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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属下从秦安州回来,连夜整理好了所有调查的资料,第二天便上报给了皇帝。皇帝看过调查以后,震怒,贬谪了一批涉案官员。一时间,皇宫里又是人心惶惶。
好在,这一次皇帝没有迁怒,训诫了所有官员后,就将提拔新任的事情交给了太子。
下朝后,太子叫住了甄钰尧,“钰尧,这次去秦安州调查的事情你功不可没,而且对安抚民心和赈济难民也是尽心尽力。父皇委派本宫的事,本宫希望你能继续协助,直到所有的新官上任为止。”
对于太子的器重,甄钰尧很高兴,当即答应了下来,“臣谢太子的信任,自当尽心尽力地为太子效力。”
太子摆摆手,“不用为本宫效力,我们都是为了这江山社稷罢了。”
甄钰尧反应过来,赶忙赔罪,“臣说错了话,还请太子见谅。臣自当为我俞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子笑了,“不用死而后已,鞠躬尽瘁就可以了。走吧,本宫还请了几位大臣,咱们先一起商讨一下吧。”
“臣遵旨。”甄钰尧行了拱手礼,跟在太子后面去往东宫书房。
一群人为了选拔新任官员,整整讨论了一天,也没有一个定案。眼看着天快擦黑,太子揉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对众位大臣说道,“时辰不早了,各位大臣不如先回家休息休息。待明日,我们再继续商讨。”
有了太子的话,几个人便离开了皇宫,各自回府。甄钰尧回到将军府的第一件事,是去寿喜堂给祖母请安。陪着甄老夫人聊了一会儿后,这才回去自己的院子。
甄佑灵得知大哥回府,还没有吃饭,急急忙忙地跑去厨房准备了几个小菜,热了热剩下的米饭,赶紧给甄钰尧送过去。
“见过大小姐,少爷正在书房,请容奴才去通禀一声。”守门的小厮说完,转身朝着书房跑去。没多久,他又小跑回来,“大小姐,少爷有请。”
甄佑灵跟着小厮去了书房,果然看到混乱的书桌,她跟甄钰尧玩笑道,“大哥,这才刚回来,你桌上就乱成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邋遢呢。”
甄钰尧快速地收拾了桌面,也不介意妹妹的嘲笑,“没办法呀,花了这么长时间查明了秦安州暴动的真相,费心费力地安抚好难民,总不能再找些不干事的官员去坏了好不容易建立好的平和呀。”
甄佑灵从冬梅手中的托盘里端了饭菜放在书桌上,“知道你还没用晚膳,匆忙炒了两个小菜,这饭是晚上剩下的,你可别嫌弃呀。”
甄钰尧佯怒地瞪她一眼,“就算是剩饭剩菜,那也比在外面吃得好呀。这段日子,真是……”闻着家里的饭菜香,他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感慨地说道,“粗茶淡饭都不足以形容我们的饭食,也难怪秦安州会暴动。这要是我碰到了,估计也得反抗。”
甄佑灵拎了凳子坐在甄钰尧对面,关心地问道,“大哥,秦安州的暴动到底怎么回事呀?”
甄钰尧边吃饭边跟甄佑灵说道,“富商乡绅联合当地的官员一同压榨百姓。田地是租赁给农户的,商铺是租赁给商户的,租金昂贵不说,还赋税繁重,就连小摊贩都得缴纳昂贵的摊税。刚开始还能支付,到后面只能借债。可只借不还也不行呀,就开始变卖家产。到最后,家无恒产,吃饭都是问题,只能卖儿卖女,甚至还有卖妻的。你说,这谁能受得了。”
甄佑灵震惊地无以复加,“那些人居然敢这么大胆,当真是天高皇帝远吗?”
甄钰尧叹口气,“太子担心我们直接表明身份,会被那些官员暗中阻挠。所以带着我们去了秦安州后,并没有及时表明身份,一直是微服私访,还真查了不少事出来。”
“那些人应该也不会真的把太子放在眼里吧,毕竟,在他们眼里,那里是他们的天下,太子和你们不过区区十来人。想要真的跟他们斗,应该也要忌惮一下吧。”甄佑灵猜测着那些人的反应。
甄钰尧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知道太子的身份并没能让他们真心实意地屈从,只是表明配合,暗地里果然在使绊子。太子也不含糊,当即请了驻扎在连城的秦适将军带了不少兵马过来助阵。有了兵马的压迫,那些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一件件地揭发出来。”
甄佑灵嗤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人还真的以为他们能只手遮天哪。做坏事,一定会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说完,她看着甄钰尧,“那……那些人是什么下场呀?”
