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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果蔬”
★你们得换体位,老是一个姿势,怎么得了?
一进入经区,中医院的北边有个大型超市,叫“群力”。这个超市不建立连锁店,就这一个店面。它把海卫市分成几大区,每天定点免费接送顾客到它店里购物。它店里的货物,不管是品种、价格,和有连锁的超市都有一拼。外地商品到海卫打市场,或者新品上市,一般都进入“群力”,有的时候单独进入,有的时候,和连锁超市一同进入。
许亚云就在“群力”里边看到了“养”酒。
这个酒上次关雎分辨“王经理”的时候,在“摩尔餐厅”喝过一次。这种酒是韩国新研发的,闻着、入口。都凶凶烈烈的,但它不醉人,因为,它的酒精含量才0.3。在“摩尔餐厅”的时候,许亚云领教了它的“威力”,这次看到了那个直筒子瓶,她一把就抓了过来。
“你喝白酒哎!”叶迪华看许亚云拿那种酒,很是吃惊。
许亚云开始真没坏心眼儿,她是想和叶迪华一起喝这种“超低度”酒,喝个尽兴,又不伤身体。可叶迪华毛了散光(毛躁)的,连酒瓶后边的说明书都没看一看,就一口回绝许亚云的提议。她也是防备掉入许亚云的陷阱里,怕把她灌醉了。
她说:“我可不能喝白酒!”
许亚云问:“那你喝什么?”
“我喝红酒。”说着,就去酒架上拿起一瓶干红葡萄酒。
这时,许亚云开始产生坏心眼儿了,她说:“你看正餐哪有喝那种酒的?再说,你真黑我,一瓶三百多元吔!”
许亚云模仿叶迪华嗲起来。
叶迪华依照手里拿的酒的品名。上价签上找,没有三百多元。但也是二百多元,也不便宜。
在老电视台门前斗嘴的时候,叶迪华以乔迁之喜邀请许亚云,许亚云说按他们这里的习俗。庆贺乔迁,得“随份子”,问叶迪华“随”她什么好,叶迪华说,随便。
两个人在车里商量着要到“群力”买东西时,叶迪华就说,让许亚云买今天晚上喝的酒,她和关雎买今天晚上吃的菜饭。那你让人家买酒,就买这么贵的。是不有点儿过分?
叶迪华把手里的那瓶干红放了回去,上酒架上依照价签去寻,边寻边说:“反正我只喝葡萄酒。”
“葡萄酒。是吧?”许亚云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金奖白兰地”,说:“这瓶是葡萄酒,三十六元,价位适中,我能付得起。”
叶迪华从许亚云手里夺过那瓶酒,看了看。说:“就这瓶吧,本小姐今晚就消费它了!”
叶迪华从来没喝过白兰地。不知道这种酒虽然也是葡萄造的酒,但是,它是蒸馏酒,酒精度一般都在四十几度,和一般白酒的度数差不多,高于低度白酒。
你说,你个小叶子,没喝过这种酒,你都看看说明啊,你就那么毛了散光把那瓶酒大包大揽下了,就你这脾气得吃多少亏?你得跌多少跟头才能改掉这个坏毛病?真是拿你没招儿!要不是因为你能写小说,是个作家,长得又象张爱玲那么可人,你说,谁还能要你?非让你“老”到家不可!
两个女孩子一人手里拿一瓶酒回头找关雎。
“群力”太大了,加之人头攒动,根本没法找一个人。
许亚云问:“他上哪儿去了?”
“咱俩分头找,谁先找到,今晚,他就归谁,怎么样?”叶迪华有些狠呆呆地看着许亚云说。
“行,不许反悔。”许亚云毫不怯场。
我原来总以为男人愿意吹牛皮说大话,女孩子总是小心翼翼的,一般都是唯唯诺诺,三缄其口,哪里想到,这么猛!尤其是象叶迪华和许亚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遇见她红哥,都得直劲儿看自己衣襟上的第二颗纽扣,万万没想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猛,很猛,太猛了!
叶迪华在卖熟食的柜台处,找到了关雎。
她扯着关雎的一只胳膊,冲着远处走来的许亚云暗暗伸出大拇指,那意思是:我先找到的,他是我的了!
许亚云一荡手,意思是:我输了,你拿去好了。
关雎不知这里的故事,更难以理解她俩的手势,愣眉愣眼地看看这个,又去看看那个。
关雎是何等聪明的小伙子,愣是让两个女孩子弄得象个傻瓜似的。
关雎在熟食的柜台上看中了大雁腿。大雁腿肥硕,厚重,皮面上那粗大毛孔眼儿,透出一种野性。尽管谁心里都清楚,这不可能是野生的,但,冲那毛孔眼儿,就生发出一种吃野味儿的心性。
一只大雁腿一斤多重,按理说,再配点别的菜,足够他们三人吃的了。可是,关雎却买了两只大雁腿。还买了两根俄罗斯风味的烤肠。又买了“迷你黄瓜”,“千禧柿子”,两棵“娃娃菜”,看有反季的红提和金桔,一样又买了一些,放在取货筐里。
当着许亚云的面,叶迪华仰着脸对关雎说:“我知道你买这些要做什么菜?”
