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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钟君琦,还是红袖,亦或是甄佑灵自己,都发现了赵敏莉频繁出入,并且和甄老夫人关系越发融洽的事实。她们也更加确定,赵敏莉嫁进将军府当继夫人这件事,会变成事实。
既然改变不了事实,那就想办法留下些隐患吧。甄佑灵暗自想着,除了要监视赵敏莉,她还得想办法把大哥和嫂子搬出去。他们两个人留在府里,始终不安全。
钟君琦看过甄钰尧的调查报告,也听了甄佑灵的描述。虽然她还是很难以想象赵敏莉私下的为人,但这件事真的要发生了,她心里还是很担忧。
“君琦,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甄钰尧回到家里,就看到钟君琦眉头紧蹙地坐在窗户边发呆。
钟君琦听到丈夫的声音,立马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没事,我身体很好。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得入神了。”
甄钰尧换下官服,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钟君琦,在她耳边轻轻吻了一下,“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呀?”
钟君琦咧开嘴,本来不想告诉甄钰尧,免得他担心的。但是又怕不说的话,会造成了两人的隔阂。“我是在想公爹娶亲的事。”钟君琦把头靠在甄钰尧的肩上,享受两人的温馨时间。
甄钰尧已经听甄佑灵说过了,心里也在计较这件事,“我明白,我也挺担心那个女人进门后,会变着花样折腾你。”
钟君琦叹口气,“可她的身份毕竟是继夫人,如果她真要折腾我,我也只能认命。”
“谁说的。”甄钰尧很不高兴地瞪着眼,“她敢。”他眼眸微动,“她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我一定让她万劫不复。”看来,是时候准备了。
钟君琦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什么万劫不复呀,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现在坊间已经有不少关于她背后一面的传言,我不介意再来一次推波助澜。祖母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总会有她后悔的一天。”甄钰尧虽然不想这样说,可是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祖母有着不可或缺的推力。
钟君琦转过身也抱着甄钰尧的腰身,“哪,尧哥,我不怕,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甄钰尧使劲抱着钟君琦,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放心吧,我和灵儿都会保护你的。”
濮阳熙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宫里复命,而是去找甄佑灵。往日都是属下去接的甄佑灵,可今天他有些迫不及待,亲自驾了车在学院外面等她。
下学的时候,不少认识濮阳熙的人看到他吊儿郎当地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不禁有些傻眼。知道他和甄佑灵定亲的人也不多,那些还不相信濮阳熙很宠甄佑灵的人,现在是彻底相信了。
“熙表哥!”全思敏和甄佑灵走出来时,先看到马车上醒目的易王府标识。
甄佑灵听她这么一喊,也跟着看过去,果然看到濮阳熙咧嘴笑着朝她们走过来,“灵儿,思敏。”
全思敏嘿嘿笑起来,“熙表哥,你今天一回来就来找佑灵了,真是一刻也舍不得啊。”
濮阳熙脸皮是多么厚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全思敏这完全达不到程度的调侃而羞窘,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全思敏一眼,看得她莫名的头皮发麻。
“思敏,我记得周乾已经回去东关了,你就不想骑着快马去找他?”濮阳熙笑得很邪肆。
全思敏翻个白眼,就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表哥。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叫你多嘴,叫你调戏,现世报了吧。
甄佑灵只觉得好笑,看了濮阳熙一眼,“行了,别胡说八道了。你今天回来,怎么不好好休息呀。”
全思敏没跟着他们一块儿走,朝着甄佑灵挥挥手,“佑灵,我就不打扰你跟熙表哥相聚了,我已经找到我家的马车了。我先回家了,明天见啊。”说完,朝她眨眨眼,笑哈哈地跑开了。
甄佑灵无奈地摇摇头,笑着叹口气,“都定亲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濮阳熙带着甄佑灵,“走吧,我已经备好酒菜,今天好好聊聊吧。”
甄佑灵也不拒绝,不过她还有件事得做,“等我给我家的车夫说一声,让他先回去,再跟你离开吧。”
吩咐好后,甄佑灵就跟着濮阳熙去了望月乡。自从她知道望月乡是濮阳熙名下的产业,他们聚会用膳几乎都在这里。
看着桌上已经摆满了她爱吃的菜肴,甄佑灵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拿起筷子先夹了爆炒壁炉鸭丝。满嘴的香气,让她很是满足。然后,她才抬眼看着濮阳熙,跟他说道。
“你怎么不休息一下啊,明天也能见面啊。”甄佑灵还是担心濮阳熙的身体吃不消。
濮阳熙倒是不在意,“我在回程的路上有休息过,现在精神得很。两个多月没见到你了,实在忍不住就来找你了。”
“对了,你怎么今天自己驾车过来呀?我记得你往常都是让淳湘过来接我的呀。”甄佑灵夹了一块糖醋背柳,香甜可口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不光自己吃,她还给濮阳熙夹了他爱吃的菜。
濮阳熙也不客气,倒也是慢条斯理地吃着。听到甄佑灵的问题,他吞下口中的菜,然后说道,“我一回来换了身衣服,本来是想进宫去的,但是又怕进宫后父皇会留我用晚膳,就干脆调头去找你了。”
甄佑灵本来在啃骨头,听了濮阳熙的话,她整个人都愣住了,骨头也从筷子上掉下来。她眨巴着眼睛看了濮阳熙好一会儿,放下手里的筷子,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依旧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还没进宫去复命?”