“当然是将那些官员连同富商乡绅全部抓起来,抄了他们的家,将那些不义之财还给百姓们。安抚了百姓,我们才把那些人押着回到京城。京城里也有不少与之有牵连的官员,都被太子当场揭发。”甄钰尧说着,有些难过起来。
甄佑灵看出来他的表情不太对劲,关心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甄钰尧摇摇头,苦笑道,“灵儿,大哥只是有些不明白,那些人何必那么执着于身外之物。难道他们就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揭发吗?”
甄佑灵吐口气,也跟着苦笑起来,“大哥,人心其实都是贪婪的,只是每个人贪婪的东西不一样罢了。有些人执着于钱财,有些人痴迷于美色,有些人则是着迷于世俗之外的事物,比如感情,比如自由,比如快乐。当这些人尝到了执迷之物的甜头以后,就再也回不了头,直到在上面栽了跟头。”
甄钰尧看着甄佑灵,突然欣慰地笑道,“灵儿长大了,说起大道理来,也开始一套一套的了。”
甄佑灵满头黑线,“大哥,这不过是些感触而已,什么时候就变成大道理了。”
甄钰尧但笑不语,直到吃完了晚膳,这才说道,“这一次的暴动,想必朝堂之上又得大换血一次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能提拔一些忠诚仁义的可塑之才,对咱们俞国也不啻为一件好事呀。”
甄佑灵嗯了一声,“那大哥现在就是在忙这件事咯?”
“对呀。”甄钰尧看着被自己放在一边的材料,长吐口气,“大哥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委以重任了,这必须得谨慎又小心地做这件事呀。”
甄佑灵笑笑,收拾了碗筷放在托盘上,“那大哥就努力吧,妹妹就不打扰你了。”
甄钰尧也没多留甄佑灵,目送她离开后,又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和甄钰尧一样还在用功的官员还不少,就连太子也在书房里任劳任怨地查阅每一个提及的候选人资料。
翰林院的周瑾,是个小心谨慎很惜命的人。这次被太子选中挑选新任官员,他的心中就有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刚一下朝,就开始有官员向他靠拢,话语间都是希望他能考虑一下自己或者自己推荐的人。
周瑾疲于应付,干脆见到人影就躲,动作迅速地坐上马车回到家里。一到家,就吩咐守门人,凡是求见他的人,一律回绝,就说他身体不适,概不见客。
兵部的罗永强,是个大智若愚的人。不管谁跟他说话,他都是笑呵呵的,表面上好像答应了别人,可等那些人回过头来细细一想,就发现他说的话跟没说差不多。
吏部的蒋骞,很是油滑。别人跟他暗示用自己的人,他却跟别人说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没说两句,就把别人的话题给带偏了。说到最后,找他的人都忘记过来找他的初衷了。
太子舍人莫凡瑜是儒雅之人,因为品行高尚而被宫人尊重。也因此,他没有受到官员们的骚扰,偏得一隅安宁。
都督府的长史单一桂是个性情刚烈的人,长得也像是个凶恶之人。所以,那些硬着头皮想去说好的话,刚一走近,看到他那张脸就给吓跑了。
甄钰尧呢,则是成天跟在太子身边,也让自己的耳根子清净了不少。等忙到晚膳时分,他才回府。马车都是直接驶进府里,那些想见他的人连机会都不给一个。
“大哥,你能不能把门口那些人清理一下呀。”吃过晚膳,甄佑灵跑去找甄钰尧,颇为头痛地说道。
甄钰尧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了?门口的人对你做了什么?”
甄佑灵揉揉太阳穴,“那些人找不到你,就跑来找我。我不过一介女流,他们是觉得我能上朝堂还是能见着太子。每个人都在说话,搞得我连他们说些什么都没听清楚。见我不理他们,就开始想往我怀里塞东西。幸亏有红梅和冬梅给我挡着,要不然我连家门都进不了。”
甄钰尧想着那些画面,不觉莞尔,笑出了声,惹得甄佑灵甩了好几个白眼过去,“我说大哥,这可都是你的事,你要是不处理我,我就离家出走。”
