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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要嫁人。”齐欢一口拒绝了濮阳熙的话。如果不是嫁给自己爱的人,那还不如就这样守着王府里,至少还能时时看到他。
可濮阳熙岂是容她拒绝的人,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吃饭,看也不看齐欢地继续说道,“那是你兄长的托付,本王不会食言。”
齐欢咬着下唇,忍着内心的悲愤,“多谢王爷,但是齐欢不要嫁人。”除非嫁的人是你。
“本王以为你刚刚已经同意了嫁人,为何出尔反尔。”其实濮阳熙也觉得无所谓。如果齐欢嫁人,那他就准备好假装给她;如果她不嫁人,那就在府外给她找一处住宅,连同嫁妆一并给她。
齐欢悲伤地看着濮阳熙,眼里悬泪欲滴,却还是忍住,低声说道,“虽然是大哥的嘱托,但是齐欢已经长大,可以自己做主。我不想嫁人,所以多谢王爷的好意。”
濮阳熙考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齐欢,“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在外面给你置办一处宅子,连同嫁妆一并送过去。你已经到了婚嫁之龄,一直住在本王府邸,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这件事,本王办好后,就着人告知你。”
齐欢没想到,自己选择不嫁人,结果却是要被赶出王府。内心的悲恸再也忍不住,她哽咽地问着濮阳熙,“王爷,为什么?是齐欢做错了什么吗?我改,只要你说出来,我都改。为什么一定要赶我出去?”
濮阳熙有些头疼地揉揉额头,“齐欢,本王已经告诉你了。你现在已是婚嫁之龄,本王不得不为你的名声考虑。更何况,本王也快娶妻,自是不愿让她误会本王同你有牵扯。你放心,除了宅子和嫁妆,本王会拨给你几个婢女,伺候你日常起居。”
齐欢起身朝着濮阳熙吼道,“我不要,我不要离开。我进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是生是死都不离开王府!”
濮阳熙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黑了脸,“齐欢,你不要太过分了。若不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本王是绝对不会带你进王府的。还有,若是你真是打算要一辈子留在王府,可以……”他嘲讽地笑道,“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卖身在本王府里当下人。那么,你生死都是本王府的人。”
齐欢痛苦地闭着眼,“对王爷来说,齐欢从来都不是那个重要的人,是吗?”
濮阳熙也没有拖沓,一句话就破灭了齐欢所有的希望,“没错。你只是本王的责任,而本王也已经尽到了照顾你到及笄的责任。现在,你有三条路可以选,嫁人、出府或者当下人。”
齐欢虚弱地踉跄了一步,“王爷真就如此狠心,一点都不在意我对你的情意吗?”
“本王从未喜欢过你,你的情意对本王来说,毫无意义。”濮阳熙不留情面地说道。
这句话像箭一般扎进齐欢心里,她失魂落魄地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我想想,容我再好好想想。”
虽然季叔知道濮阳熙喜欢的事甄佑灵,但是齐欢入府这么多年,对她也是像对女儿一般。看她这般消沉的模样,也是不忍心。只是,感情这事,终归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有收获的。
“王爷,那明日还要让媒婆入府吗?”季叔不确定地问道。
濮阳熙点点头,仰头喝了一杯酒,“要,还是要让媒婆上门。”
季叔想了想,万一齐欢想明白了,明日也好挑选,“是,老奴明白了。”
濮阳熙端着酒杯,对季叔说道,“季叔,今晚有任何事都不要来找本王,本王有要事要办。”
“是,老奴明白。”
而濮阳熙要办的要事是什么呢?