濮阳熙边嗯边点头,“没错,过了一条街,我就调头了。我家离学院还是有段距离,只是没想到一路上没什么人,我到的就早了些。幸好,也没等多久,你们就下学了。”
甄佑灵颓然地做回自己的凳子,生无可恋地叹口气,“熙哥哥,你这会可真是害惨了我了。”
“什么害惨你了?发生什么事了?”濮阳熙看着甄佑灵那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是很明白。
甄佑灵转头看着他,眼里都裹着泪珠了,“熙哥哥,你这是打算让皇上觉得我是红颜祸水吗?”
濮阳熙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伸手把甄佑灵揽进自己怀里,“放心吧,父皇不会把你当成红颜祸水的。我虽然没去,但是我派了玉墨去跟父皇汇报。明日早朝后,我也会专门向父皇禀明情况。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的,难道还不允许我先休息一下吗?”
甄佑灵听了,并没有让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反而很怀疑濮阳熙的话。毕竟,皇帝本来就对她没什么好感,现在又上演这么一出,她恐怕是别想好过了。想到这里,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渺茫的前途,不由得叹起气来。
濮阳熙像是看出来她的纠结,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以前我也这样干过,父皇也没有责怪过我。现在也不过是从前的情形再现,怎么也不至于怪到你头上啊。”
这个濮阳熙倒没安慰甄佑灵,他以前被皇帝喊去较远的地方,回来后也是让自己属下去回复,自己则是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才去跟皇帝复命。
甄佑灵见濮阳熙说得很坚定,也只能点头认同,“但愿如此吧。”
濮阳熙捋了捋甄佑灵的碎发,仔细看着她的脸颊,发现了她眼下的黑影,皱眉问道,“你最近没休息好吗?”说着,大拇指轻轻划过她的眼下。
甄佑灵愣了一下,很随意地说道,“还不是家里的那摊子事,真是快烦死了。”
“发生了什么事?”濮阳熙赶紧问道,他居然都不知道。
想到赵敏莉,甄佑灵就很不高兴,“还不是祖母和爹,居然看上了太傅家的大女儿。虽然当初让爹再娶是我的主意,但是我怎么也没想过会是那个女人。”想到赵敏莉,她就有些恶心。
“太傅家的大女儿?”濮阳熙想了想,“你说的是赵敏莉?”
甄佑灵点点头,“对呀,就是她。你怎么知道她呀?”
