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6327
自发现了孙姨娘的计划,甄佑灵和甄钰尧也在暗中布置。
“大哥,都准备好了吗?”甄佑灵从濮阳熙那里回来后,便去了尧松苑,跟甄钰尧碰头。
甄钰尧点点头,“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待明日‘大师’亲自上门了。”
翌日一早,甄佑灵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带着甄惠玲去了学院。甄钰尧也是去寿喜堂请了安后,骑马往皇宫赶去。
“怎么样,怎么样,昨天跟熙表哥有什么进展吗?”见到甄佑灵,全思敏立刻化身探听八卦的街妇。
甄佑灵无奈地瞥了全思敏一眼,却发现钟君琦竟然也是竖着耳朵等她开口,顿时哭笑不得。
“我说你们,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你们居然还敢跟我打探私事。”甄佑灵故作生气地插腰说道。
全思敏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怎么能跟我们算账呢,我也是为了你好呀。熙表哥难得请我帮忙,我怎么可能拒绝。”说着,她暧昧地朝她眨眨眼,“不过说真的,熙表哥为了你,都找我帮了几次忙了。我看呀,你很有可能会当我表嫂呢。”
甄佑灵白她一眼,“尽胡说八道。昨天就吃了顿饭,然后我就回家了。”
全思敏蹙着眉头,“怎么可能,难道没说别的事?”她这会儿的好奇心可是相当的旺盛呢,怎么能不满足她呢。
甄佑灵突然咧嘴一笑,“你那么好奇,不如回去问你的熙表哥呀。”
“哈!”全思敏笑看甄佑灵,转头跟钟君琦说,“君琦,这丫头现在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觉得咱们应该教训一下她了。”
钟君琦也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得没错。”然后三个姑娘笑闹成了一片。
白天在学堂没什么事发生,等甄佑灵和甄惠玲一回到家里,就发现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噤如寒蝉,浑身僵硬地做着各自的事。尤其是越靠近寿喜堂,气氛越凝重。
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坐在中间的甄老夫人。“孙女给祖母请安了。”甄佑灵给老夫人请了安,起身后就看到身边不远处躺着奄奄一息的孙姨娘和钱姨娘,钱姨娘身边是已经哭不出声的甄怡玲。
同样请了安后的甄惠玲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吓得赶紧冲过去跪在孙姨娘身边,“娘?娘?这是怎么了?”
甄老夫人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此时更加阴沉了,“果然是什么娘就有什么女儿,一点礼数都没有。”
甄佑灵走上前,斜睨着眼前这一幕,“祖母,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动肝火,对您身体实在不好呀。”
甄老夫人哼了一声,指着孙姨娘那边,气呼呼地说道,“有这些人在府里,我就是想平心静气都没法。”
甄佑灵实在不解,“孙姨娘和钱姨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祖母会这么生气?”
甄老夫人想到今天的事,就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站在一旁的郑嬷嬷赶紧递了参茶过去,再小声地跟甄佑灵解释起来。
“大小姐,事情还得从早上您和二小姐离开后说起。久未见面的孙姨娘,今天早上难得来给老夫人请安,却是来告诉老夫人,她做了个怪梦,梦到钱姨娘将您应推进她院中桃树下的坑里,还说看到那棵桃树的根缠着你的身子,像是要把你吸进去一般。”郑嬷嬷一边回忆,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wωw.ⓣⓣⓚⓐⓝ.¢〇
甄佑灵挑了挑眉,“居然还有这么一件事。”
郑嬷嬷点点头,“老夫人虽然不喜欢孙姨娘,但见她说的振振有词,像是真的一般,也就同意了她的请求,找人去挖了钱姨娘院中的桃树。结果,还真的在桃树下面挖出来一个贴着小姐生辰八字的人偶,气得老夫人当场就把钱姨娘抓起来,叫人一阵棍打。”
甄佑灵听得也是心有戚戚焉,瞥了一眼同样被打得快断气的孙姨娘,不解地问道,“那孙姨娘是发现人,理应算是有功之人呀,怎么也挨打了呀?”看着甄惠玲在那里哭得完全不理世事的模样,她唇角微微动了动。
想到孙姨娘,郑嬷嬷也是一阵叹息,“惩罚了钱姨娘,老夫人气得身心不爽利,就在屋里休息。没多一会儿,就来了一位大师,说是出游来到京城,发现某处上空有黑云,走近一看,是咱们将军府,便想着来瞧瞧,顺便替自己积善德。”
甄佑灵惊喜地看着郑嬷嬷,“这是好事呀,难得有大师主动前来呀。就算是黑云,只要化解了就好了呀。”
郑嬷嬷叹口气,“化解是化解了,可是却在孙姨娘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个锦囊,里面有两个纸团。纸上分别写着大少爷和小姐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纸里裹着藏红花、麝香等容易让人绝育的药材。这简直就是……”
“啥?”甄佑灵惊呆了,眨眨眼睛,她有些机械地移动着脑袋,“我这是把府里的姨娘都得罪光了吗?干嘛都要针对我呀?”
