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烟幻云、东御子、不善表达的打赏)
赵丽影惊,以为干红要醒,连忙凑上去,贴近干红的脸部,盯着干红的脸看,看有没有要醒的迹象。
没有。
是赵丽影幻听。
中医院这特护病房,和大酒店的设施,有点明显有差距:大酒店为旅客准备下睡衣,而这里则没有。干红什么也不穿,就那么裸着;赵丽影里边穿的是加厚棉线衣裤,睡觉时棉线衣裤也脱下去,只穿着胸罩和。
穿着这身搂着干红,赵丽影觉得她会不舒服的。就反手摘下胸罩,把也撸了下去,用脚蹬在被子里。这样。她就和干红样了,搂住干红,心里特别踏实。这么搂着,觉得被子里有热乎劲了。慢慢的,干红的身子有温度了……
这么睡到第三天,来给干红针灸的翟老先生,看着赵丽影说:“替换你宿吧?”
赵丽影说:“不用,我行,挺好的。”
翟老先生说:“你没看看你的脸色?”
赵丽影说:“我脸色?我脸色咋地啦?挺正常的。”
实际上,谁看了谁都能看出赵丽影的脸色明显发黄,只有赵丽影自己看不出来。
她只是觉得有些疲乏,象醒得早,缺点觉似的。每每到这个时候,有人提示她,她就说,没事儿,中午补觉就好了。
好在这个时间不是很长,伴眠第六天的上午,翟老先生对干红的治疗进入到第三阶段“震”。
按翟老先生的说法,“震”就能把干红“震”醒了。
所谓“震”,就是对干红发功,打通她的关窍。尤其是后三关,即尾闾、夹脊、玉枕。这三关通了,干红就醒了。这三关,尾闾和玉枕号称“铁门关”,佛、道两家在练功,打通任、督二脉的时候,都在这两关上,花费些功夫。干红受重击,她的气,把这三关阻塞住了,致使她昏迷不醒。
要使她醒来,必须帮她打通这三关。
别人发功,都是盘腿稳趺,正襟危坐,可翟老先生不是,他是随便在屋里走动着,过会儿,到干红的床前伸手在空中,掌心向下,在干红的身形上,揉扶着,象在擀动着什么。天之中,翟老先生要来发功三次。
但是越往后,翟老先生越把眉头紧锁起来。到第三天,翟老先生叹了口气,对赵丽影和严梅说:“我没见过她这样的,玉枕关铁打钢铸的般,我用生平之力都冲不开它!没见过,没见过!”
严梅说:“那怎么办?”
翟老先生说:“怎么办?我是没办法了。”
赵丽影着急了,说:“翟老先生,你千万要救我妹子!她要有个好歹的,是人关数命呀!”
翟老先生说:“这话怎么讲?”
严梅说:“我小红姐她妈去南方做买卖失踪了,就她爸把她拉扯大的,父女俩相依为命十多年。眼看我小红姐还有年就大学毕业,她爸却出了车祸,瘫痪在床。她要救不过来,她爸还能活了吗?”
翟老先生说:“她还没毕业,开学了,她怎么不上学去?”
严梅说:“为了照顾她爸,她辍学了。个女孩子给人家开代驾养活她爸。”
翟老先生说:“她挺孝心的。她头上的伤,是在开代驾时让人打的?”
严梅说:“不是。我小红姐行侠仗义,扶倾济弱,路见不平声吼那伙儿的,在开代驾时交下不少朋友,经朋友介绍,去家公司当小车司机。在她经理家受的伤。”
翟老先生说:“和她经理打起来了?”
赵丽影抢过话头,说:“她不会不和她经理打的。翟老先生你是海卫人的话,我说,你就能知道小红经理是谁,是怎样的人。”
翟老先生真想知道。
赵丽影说:“二十多年前,咱海卫市搞个城市形象片儿,那里的‘渔姑’就是小红他们经理。”
翟老先生说:“噢,我知道那人。”
赵丽影说:“但您只知道她光鲜的面,不知她龌龊的面。”
翟老先生说:“噢?她有龌龊的面?只听些市井之言而已。”
赵丽影说:“‘市井之言’的另个角色,是赵副市长,就是我爸爸。”
翟老先生惊,说:“对不起,是令尊。”
赵丽影说:“对不起的是她姚欢!她以色相我父亲,我父亲为此差点受处分,我妈为此跳楼,摔得瘫痪在床,她还不放过我爸;在商业上,她欺行霸市,为所欲为,多面树敌。”
严梅看赵丽影这么说,又看翟老先生很认真地听,就及时地插上嘴说:“和同行结仇到去‘长峰小操场’上对命的程度!”
赵丽影又急忙把话拉了回来,说:“像这样的人,小红能和她处下去?她能容小红那样的人?”
翟老先生点点头,捋着胡须说:“这病患看来是很正义的。”
赵丽影说:“她若不是个正义的人,我们能这么帮她吗?”
翟老先生说:“我之所以问你们这些,是想了解下病患的人品——有个人能发出‘霹雳功’打通这位病患的关窍。但他为之行功的人,是有条件的,八个字:‘善良,正义,明辨是非。’因为他行功通关的过程,就把些功力带给了那人,那人若品行不端,用这些功力完全可以为非作歹,为所欲为。那不给社会留下大祸患吗?”
严梅信誓旦旦地说:“那您放心吧,我小红姐绝对是个品行端正的人!”
赵丽影进步强调说:“对,这样的人,是我肯为之付出生命的人!”
翟老先生看着赵丽影说:“我看出来了。当下社会,能有这么深的交情——尤其是你们年轻人之间,交往能达到这种程度,闻所未闻,实在难能可贵。我让绳哥来吧。”
赵丽影拿出她的电话,递给了翟老先生,说:“用我的电话吧。”
翟老先生哈哈笑,说:“我们之间的联络,从来不用电话。”
赵丽影问:“那用什么?”
翟老先生说:“你知道的。”
赵丽影心里犯嘀咕:我知道?我怎么知道呢?
(在86章,我曾许诺嫱子在158章到162章里交代是谁往姚欢家大门口卸车大石头。但因为中间又插了两章,致使到现在干红还没被救醒,就说不了这事儿,还得再等等。本来,我和嫱子两人说下就完事了,但,那以后有许多人追问这件事,我不得不在这里把没及时交代的原委说明下。抱歉!“爷的新欢”也请你原谅,85章时,我不能“剧透”,要把“谁黑的姚欢”告诉你,就没有悬念了。原谅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