“什么菜?”
“‘沙拉果蔬’,对不对?”
关雎笑而不语。
让叶迪华猜对了,关雎确实是要做这个菜。看他买这些原料,能猜出几分,加之,关雎领她熟悉屋里的家具时。打开冰箱,她看到里边有一瓶“丘比沙拉酱”,就知道关雎经常拌沙拉类的食品。叶迪华他们在学校时。他们宿舍要聚餐,一个上海的同学就好做这个菜,美味,爽口,营养。往往别的菜剩很多,“沙拉果蔬”早就没了。
看自己猜对了,叶迪华歪着头。嘟着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这不仅说明她能猜,让许亚云怎么想?她一定认为,自己和关雎吃过无数次饭。关雎给她做过许多次“沙拉果蔬”。
关雎又买一些“糖皮核桃”,就算买完了,挎着取货筐往收银台走去。叶迪华把手里的那瓶白兰地放到关雎挎的取货筐里,关雎看了一眼,笑一下,没出声。
叶迪华仿佛受到了鼓舞,又把许亚云手中直筒瓶“养”酒,夺了过来,也放到关雎的取货筐里。关雎又看看。又笑笑,还是没吱声。
叶迪华扯了一下许亚云,两人走出了站队。从收银台侧路走了出来。
等于她俩买的酒,由关雎付帐。
关雎付完帐,走出收银台,叶迪华把他手中的两个方便袋接了过去,回身给了许亚云一个,有些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到了关雎的家。两个女孩子就要动手摘菜、洗菜,关雎说:“不用。你们俩上去把床铺好,东西放好,完成搬家。菜由我来做,这几年上学的最大收获就是会做菜了,愿意做菜了。今天给你们露两手!”
两个姑娘当然乐意,就把放在楼门右侧平台上的叶迪华的东西,往楼上搬。
把叶迪华的被褥往床上一放,许亚云说:“水床?”
“是啊,他就以水床来诱惑我。”叶迪华说,“本来我不想搬来,他说他家水床如何如何,说得天花乱坠,天堂床样的,我就搬来了。”
“在此之前,你没来过她家?”
“啊,来过,匆匆的,也不知那时都想些啥,总怕别人看见,象做贼似的。他家你来过吧?”
“啊,我,当然,”许亚云说话也不那么利索,“我太理解你了,一提到这事儿,话都说不全了。你说,谁能关着碍着,是不是?”
“说明,”叶迪华指点着许亚云说:“你在此之前,很纯,没这方面的经验。一只花骨朵。”
“花骨朵?”
“对,花骨朵。那么样的。”叶迪华攒着五个指头,比量着,“含着,含苞待放。”
两个女孩子无由地笑起来,笑得“哈哈”的。
“不过,”许亚云说:“人说,两个人睡水床不好。”
“怎么不好?”叶迪华很认真地问。
“比方,比方做爱,有死角。”许亚云放开胆地说。显示出她是过来人,关雎和她一起领教过水床的死角。
“死角?”叶迪华更是孙二娘开店,豁出手指甲了,她说,“你们得换体位,老是一个姿势,怎么得了?下边还那么软,一躺上去,臀部都埋没了,可不是有死角咋地。”
两个女孩子一个说的,一个听的,两个人的脸都红了,都匆匆转脸遮掩,恐怕被对方看出破绽来。
接下去,两人一言不发,怀里象揣个小白鼠,扑棱扑棱地乱拱,有的时候,还用它那小门牙,咔呲咔呲地啃两下,用那粉红的小爪子刺溜刺溜地挠两下,你都使点儿劲儿呀,反倒更痒了……
叶迪华在有些迷乱的时候,打开了她的长包袱,就是包着棒球棒的那个包袱。
实际上里边还有几件冬天穿的衣物,和棒球棒包在了一起,那就得迁就一下棒球棒的长度,就变成个长包袱。
叶迪华本来不应该打开这个包袱,没说是在迷乱的时候吗?就无由地打开了这个包袱,那根棒球棒就滚了下来,从床上“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把两个女孩子都吓了一跳。叶迪华想捡起来,再塞进包袱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许亚云已经看到了,她说:“哎幺幺,准备打狼啊?”
(嫱子说:“极其准确,90后女孩,人前都是淑女,私下里,不管天高地厚海水深哪!别人能说的,她们都能说!只是,说归说,不见得去做。这倒是真的。”
岩子说:“你就是这样的人。”
嫱子说:“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