“你怎么过来了?”甄佑灵诧异地看着从窗户里钻进来的濮阳熙,羞恼地瞪着他。若是他再早进来一会儿,自己岂不是要被他看……
濮阳熙瞅着甄佑灵湿漉的头发,干净的里衣,也猜到她刚在沐浴了。看着甄佑灵凹凸有致的曲线,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赶紧转过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哼!”甄佑灵赶紧进屋去添了一件外衣,“你要是敢故意,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濮阳熙赶紧赔笑,“这不是好几天没见你了,向来看看你嘛。下次我会先敲窗户,你同意了我再进来。”
本来还有些羞恼的甄佑灵,被他一句就给熄火了,心里还泛着甜滋滋的喜悦。不过,甄佑灵脸上还是那副傲娇的样子,“知道就好。”随即撩开帘子,“过来坐吧。”
此时夜已深,甄佑灵已经吩咐婢女们休息了,自然也就不担心会有人发现濮阳熙。
“不过,你这样大喇喇地跑来我家,恐怕不太合适吧。若是被人发现了,我恐怕又得找人骂了。”甄佑灵毕竟还是大家闺秀,深夜独处,总归觉得还是不合时宜。
濮阳熙歉疚地笑道,“是,我欠考虑,以后还是会在白天找你。”摸到袖中的东西,他赶紧拿出来放在桌上,“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这是郎奕让我带给你的。”
甄佑灵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还有些痛,不过已经好多了。郎大夫挺厉害的,擦了它的药真的好的挺快。”她拿着药瓶,喜滋滋地说道。
濮阳熙听到甄佑灵在自己面前表扬其他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要是医术不好,早被我踢出去了。”
甄佑灵瞧他突然垮下去的脸,有些好笑。她突然想起甄惠玲和濮阳煜的事,好奇地问道,“对了,你知道惠妹妹和岚王的事吗?我前两天听说了他们私下见面,后来惠妹妹被张小姐羞辱。奇怪的是,那日我回到家里,也没见着惠妹妹,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
濮阳熙挑挑眉,“我知道,你妹妹邀约三哥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了。不过,我倒是挺意外,三哥居然赴约了,不知道他抱得是什么心态。至于你妹妹现在嘛……我还真不知道。”他的人只汇报了甄惠玲哭着跑回家,却没有说她又出府去,那应该还在府里才是。
甄佑灵蹙着眉,“那就奇怪了,家里这几天也一直在找她。我除了上学,就是在家里侍奉生病的祖母,也只能听下人的汇报。”
“老夫人?她怎么了?”甄佑灵在意的人,濮阳熙自然也会关心。
说道甄老夫人,甄佑灵就忧心忡忡,“这段时间,祖母一直精神不济,还老咳嗽。短短时间,就看到祖母瘦了一大圈。府医给祖母诊断了,却是什么问题也没找到。”
濮阳熙心疼甄佑灵的担心,“要不这样,明日我让郎奕到府上来给老夫人看看。这家伙早些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说不定他能找到原因。”
甄佑灵听濮阳熙这么一说,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激动地倾身过去,握住了他的手,“那就多谢殿下了。”
濮阳熙被柔荑这么捏着,又有些心猿意马了,“你可以叫我濮阳熙,或者你愿意叫我熙哥哥,我会更喜欢的。”
甄佑灵被他这么一逗,小脸立马就红了,一直蔓延到耳朵根。她撇过脸,娇嗔道,“讨厌,胡说什么呢。”
濮阳熙叹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很正经的在说,你怎么会以为我是在胡说呢。”
“可是……我跟你非亲非故,叫你熙……哥哥,恐怕不太合适吧。”说到后面,甄佑灵羞得都不敢抬头了,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可是濮阳熙还是听到了,得意地咧嘴笑道,“那就只有咱俩的时候,你这么叫我吧。”
甄佑灵此刻已经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你……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我们什么都不是,怎么能,能叫你这么亲密的称呼。”
濮阳熙轻轻抬起甄佑灵的脸,“灵儿,我不是说过吗?让你嫁给我。如此,就能正大光明地叫我熙哥哥了。”
甄佑灵愣了一下,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说的话,突然有些不高兴,一把推开濮阳熙,起身走到窗户边,心里一阵悲凉。
濮阳熙有些傻眼,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赶紧追过去,掰正甄佑灵的脸,让她面对自己。却看到甄佑灵委屈地含着泪,他大惊,慌乱地道着歉,“灵儿,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呀。”
甄佑灵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难过起来,是因为喜欢上这个人,可这个人要娶自己的原因只是想让她报恩吗?
她低着头,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你真的想娶我吗?”