郑嬷嬷又是一声叹息,“所以,老夫人才这么生气,把孙姨娘也是一顿棍打。”
甄惠玲突然转头看向甄佑灵和郑嬷嬷,大吼道,“我娘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是被陷害的,她一定是被陷害的。”她眼神恶毒地盯着甄佑灵,“一定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娘的。”
“住口!”甄老夫人大声呵斥道,“你那个姨娘是个什么玩意儿,灵儿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她一个下人有什么好让灵儿去设计的。哼,就是你那个好姨娘嫉恨灵儿,所以才敢这么大胆地下咒,她真以为不会被发现吗!简直就是混账、蠢货!”
“不是的,不是的,娘不会的。”甄惠玲哭得眼睛都要肿了,跪着爬到甄老夫人脚边,“祖母,娘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娘上次挨了板子,一直告诫孙女要在府里低调谨慎,不可再有妄想。娘这样说,又怎么会去设计大哥和大姐呢。娘一定是被陷害的。”
甄佑灵蹙眉也思考了一会儿,“祖母,灵儿觉得惠妹妹说得也不无道理。毕竟,这样阴毒的诅咒,若是不小心被发现了,那肯定是可以杀头的。孙姨娘虽然有些小贪,但还不至于有那个胆子做这样的事。”
甄老夫人见甄佑灵帮孙姨娘说话,心中虽然安慰,却还是压制不了心头的那股火气。毕竟牵扯到自己的孙子,那是绝对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指着孙姨娘,甄老夫人恶狠狠地骂道,“她都敢明目张胆地设计你,还有什么不敢做出来的。可惜,是个蠢的,最后被发现了。”
甄惠玲抓着甄老夫人的脚,像是突然发现什么有利线索,有些哆嗦地说道,“祖……祖母,一定是……一定是那个大师,是假的,他是被人找来故意陷害娘的。对,对,一定是这样。”
甄老夫人俯视着甄惠玲,一阵冷笑,“哼,你以为了然大师位居偏远,就真的没认识了吗?”
了然大师!甄佑灵听到这个名字,这次是真的目瞪口呆了。了然大师怎么会跑来?他不是应该在秀居县吗?
甄惠玲一愣,转头看着甄佑灵,大声嚷嚷,“祖母,是她,一定是她。孙女听她说过,她认识一个了然大师,是秀居县玄空寺的主持。一定是她,是她让那个了然大师来作假的。”
甄佑灵蓦地冷笑,摇摇头,“惠妹妹,就算你想为孙姨娘开脱,也不用拖我下水吧。我虽然认识了然大师,可还没有跟他熟识到可以让他帮我作假。更何况,我是怎么告诉了然大师的呀?他可是在秀居县,我可是在京城。总不会是我千里传音吧。”说着,她蔑视地笑了起来。
“你……你……一定是写信告诉那个了然大师的。”甄惠玲努力想着可能性。
“写信?”甄佑灵有些想翻白眼,“你几时见我或者我院里的婢女送过信?那么明显的事,总不可能我做了,别人都成瞎子看不到吧。”
“你……你是用的信鸽。”甄惠玲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甄佑灵对甄惠玲的想象力感到很新奇,“信鸽?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信鸽这种东西,真是开了眼界。就没别的办法了?”
