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起行

夏天的夜晚并不是那么的漫长。只迷糊了一会,睁开眼就看到了明亮的晨光。事实昨天晚上我很晚上才睡着。在我坐身来,带着一颗沉重的心——从今天开始,很多人的命运跟我连在一起了。

“早啊,暮星。”瑟雷跟我打招呼。他起得很早,因为他的狼“莉莉”需要在早晨出去跑步,所以他也要陪着去。这是他们增进感情的方式。

“不早了,是时候出发了。姬樱起来,快起来!”我尽我所能去叫醒姬樱还有其他人类。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种族的问题,我发现人类特别能睡。但是现在不是让他们躺在床铺大睡的时候,夏天赶路必须趁清早凉爽的时候多走。从迷雾山脉到齐国有一千多里路,我不知道带着这二十多个小孩能不能在冬天之前走完这段路。

“暮星,我想好了,我要陪你走一程,陪你走到人类国家的边界为止。”瑟雷微笑着看着我。

“朋友,我太爱你了。”我正愁一个人忙不过来,瑟雷主动帮忙那是最好了。就算他不说,我也正想请他当向导,让他带我们走出迷雾山脉。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瑟雷和他的狼都是急性子。

“现在,把这些人叫醒就走。是了你父亲知道你要跟我一起走吗?你不用跟他说一声吗?”

“昨晚说过了。”

昨天晚上,夏玉离开了以后。我首先把夏玉的事情和行程跟姬樱还有她的人类伙伴说了。姬樱并不怎么关心夏玉大叔的事,她只是惦记夏玉大叔那只漂亮的黑猫。至于那二十二个人类少年,对行程没有异议。他们还怀有恐惧,对他们还说现在他们就像落入另外一批人贩子的手中。

我深夜拜访了狼人部落的酋长和祭师。他们听闻夏玉因被影子议会的人追杀而离开的消息后,神色都非常的凝重。“愿伟大的先祖之灵保佑他。悲哀的是,除了祈祷以外,我们并不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昨夜,酋长是这么说道的。“而你年轻人,你可以在这里住一阵。如果你想离开的话,也随时可以离开。我会让人给你们准备好干粮。”

我不准备在狼人部落再呆下去。

“一、二、三、四……二十二,好,人数对了,我们出发!”

这是一个大晴天。东边初升太阳照亮我们前进的道路。明媚的阳光下的万物都是明亮而生机勃勃的,让人振奋。瑟雷和他的狼在最前面开路,姬樱在人类的中间陪着他们,而我在最后面断后。由于天气不错,而且是在狼人的领地里,在中午之前,一切都很顺利。二十二个人类少年,十二个女孩子,十个未来的男人,他们表现的比我想象的好一点,暂时还没有人叫苦叫累的。就这一点上,稍微让我增加了点信心。

“好,先停下休息一会。”走了有十多里路,太阳升到我们的头顶,阳光变得强烈,气温也升得比较高了,这样的情况下再赶路,未免太勉强了。

人类的男孩子聚在一起,女孩子聚在一起,分开休息和吃东西。我发现那些女的,在没有得到姬樱的帮助下就自己占据了一个很好的位置。与之相反的,男孩子们可怜兮兮坐在稀疏的树荫下。对于这点我很是好奇,难道人类社会是女尊男卑的?出发的时候,让他们携带干粮物资,男的主动把大部分东西背在背上,当时我还以为这些少年年纪轻轻就懂得怜香惜玉了。可是现在看来不大像那样。

“姬樱过来,我问你个问题。”

“怎么?”

“人类的男人怕老婆吗?”

“自然是这样的啊!你怎么会想到这种问题?”

原来,南方的人类确实是女尊男卑的。真是非常的神奇。

“瑟雷,你父亲怕你妈妈吗?”

“我们跟懦弱的人类不一样。我父亲有五个妻子,每个妻子都服从他的命令。”瑟雷答道。

我不禁感叹一声,做男人就要像瑟雷的父亲一样。

“瑟雷,你们氏族的领地有多大?”我问瑟雷,我需要准确的情报,因为出了狼人的领地以后,就将不再受到他们的保护。

“前面的几座山峰都属于我们的领地。要是按现在的行进速度来算,我们将在三天后走出领地的范围。暮星,我必须提醒你,出了边界就是别人的领地,我们可能会遭到攻击。”

“我知道的。”我在野外生存了七八年,自然知道擅闯他族领地的危险性。“或许我们能从他们领地的交叉区域过去。”

“如果你愿意在找路上浪费很多时间的话,的确能找到安全的空白地带。”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现在担心将来的事,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结束了这个话题。因为我看到姬樱向我们走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类的少女。这个少女有些青涩,年纪应该比姬樱略小,应该是十五六年华。她五官长得蛮精致的,以人类的标准来看是个美人。当然瑟雷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喜欢狂野而全身毛茸茸的女人……

“暮星、瑟雷,我给你们介绍个美女。”姬樱把她的女伴硬拉到我们这里。

可惜的是,瑟雷并不领情,他叫上他的“莉莉”走到很远的地方去,用极为嫌弃的目光扫视姬樱带来人类少女。

“姬樱,这是你的朋友?”瑟雷可以不管姬樱的感受,而我不行。因为姬樱咬着下唇,都快要哭出来了。而且我注意到另一位人类少女,她把姬樱的手握得很紧,我能看出她很害怕。

“您好,我的名字是姜小玲。”少女的声音有点颤抖,除此以外她的声音很软,听起来很舒服。

“我叫你小玲好了。”

“嗯。”姜小玲点了点头。

我转过头向姬樱说道:“确实是个像你一样美丽的人。”

姬樱听了以后很高兴。“小玲,小玲,我一早就跟你说了,暮星不是坏人。”

“是的,是的。我是好人。”我知道人类的女人是怎么分好人和坏人了——夸她们漂亮的就是好人。

“小玲,你也来揪揪他的耳朵,很好玩的。”姬樱说着就动手要揪我耳朵,而且她不单止自己动手还怂恿别人跟她一起来。

“姬樱,这就过分了。既然你们这么精神,那就继续赶路好了。”我抓住姬樱的手不让她乱来,要是让她揪我耳朵,我这领队的尊严何存?

“等下,等下。小玲有话要跟你说。”姬樱语气变得很郑重:“请你认真地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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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少女该不是爱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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