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呢,濮阳熙怎么可能傻得拒绝,赶紧点头,“当然啦。”连圣旨都求到了。不过,他暂时不打算告诉她,免得吓到她。
“可是……”一滴眼泪掉下来,砸在濮阳熙的手上,烫的他赶紧捧起甄佑灵的脸,“我不想为了报恩才嫁给你。”
濮阳熙怔了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甄佑灵话里的意思,他蓦地得意地笑起来,“傻丫头,我也不是为了让你报恩才想娶你呀。”
甄佑灵为了等郎奕给甄老夫人看病,特意请了一天假。早上陪祖母用过早膳后,她就在门口恭迎。
郎奕也在濮阳熙的陪同下,早早地过来了将军府,一下马车就看到甄佑灵走过来了。
“甄小姐。”郎奕朝她鞠了一躬,然后站在旁边。这可是濮阳熙的人,他要是敢多说几句话,恐怕得被削成碎片吧。
“殿下,郎大夫。劳你们这么早就过来府上,真是感激不尽。”还有下人在,甄佑灵自是拿出嫡女架势,恭迎贵客。
濮阳熙倒是比较随便,“走吧,早些给老夫人看过才好。”
“这边请。”甄佑灵主动带路,三个人朝着寿喜堂走过去。
“祖母,易王殿下和他府上的郎大夫过来了。孙女早上给您说过的,来给您看看。”甄佑灵进屋后,直接走到甄老夫人身边。
甄老夫人看上去面黄肌瘦的,确实不太正常,这是郎奕看到甄老夫人的第一印象。
甄老夫人挣扎着要起来给濮阳熙请安,被濮阳熙几步上前就给拦下了,“老夫人不用拘礼,您身体有恙,坐着便是。”
“这……”甄老夫人还是有些不敢,被甄佑灵轻轻按下,“祖母,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就不用拘礼了。更何况,您确实身体不舒服,想来殿下也是会理解的。”
甄老夫人笑笑,“如此,老身多谢殿下的体恤。”
濮阳熙摆摆手,“老夫人不用在意。”随后跟郎奕说道,“阿奕,给老夫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郎奕行了拱手礼,“老夫人,请恕在下失礼。”说完,从药箱中拿出脉枕放在老夫人的扶枕上,轻轻地将老夫人的手放在上面,坐在一旁开始把脉,一边把脉一边观察着老夫人的脸色。
良久,郎奕才收起了脉枕,脸色凝重地说道,“老夫人这症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甄佑灵看着祖母,“已经有三四日了。来得有些蹊跷,可有没有具体的病症。”
郎奕仔细观察着甄老夫人,想要从她身体上的其他症状来确定心中的想法。当他看到老夫人指头上若隐若现的黑色丝线时,他肯定了正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
“老夫人,您的饮食都是专人负责吗?”郎奕先试探一下。
甄老夫人狐疑地看着他,还是甄佑灵告诉他,“不是,祖母的膳食和我们的膳食一样,都是统一由大厨房负责。祖母院子里的厨房,一般指做些甜心或者羹汤什么的。”
郎奕长叹口气,“那就难怪了。老夫人是被人下了一种,名叫‘藤丝’的毒药。这种毒药的毒性不大,但是很容易损耗人的精神气,长久以后,会使人的身体损耗完而死亡。”
“可是……”甄佑灵看着老夫人,“祖母她这发病不过几日,怎么就……”怎么也想不明白。
“老夫人之所以发病这么快,也是因为老夫人作为年长者,身体虚弱,损耗自然比年轻者要多,所以也就表症的更快一些。”说到这里,郎奕又给老夫人把了把脉。
甄佑灵担忧地看着甄老夫人,“难怪,平日里我们都跟祖母一同用膳食,只有祖母身体最弱。”
濮阳熙一听,眼神蓦地变得冷冽,见郎奕给甄老夫人把完脉,立刻吩咐道,“阿奕,给甄小姐也把把脉,看她是否也中了毒。”
郎奕惊了一跳,赶紧也给甄佑灵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表症,没发现异常后,这才松了口气,“甄小姐没事,并没有中毒。”若是甄小姐也中了毒,恐怕王爷得把王府搅个翻天吧。
甄佑灵奇怪地偏着头,“不对呀,我们几乎每晚都跟祖母一起用膳,没道理只有祖母一个人中毒。”她看着郎奕,“郎大夫,这个毒好解吗?”