“那肯定是……你收买了府里的下人,让他们帮你寄的信。”甄惠玲无论如何都不像放过甄佑灵。
“够了!”甄老夫人打断甄惠玲的话,“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了然大师岂是会为了府里那些个龌蹉之事来参一脚的人,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你那个姨娘本就不是个好东西,现在把你也教成个不知好歹的混人。”
“祖母……祖母……”甄惠玲急得咬紧了牙根,想要救她娘。
“来人呀,把这两个人给我抬回各自的院子里。从今天起,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他们出来。”甄老夫人直接下了命令。
“是,老夫人。”粗使嬷嬷很快过来,抬起孙姨娘和钱姨娘,很快又消失在了寿喜堂。
甄惠玲狠狠地瞪了甄佑灵一眼,急切地跟着孙姨娘也离开了。
甄怡玲没有看甄佑灵,而是眼神阴沉地看了甄老夫人一眼,一言不发地跟着钱姨娘离开了寿喜堂。
甄佑灵回到自己院子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一直到天擦黑了才出来。回到寝房后,坐在躺椅上,看着窗外的月色,眉头一直没有展开过。
“小姐,你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呀?”冬梅给甄佑灵送了红枣汤进来,就看到甄佑灵一脸郁色。
甄佑灵转头看着冬梅,“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谁在帮我。虽然我在孙姨娘和甄惠玲那里都安插了眼线,可她们最多是个二等丫头。像孙姨娘做人偶这样隐秘的事,她们肯定是不会知道的。如此,是谁在暗中监视孙姨娘呢?”想了好几天,她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冬梅也是茫然地摇摇头,“小姐都想不明白的事,奴婢肯定更加不会明白了。”
甄佑灵最后叹口气,“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今晚你们都早些休息吧,我今儿有点累,想要早点睡觉。”
“是,小姐,奴婢出去后就跟她们说一声。”又把甄佑灵的床铺整理好后,冬梅这才退出去。
躺在床上,甄佑灵闭上眼睛想要睡觉,脑子里却是乱的很。自她从大哥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后,两人就在策划着要让孙姨娘也跟着栽个跟头。本来他们是可以放过钱姨娘的,可钱姨娘近来心有些大了,竟然敢在灵壹阁的饮食上打起了主意,让她狠下心决定给她个教训。
让红袖把木偶强无声息地送回孙姨娘的院子里,然后甄钰尧利用去办差的空档,去附近的寺庙里随意找了个师傅,告知他需要注意的事项后,让他这几天都在京城转悠,等他们发出的信号。
事情也是很顺利的发生了,可让她意外的是,他们事先找好的师傅没有来,来的大师竟然是了然师傅。虽然这件事是对他们有利的,可一想到有人在暗中关注他们将军府,甄佑灵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想着晚上的事,甄佑灵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连寝房里来了人都不知道。
濮阳熙苦笑地看着背对着他的甄佑灵,他竟然冲动地夜潜甄佑灵的闺房。坐在床边,濮阳熙轻轻地顺了甄佑灵背后的头发,那丝滑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他深吸了口气,站起来坐到床前的圆桌边。
他听说将军府发生的事,也是担心甄佑灵,所以才想来确认她是否安好。可等他走到一半,他才想到自己师出无名。但是让他就这样回去,他肯定不会甘心。这才凭着一股冲动,见甄佑灵灭了房中的烛火后,才从窗户飞身进来。
濮阳熙叹息着,自从他把自己的玉佩给了甄佑灵,他就成天都想着她。更让他无奈的是,他还得再等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去父皇那里请求赐婚。如果稍慢了一点,有可能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看着甄佑灵翻身过来,濮阳熙僵了一瞬,见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才继续贪婪地看着她的睡颜。心里面对眼前无法确定的事产生的无力感有些无奈,只想着能早日把这件事给解决才好。
又坐了一会儿,濮阳熙才离开了将军府。回府后,进了练功房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套拳,这才心情平静了不少。
从练功房里走出来,一个梳着高髻,穿着紫红色短褐的女子递了干净的布巾过来。
“殿下,夜已深,怎么还去练功房练功呢?”女子带着淡淡的笑意,状似无意地询问着。
濮阳熙目不斜视地从女子身边走过去,“齐欢,你逾越了。本王要想什么时候练功,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齐欢的表情僵滞了一下,笑容也变得苦涩起来,“是,王爷,欢儿逾越了。”
濮阳熙微微侧头,声音没有起伏,“齐欢,留你在本王身边是为何,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别的,就不要再多想了。”
齐欢咬着牙齿,“殿下,欢儿只是关心您。”
“你把你的关心用在别的地方,本王会更加高兴的。”说着,濮阳熙大步朝自己的寝房走去,“本王歇息了,你退下吧。”
齐欢看着濮阳熙毫不留情的背影,眼里蓄满了泪水。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引起他的主意,可他的眼睛永远只看得到那个声名狼藉的将军府大小姐。难道就因为她只是个平民,就没有资格得到他的爱吗?不!她绝不认输。齐欢的眼里迸射出不服输、仇恨的眼神,看着远方。
濮阳熙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就进了宫,赶在皇帝上朝之前求见。
“老七,你这一大早就跑来找朕,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皇帝正在整理朝服,并没有正面看着濮阳熙。
濮阳熙吸了口气,“回父皇,儿臣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请父皇成全。”
“哦?”皇帝转了个身,难得从濮阳熙嘴里听到“请”这个字,向来都是自己对他提要求。遣退了房里的太监和婢女,皇帝自己扣着胸前的盘扣,随口说道,“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你一大早就进宫来。”
濮阳熙突然有些不确定,如果自己告诉父皇,他是否会答应他。深吸口气,他低着头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记得从前您答应过,可以满足儿臣一个要求,无论什么。不知道,这个承诺,现在是否还有效呢?”