甄钰尧忍着笑,“这个……我尽量想办法吧。毕竟,我也没办法控制别人的双腿呀。就算我说了不准他们靠近你,难道他们还真能听我的话不成。所以呀,我妹妹这么聪明伶俐,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甄佑灵狠狠瞪了她大哥两眼,“哼,明天我要带朋友来玩,你最好给我早点回来,要不然我就真的离家出走了。”再使劲哼了两声,甄佑灵傲娇地离开了尧松苑。
甄钰尧等甄佑灵离开了,才忍不住笑起来。不过看在让妹妹受了委屈的份上,她让自己早些回来就早些回来吧。
甄佑灵不确定甄钰尧会不会真的那么做,但是她还是不想浪费大好机会。毕竟她大哥也是经常外出办差,万一等他忙过了这阵子,他又外出了,岂不又得再等他回来。择日不如撞日,刚好明天沐休,她打算让钟君琦和全思敏再次到府上来玩,顺便让大哥和钟君琦培养一下感情。
打定了主意,甄佑灵暗自得意自己的计划。高兴之余,她还亲自去准备了明日招待朋友的茶点。
甄钰尧忙完了宫中的事务,跟太子告了假便回家去了。刚进院子,就看到守在门口的春桃过来了。
“少爷,小姐让奴婢在此等候,请少爷随奴婢前往。”春桃伸了下手,随后走在甄钰尧右前方,朝着湖边的亭子走去。
已经入冬了,为了避风,亭子四周都挂满了厚重的帘子。春桃先一步过去告诉亭子里的人,甄钰尧过来了。然后才掀开帘子,让甄钰尧进去。
亭子里坐了四个人,除了甄佑灵,还有甄老夫人,和钟君琦、全思敏。四个人在里面聊天笑得很是开心,看到甄钰尧后,甄老夫人是慈爱地招手让他过去自己旁边坐下。甄佑灵和全思敏对视一眼,同时暧昧地看向害起羞的钟君琦。
甄钰尧看到钟君琦的时候,不禁有些惊讶,很坦然地跟她打起招呼来,“钟小姐,欢迎到我家来做客。”
全思敏偷瞄了钟君琦一眼,发现她的小脸唰的就红了,说话也是有些拘谨,就连声音也变小了不少,“谢谢甄大哥。”她努力忍着笑,跟甄钰尧挥挥手,“甄大哥,我也来了,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呀。”
甄钰尧大大方方地笑道,“全小姐,稀客呀。”
全思敏咂咂嘴,假装不满地说道,“甄大哥,你这是区别对待。跟君琦那么客气,跟我说话就一股子嫌弃的口气,你可真是会让我伤心呀。”
甄钰尧笑起来,“全小姐真会说笑,这不是你说得我没跟你打招呼嘛。”
全思敏估计哼唧一声,“我知道,甄大哥是看君琦长得比我漂亮,所以眼里只看得到她嘛。”
“思敏。”钟君琦简直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你别乱说话。”
甄钰尧却是接了话,“你这么一说,嗯,我确实觉得钟小姐比你好看几分呀。”
全思敏悲愤地嘟着嘴,趴在甄佑灵身上,“佑灵,你看你大哥,居然嫌弃我长得丑,明明昨天我还被郎奕哥夸赞长得好看呢。”虽然那时在她威逼利诱之下,郎奕不得不这么说。
甄佑灵柔声哄道,“你乖呀,郎大夫觉得你漂亮就行了。至于我大哥,你懂得,你计较了也没用。”她若有所指的话,让全思敏的脸立马就恢复过来,很赞同地点着头,“嗯,你说的也对。”
看着两人唱戏一般的表演,逗得甄老夫人哈哈大笑;钟君琦听出来她们的言下之意,只能羞恼地瞪着她们;而甄钰尧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君琦呀,你不是说有事想问我大哥吗?现在问就行了。”甄佑灵给钟君琦提供了一个机会,希望她能抓住。
钟君琦整理了一下心情和思绪,努力让自己大方一些,“甄大哥,那个……我听我爹说了秦安州暴动的事,也知道你最近同太子等人在忙着选拔新任官员的事。那个……虽然有些逾矩之嫌,但是,我觉得还是想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呀?”甄钰尧看着钟君琦,心里猜测她是不是想要替哪个人说好话,心里对她有了些不满。
“就是京兆府下辖的京左县令唐鹏飞,他在朝中的名望不错,想必会是这次提拔的人选之一。但是……”钟君琦抿抿唇,叹口气说道,“我有个远房的表姐,小的时候关系还算不错,后来他们一家子迁往外地,我们就断了来往。”
甄佑灵看着她失落的神情,伸手抚抚她的背,“怎么提起你的远房表姐了呀?”