濮阳熙撇撇嘴,脸色有些难看,“呃……你先听我说完,不能听到一半就生气啊。”
甄佑灵微眯着眼,听这话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眼神里的怒视让濮阳熙打了个颤。
摸摸鼻子,濮阳熙觉得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那我还是不说了,免得你生气。”
“说!”甄佑灵恶声恶气地吼道,“你不说我会更生气的。”
濮阳熙苦笑,把甄佑灵欲退开的身体再次拥过来,“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接着说吧。”甄佑灵斜眼瞪着他,大有“你若是敢撒谎,我就灭了你”的架势。
濮阳熙岂是也没做什么,只是去的地方可能会让甄佑灵反感。他叹口气,决定告诉甄佑灵。
“那个时候有朋友约我去沁香楼,说那里来了一位歌姬,唱得真是非常好听,一定要让我去听听。”濮阳熙边说边看甄佑灵的反应,见她虽然蹙着眉头嘟着嘴,但似乎没有生气,这才继续说下去。
“你放心,我没有跟里面的女人有接触。说是听歌姬唱歌,我当然只是冲着这一点去的。不过,那位歌姬确实唱得不错。只是,没唱多久,就被迫中断了。”濮阳熙想到当时的情况,只觉得很好笑。
甄佑灵一愣,抬头看着他,“被迫中断?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濮阳熙点点头,“没错,有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进来,看到那个歌姬后,满脸怒容地走过去,‘啪啪’就是两耳光,打得那个歌姬整个人都懵了。而打人的那个女人,就是赵敏莉。”
“什么?赵敏莉!她怎么会跑去青楼呀?”甄佑灵诧异地看着濮阳熙。
濮阳熙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说那个歌姬勾引了她的相好,还说了她不少坏话,让她的相好不要她了。反正,说的那些话真是难听,而且她骂人的架势,一看就是驾轻就熟的那种。啧啧,我当时都被震住了。”
甄佑灵嗤笑起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呀,平日里那么注重形象的赵大小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其实是装扮过的,如果不是我后来再见过她一次,根本就想不到那个人就是赵家大小姐。”濮阳熙想起那个女人就觉得吓人。她骂人的样子,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甄佑灵瞄了他一眼,濮阳熙赶紧举手解释,“我先说啊,是在春朝宴上。你知道,未婚的女子都要参加,她那么老,当然是恨不得当天就嫁出去呀。”
甄佑灵听他这么一解释,这才收回瞪视的双眼,重新拿起筷子吃起菜。吃了好几口以后,她才转头看着濮阳熙,“熙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桩婚事搅黄呀?”
濮阳熙想了想,“虽然我是王爷,但这种事,我恐怕还是不好参合。不过,我会想办法帮你的。如果成不了,咱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甄佑灵其实也明白,这件事已经不是外力能控制的了。她跟大哥把能想到的都做了,可惜并没有效果。她也是觉得濮阳熙应该还有其他办法,才顺口这么一提。
挥挥手,甄佑灵也不在意,“熙哥哥不用在意,我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只是……”一想到大哥和嫂子,她就觉得胃里突然很堵。放下筷子,她感慨道,“其实我倒不担心自己。”
濮阳熙看着她,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赶忙出声安抚道,“你是担心赵敏莉嫁到你家后,对你大哥和嫂子不利,是吧。”
甄佑灵点点头,“没错。大哥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点是改变不了的。而赵敏莉肯定不会放任这种事发生,进府后,她肯定就会出手的。第一个遭殃的,肯定就是君琦了。”
濮阳熙微眯着眼,“你若是这样担心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妨听听?”
甄佑灵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濮阳熙,“熙哥哥有什么好办法呀?”
“我可以在君琦身边安插一个人,表面上是她的婢女,实际上暗中保护她。如果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我的名号保护她不受赵敏莉的伤害。”这种是对他来说,都是易如反掌的小事。濮阳熙很有信心地说道。
甄佑灵想了想,不禁蹙起眉头来,“可是……那毕竟是继夫人的身份,如果她只是按照规矩找君琦,君琦也不可能全都拒绝呀。到时候,你安插的那个人如果不能一起去,那就很麻烦了。”
濮阳熙摇摇头,“不,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人送过去。看在我的份上,那个赵敏莉也不敢贸然出手。”
甄佑灵不解,“你以什么名义送进来呀?”
濮阳熙邪魅一笑,“你大哥大嫂成亲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接下来?”甄佑灵想了想,“要做什么呀?生孩子?”想到这里,她就明白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濮阳熙见她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将军府的第一个曾孙,想必老夫人肯定很期待。我以易王府的名义,送一个会调养身体,照顾孕妇的婢女……想来,老夫人一定会很高兴地接受的。”
甄佑灵挑挑眉,很是高兴,“那简直就太好了。这样至少能提防那个女人,让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君琦。”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但是只是这样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搬出去。”
濮阳熙想了想,计上心头,“那就让君琦‘流产’,这样就有借口光明正大地搬离将军府了。”
“流产?”甄佑灵想了想,眉头紧蹙,“这不行,那对君琦的身体有很大的损害。”
濮阳熙哭笑不得,“又不是真流产,只是让君琦假装流产而已。”
“可是……如果说君琦怀孕了,祖母肯定会让大夫来给她把脉的。这一把脉,不就全都露馅儿了。”甄佑灵觉得还是有些不靠谱。
濮阳熙揉揉甄佑灵的头发,“你为这件事也是操了不少心啊,放心吧,我不说了嘛,我会送一个经验丰富的婢女进去照顾君琦嘛。”
“所以说……”甄佑灵狐疑地看着濮阳熙,蓦地灵光一闪,她明白过来,“你的那个人可以动手脚?”
