼】说:“不敢, 我哪敢对大爷你做这种事啊。”
黑斯继续躺地上,说:“知道就好。”顺便打了个饱嗝。
红斯羡慕地说:“真是好用啊。”
久范觉得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他说:“我也不差的。”
红斯说:“你以后也做饭洗碗赚钱养家吗?”
久范思考了下,说:“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
红斯看向他【(━━┳━━゛_゛━━┳━━)】,说:“我养了你那么久,好吃好住的,你这只白眼狼。”
久范回忆了下自己这几年的好吃好住的生活, 不说话地看了红斯一眼。红斯淡定地把目光转走了。
接连着几日的比赛让他们有点心力交瘁, 黑斯觉得自己的肌肉更发达了。
还好他们没遇上特别难缠的, 而红斯的手也没再痛了, 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就久范一个人精神的不行, 蹦蹦跳跳很活泼,好像一点都不累。
红斯问:“儿子, 你体力这么好的吗【(⊙o⊙)】。”
久范拉了拉筋,说:“你不是早知道了【(﹁"﹁) 】。”
这个红斯真的不知道,看着黑斯带着询问的眼神,红斯说:“看什么看。”
黑斯说:“在外面,注意点形象。”
久范点头,说:“知道了,我们下次会主要了。”
红斯【=口=】觉得自己有口难辩。
比赛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为了考虑选手们的体力问题,现在基本一天就一场比赛,一场比赛四人一组,混乱战,有时间规定,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打倒对手,就全部出局。
幸运的是,红斯他们从没被安排到一组。
完成这次比赛,他们在挑战赛就有名次了。名次是所有参赛选手的目的,所以对待这次比赛,他们分外认真。
对方一个拳头挥过来,红斯下蹲,侧身,然后反击。又一个人想趁红斯在躲避的时候偷袭,却没注意脚下,被红斯绊倒了。
仿佛打成了协议一样,所有人都开始合起来对付红斯,红斯小心翼翼地躲开他们。在这种比赛中,最怕的就是发生这种事,红斯有点烦躁。他逼自己冷静下来,应付这种不公平的局面。
只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红斯有点力不从心了。他的右手又开始疼,说不清地疼。但是他却感觉到了力量。
黑斯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旁观,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靶子。那些人真的斗了起来,黑斯看似也在参加他们之间的打斗,然而却只是小心翼翼地躲避。他们没看见黑斯的拳头,也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黑斯身上了。
久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有点酸。轻轻地一用力,就把人甩地上了。他有点不屑地笑笑,这种水平,还想在这里继续比下去,这是在开玩笑吗。
回到家吃饭的时候,卡司看黑斯一直没怎么吃,他问:“怎么了,不好吃?”
黑斯皱了皱眉,说:“说不清,就是没什么胃口。”
红斯正大口大口地吃着,他说:“很好吃啊,怎么会没有胃口。”
黑斯说:“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吃。”他起身去倒了些水在杯子里,慢慢喝着。
卡司吃了几口菜,说:“味道没错啊。”
黑斯说:“没事,我就是不想吃罢了。”
卡司说:“行,随便你,饿了到时我给你做别的也行。”
黑斯点点头,他知道明天还要比赛,不吃东西是不行的,可是他的舌头隐隐作痛,说不清为什么,让他整个胃口都没有了。
晚上躺在床上,卡司拿着一个蛋糕进来,他说:“来,给你的肌肉里加点肥肉。”
黑斯接过蛋糕,吃了两口就又放下了。
卡司说:“怎么了?”
黑斯摇头,说:“我舌头有点不舒服。”
卡司第一次听到说舌头不舒服的,他说:“我看看。”
黑斯张开嘴。
卡司低下头去看,看黑斯闭着眼睛张大着嘴,偷偷舔了他的舌头一下。
黑斯一愣,合上了嘴。
卡司“唔”了一声。
黑斯忙张嘴推开卡司,说:“你这人真是不靠谱。”
卡司捂着嘴【/(ㄒoㄒ)/~~ 】说不了话。
黑斯一个翻身就睡觉了,卡司干脆也躺下来睡觉了。
黑斯踢了他一下,说:“下去。”
卡司捂着嘴说:“唔唔唔。”
黑斯又踢了一下。
卡司从后面抱住他,黑斯也不理他了。
有了名次之后,龙翼人之间的争斗更激烈了。
为了往上爬一个名次,他们几乎尽了全力。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不是说尽力就可以了。
对于这个比赛场地,红斯他们都再熟悉不过了。这里的土地都是红色的,死亡在这里是被允许的。
红斯问黑斯:“你在比赛中杀过人吗?”
黑斯说:“打晕过不少。”意思就是没有杀过了。
红斯说:“下面的可不是打晕就行了啊。”
黑斯说:“我知道。”
谁不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比赛,更是一场杀戮呢?
黑斯在心底冷笑,这也不失为控制人口的一个好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