皇帝微眯着眼,心里猜测他要提什么样的要求。可他使劲地回忆着,却想不到任何事。看来他对自己这个第七子还是不太了解呀。
“你先说说看,你要提什么要求?”皇帝简直好奇极了。
濮阳熙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儿臣希望父皇能成全儿臣,在一年后,赐婚儿臣和将军府的大小姐甄佑灵。”
“你说什么?”皇帝大怒,“你想娶谁?”
说出来后,濮阳熙就觉得没那么可怕和担心了,“儿臣想要在一年之后,娶将军府大小姐甄佑灵为妻。”
“朕不许。”皇帝本来大好的心情被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你别以为朕不出宫就不知道那个甄佑灵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嫁给老三,现在倒好,你居然跑来跟朕说让朕给你们赐婚。怎么的,你是看上一个喜欢你皇兄的女子吗?”皇帝怒喝了濮阳熙一顿。
濮阳熙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呵斥而乱了阵脚,反而愈发冷静,“父皇,儿臣已确定,灵儿已经不喜欢三哥了。儿臣打探过她在秀居县那几年的事,确定她没有做过任何跟三哥沾边的事情。回来京城后,也是对三哥有礼有貌,疏远矜持,没有再做过任何逾越的事。否则,儿臣也不会喜欢上她。”
“你别以为你这么跟朕说,朕就会同意。”皇帝怒瞪着濮阳熙,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她都给他选好了正妃人选,他倒好,自己跑来跟他说喜欢上一个三心二意的人。
濮阳熙抬头直视皇帝的双眼,“父皇曾经答应过儿臣,可以提出一个请求,无论什么。父皇这是要打算食言吗?”
“你……”皇帝给他几句话给呛得说不出话来,哽了半天才怒吼道,“你这个不孝子,给朕滚出去。”
濮阳熙行了礼,“儿臣告退。”随即离开了皇帝的行宫,随后往后宫的方向走去。
静怡宫内,静妃正在梳妆,侍女站在门口,“启禀娘娘,易王殿下求见。”
“熙儿?他怎么这个时辰跑来宫里呀。”静妃有些惊讶,但还是准了请求,“让他进来吧,先送去偏厅伺候着。”
“是,娘娘。”
濮阳熙在偏厅喝了两杯茶后,静妃才姗姗来迟。他起身走到静妃跟前,行了拱手礼,“儿臣见过母妃。”
“免礼吧。”静妃引着濮阳熙走到圆桌前,“还没吃早膳吧,陪母妃吃点东西吧。”随即让贴身婢女去传膳。
“怎么这么早就进宫来了呀?来看母妃,不会是有什么事吧。”母子俩虽然平日极少见面,感情却是极深厚。
濮阳熙也没跟自己母亲客气,“母妃,儿臣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只是这个女子……”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甄佑灵,他不愿用市井里的传言来说她。
静妃见他欲言又止,不由得笑道,“跟母妃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有话直说便是。”
濮阳熙纠结了一下,“就是……儿臣喜欢上的那个女子,可能不如母妃所愿的那些女子一般。”
“什么叫不如母妃所愿?难不成,她是缺胳膊断腿,还是说她是嫁过一回的女人?”静妃猜测着濮阳熙话里的意思。
濮阳熙摇摇头,“那倒不是,她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要明年才及笄。”
静妃浅笑,“那有什么不如母妃所愿?”
“就是……外面的人对她的评价不客观,或者说,对她的印象都停留在从前,而不是认真审视现在的她。”濮阳熙尽量用了他认为比较恰当的说辞。
静妃听他这么一说,眉头蹙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将军府的甄小姐吧。”
濮阳熙瞪大眼睛,“母妃怎么知道?”
静妃佯瞪他,“母妃只是深居宫中,又不是隐居深山。这些传言只要有心,自然能听到。更何况,母妃是个喜欢听市井传闻的人,这能让母妃觉得不和世俗脱离。”
“那……母妃觉得如何呢?”濮阳熙小心翼翼地问道。
静妃还是头一次见濮阳熙这么谨慎,不禁觉得好笑,“放心吧,母妃虽然喜欢听,但并不是完全相信的人。你会跑来跟母妃说,怕是在你父皇那里失利了吧,想要母妃帮忙?”
破天荒,濮阳熙竟然脸红了起来,静妃简直惊呆了,不由得发自内心地说道,“瞧你这模样,母妃还真是好奇,那甄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