钟君琦苦笑,“是因为我那个远方表姐,曾经是唐鹏飞的未婚妻。两人都交换了信物,也定好了成亲的日子。结果那个唐鹏飞始乱终弃,坏了我表姐的名声,还怪罪在我表姐身上。可他家也算官宦人家,表姐一家子不过平民百姓,斗不过他们,只能远走他乡。”
全思敏一听,蹙着眉头,嫉恶如仇地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呀。”
钟君琦吐口气,“他父亲曾经是员外郎,而他又是刚被贬谪的御史中丞的门生,加上他本人确实有才,也算是顺风顺水。御史中丞的女儿看上了他,为了攀上高枝,就丢下了我那个远房表姐。”
甄老夫人也皱起了眉头,“君琦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也是十来年前的事了,当时还以为是那个女孩子为了贪图富贵才那样说,没想到真相却是如此。惭愧呀,我竟然也只听了片面之词,就妄下臆断呀。”
钟君琦看着甄老夫人,“老夫人,也不管您会这么想。那个唐鹏飞当时也算是做得很绝,先发制人让表姐有口难言,再加上他母亲的哭诉和御史中丞女儿的责难,表姐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的。”
甄钰尧陷入深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我会去调查清楚。如果真是如此,我会如实告知天子殿下的。”
钟君琦微微点头,“那就有劳甄大哥了。”
甄佑灵瞥着甄钰尧,“大哥,既然是君琦说的话,你可得多伤心哦。毕竟,如果那个唐鹏飞真是那种人,谁知道他的官职升高了,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甄钰尧拍拍甄佑灵的头,“你放心吧,大哥心里有数。”说完,他看着钟君琦,“这件事查实以后,我会让灵儿给你回个消息的。”
钟君琦乖巧地点着头,“嗯,甄大哥办事,我相信一定没问题的。”说完,给了甄钰尧一个甜美的笑容。
甄钰尧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笑道,“这是我该做的。”
甄佑灵斜眼瞪着她大哥,对她大哥这个迟钝的呆子感到很焦躁。她们都表现地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是很淡然的样子。可是甄钰尧不接招,她们也没办法,只能再努力地创造话题和机会,让甄钰尧明白钟君琦的心思。
“对了,大哥,说起来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甄佑灵突然记起来。
甄老夫人笑笑,“我已经让千懿去准备了,你这丫头没忘记也算万幸呀。”
甄佑灵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她是因为想要找个合适的话题,把钟君琦也带进来,这才猛地想起来。她看着甄钰尧,“大哥,咱们给你庆祝一下吧。我这可是三年来头一回给你庆祝呢,你不可以拒绝。”
甄钰尧无奈地摊着手,“妹妹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
甄佑灵恼怒地瞪着他,“你的意思是,对我的提议很不满咯。”
甄钰尧赶紧摆手,讨好地说道,“岂敢岂敢,妹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可以吧。”
甄佑灵这才满意地笑开,“这可是你说的哦,那到时候就请几个你要好的朋友一起来庆祝吧。”说完,她转头跟钟君琦和全思敏说道,“你们也来玩呀,人多热闹。”
不等钟君琦开口,全思敏就立刻答应下来了,“那好呀,我就喜欢热闹。”说着,她偏头看向甄钰尧,“甄大哥,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甄钰尧咧嘴笑道,“当然欢迎呀。你也说了,人多热闹呀。”
甄佑灵左手握拳打在右掌中,得意地说道,“那就这么决定了。还好,还好,我还有几日可以用来准备礼物。”然后凑过去问钟君琦和全思敏,“话说,你们准备送什么呀?”
全思敏想了想,“我就送个简单点的东西吧,甄大哥什么都有,我也没有贵重礼物可以送呀。”
钟君琦瞥了一眼甄钰尧,点着头,“我跟思敏的想法是一样的,毕竟心意最重要嘛。”
甄佑灵鄙视地看着两人,“你们就是怕花钱嘛。”
全思敏不服气地说,“那你呢?那可是你大哥,你准备送什么呀?若是还不如我的礼物,我到时候可得嘲笑你一番。”
甄佑灵嘿嘿一笑,“我到时候去大哥的库房看看,里面差什么,我就给他补什么。不过,话说回来……”她回头看着身边的甄钰尧,“大哥呀,我觉得我缺了个大嫂,你什么时候给我补一个呀。”
钟君琦听到“大嫂”两个字,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注意力放在甄钰尧身上,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想法。
全思敏的余光瞄到钟君琦的紧张,试图将气氛调节的轻松一点,“对呀,甄大哥,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们到时候也好帮你找找呀。毕竟,我们窈书学院里,还是有不少优秀女子的。”
就连甄老夫人都跟着凑起了热闹,“是呀,尧儿,祖母可是等着抱你的大胖从孙哪。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李叔叔的儿子的孩子都能满街跑了。你看你呢,身边人的影子都没见到过一个。你是打算让祖母下去以后,让老祖宗们唾弃吗?”
甄钰尧哭笑不得,“祖母,你怎么也跟着这两个丫头片子起哄呀。”
甄老夫人难得耍起了小孩子脾气,生气地偏过头,“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今晚就不吃饭。”
甄佑灵和全思敏捂着嘴偷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大哥,你就说吧,可不能饿着祖母呢。”
“就是呀,甄大哥,对于喜欢的人,总有个大概的轮廓吧。”
甄钰尧无奈地叹口气,“你们今天就是故意的吧。行吧,那我就告诉你们。我心中理想的另一半,首先得是个孝顺的人;其次是要知书达礼,温柔贤惠;然后呢,我觉得她要理解我,不能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在家里闹翻天。”
“哦~”甄佑灵点点头,“那什么叫风吹草动,难道你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