濮阳熙点点头,“没错。可以让她动动手脚,让大夫给君琦把出来的脉是喜脉。不过,剩下的就要靠你了。”
“靠我?”甄佑灵不解,君琦“怀孕”,靠她干什么。
濮阳熙笑起来,“你得跟祖母找借口,让她不每个月都给君琦把脉。然后等到第二个月的时候,就想办法让君琦‘流产’。接着让你大哥找借口,从家里搬出去。”
甄佑灵听了濮阳熙的话,心里就非常有底了。她笑着在濮阳熙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熙哥哥。”
现在大致的方向有了,剩下的就是跟大哥和君琦好好对一下,计划好整件事的发展顺序,就连说辞都得对的一致。这样,才能让整件事顺利发生,让大哥和君琦顺利搬出去。
跟濮阳熙分开后,甄佑灵就去了尧松苑。她大哥和君琦正在凉亭里赏月、喝茶。
“我说,你们真是很有兴致呀。这晚上了,居然还对月小酌。”甄佑灵心情不错,跟两人说起笑来。
甄钰尧敏锐地感觉到妹妹的心情不错,斜眼看她,“怎么了?跟易王吃了顿饭,心情就好成这样了。”
甄佑灵白他一眼,“什么呀,我劳心劳肺地操心你们的事,你居然还调侃我。”
钟君琦赶紧起身去拉着甄佑灵坐在自己身边,“你是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甄佑灵不会是无缘无故,这时间来打扰他们夫妻生活的,那肯定是有事才会过来。
甄佑灵点点头,示意他大哥把下人遣走。等两个下人离开后,甄佑灵才把脑袋伸到圆桌中央,“你们靠过来一点,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
“第五个人?”甄钰尧蹙蹙眉,“那就是还有第四个人可以知道呀。”
甄佑灵叹口气,“大哥,你变傻了是不是,第四个人就是濮阳熙呀。”
甄钰尧愣了一下,“你和他一起想的办法?”
“对呀,基本都是他想出来的。”甄佑灵挥挥手,“不说那些,你们听我说啊,这件事事关重要,咱们一定要好好地从长计议。”
三颗脑袋就这样凑到圆桌中间,听着甄佑灵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把濮阳熙想出来的办法小声地告诉他们。
“大致就是这样,具体的操作,还需要我们好好计划一下。”甄佑灵很有信心地说着。
甄钰尧摩挲着下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一时间也没办法想出好的计划来。不如这样,我们各自都先想想整个过程。然后三天后,我们在京兆府汇合,共商大计。”
“行,没问题。那我三天后,下了学就直奔京兆府。”甄佑灵点头道。
钟君琦想了想,“那我三天后就以给你送晚膳见你为由,带着食盒去京兆府。”
甄钰尧想了想,“那就要麻烦娘子忍一下了,我明天晚上就先暂时不回来了。”
钟君琦抿抿唇,“那你记得在京兆府早些休息。”
甄钰尧笑得很柔情,“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还有,记得按时用膳。”钟君琦叮咛起来。
甄钰尧也不觉得烦,“嗯,我会的。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甄佑灵捂着脑袋,“我说,你们两个……说完正事就开始谈情说爱,能不能考虑一下在场的第三人啊。你们这样,我觉得自己很多余呀。”
甄钰尧瞥她一眼,“既然都知道自己多余,那还不赶紧回去。怎么,是想看我跟君琦如何花前月下,好让你也能跟易王殿下来一次?”
甄佑灵叹口气,“果然是有了妻子不要妹妹,既然多余,那我就回去了。”说完,使劲地翻个白眼,起身离开了。
“佑灵。”钟君琦以为她生气了,刚想起身去追,就被甄钰尧抓住了,一把抱进怀里,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娘子,你放心吧,灵儿不会生气的,她是故意那样的。既然多余的离开了,咱们也该歇息了。走吧,娘子。”
甄钰尧双手一使劲,钟君琦就被打横抱起来。她吓得赶紧伸手抱着甄钰尧的脖子,脸红红地由着她把自己抱进了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