郎奕胸有成竹,“甄小姐请放心,解这个毒并不难。就是要难为甄老夫人这段时间不用食荤腥,每日除了喝药,只能进一些稀粥。”
甄老夫人摆摆手,感激地跟郎奕说道,“这个都是小问题。倒是老身,得感谢郎大夫。没想到郎大夫年纪轻轻,却见多识广。”
郎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被长辈这么夸奖多少让他有些害羞,“老夫人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比别的大夫多行走江湖了几年而已。”
濮阳熙邪笑起来,不给面子地戳穿道,“老夫人,您可别夸他了。早些年,被他医的病情加重的病人可不在少数啊。”
郎奕一听,怒瞪濮阳熙。混蛋,这种时候,居然来拆他的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而已。他冲着濮阳熙嚷道,“我后来不也把那些病人治好了嘛。”
濮阳熙笑得很和煦地看着甄老夫人,“对呀,在别人上吐下泻差点见到阎王前医好人家,你也是医者父母心啊。”
郎奕咬牙切齿地盯着濮阳熙的脖子,真恨不得冲过去咬他两口,看他的血是不是黑的。甄佑灵知道两个人经常斗嘴,只负责站在旁边看笑话。甄老夫人本来还有些尴尬,不过看到后面也忍不住笑起来。
“果然还是年轻人好啊,这么精神抖擞。不像我这个老婆子,一点点问题就虚弱的让家里人担心不已。”甄老夫人愧疚地叹口气。
甄佑灵蹲下身握着甄老夫人的手,“祖母,说什么傻话呢。祖母可是要长命百岁,看着灵儿将来出嫁生子呢。”
甄老夫人呵呵地笑着,“你这丫头,在王爷和郎大夫面前说这话,也不知羞呀。”
被甄老夫人这么一提,甄佑灵果然就脸红起来,嘟着嘴喃喃道,“孙女这不是先宽宽祖母的心嘛,祖母却调侃起孙女来,真真是伤心呢。”
屋里正说的热闹,相榕突然走进来,“老夫人,三小姐来了,正在屋外候着。”
甄老夫人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甄怡玲进来后,看到屋子里的人,不由得一愣,眉头微动。随即走过去,“孙女给祖母请安。”
“起来吧。”甄老夫人淡淡地说道,喉咙有些不舒服,咳了两声后,指着濮阳熙说道,“这位是易王殿下。”又指着郎奕说道,“这位是殿下的朋友。”
甄怡玲有些诧异,不知道易王怎么突然跑来她家了。不过疑惑归疑惑,在皇族面前,也容不得她造次。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给濮阳熙请安,脸上却带着娇羞“民女见过易王殿下。”
“起来吧,不用拘束。”看在甄佑灵的份上,濮阳熙不打算太过为难甄怡玲。
“谢殿下。”甄怡玲起身后,跟郎奕福了身,“见过郎先生。”
郎奕摆摆手,“不用多礼。”
甄怡玲看着甄佑灵,眼里还是满满的嫉妒和不屑。一个徒有其表的女人,凭什么什么好人好事都轮到她身上。若是她今天不来,怎么能和易王见面。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场合,最是不能失了礼数。她得让濮阳熙知道,她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
“怡玲见过姐姐。”心中不情愿,甄怡玲还是规矩地跟甄佑灵行了礼。
甄佑灵自然是把甄怡玲的表情看在眼中,明白她心中打得主意。不过,她今天的重点是在祖母的病上,也就懒得跟她计较那么多。她带着浅浅的笑意,“怡妹妹起来吧。”
濮阳熙对甄佑灵的三个妹妹都是知道的,甄惠玲和甄怡玲平日里怎么对甄佑灵的,他自然是一清二楚。自然对这个跟自己抛媚眼的甄怡玲,没什么兴趣多看两眼。
“既然如此,那等阿奕写好药方,本王会着人送来府上的。”有外人来了,濮阳熙也不想再多逗留,自然是起身告辞,“老夫人还请多休息,不要太过操劳了。”
“多谢王爷关心。灵儿,送送王爷和郎先生吧。”甄老夫人虚弱地吩咐道。
不等甄佑灵应声,甄怡玲主动提出,“大姐要陪着祖母,不如让孙女去送王爷和郎先生吧。”不等甄老夫人开口,她主动上前,“王爷,郎先生,这边请。”
甄老夫人恼怒地等着甄怡玲的背影,想要发火却只惹得自己直咳嗽。还是甄佑灵忙着给甄老夫人拍拍后背,顺了顺气,甄老夫人这才缓过来。
“这丫头,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事,轮得到她去做吗?”甄老夫人喘着气怒骂道。
甄佑灵倒是不在意,“祖母不用生气,怡妹妹也是府里的人,她送也是可以的。只是祖母,既然郎大夫都说了,那之后的膳食,还请祖母务必要小心一些。”
甄老夫人拍拍甄佑灵的手,“放心吧,祖母心中有数。”
从寿喜堂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甄佑灵例行问了春桃,“桃儿,有甄惠玲的消息吗?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学院里传的是,甄惠玲因为被张小姐羞辱,所以羞愧难当,躲在府里不敢出来。只有她清楚明了,甄惠玲已经失踪好几日,而且一直都没有进展。
春桃也是一脸愁容地摇摇头,“小姐,奴婢打探了,还是没有二小姐的消息。”
夏荷瘪瘪嘴,幸灾乐祸地说道,“小姐,二小姐那样的人,丢了就丢了,干嘛还要那么关心呀。”
甄佑灵哭笑不得,“夏儿,如果惠妹妹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见夏荷一头雾水,红袖替她解释,“假如说,二小姐被人玷污了,那肯定也是有损小姐的名声。将来嫁了人,在夫家也是很难站稳脚跟的。”当然,这种事,一般是不会发生在小姐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