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百姓散后,看着沉思不知想些什么楼殊临,叶暮笙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楼殊临摇了摇头,问道:“宜霖的景也算闻名,特别是菱湖,你这几日也累了,我们歇息几日,再回京如何?”
“也好。”叶暮笙点了点头。
此时正是六月中旬,菱湖的荷花开得正盛,微风过处,一朵朵淡粉的荷花清雅动人,随着碧绿的荷叶,轻轻摇曳着。
楼殊临拒绝了船夫,自己划着小舟,带美人儿朝荷花深处划去。
叶暮笙今日换了一身白衣,墨色长发用白玉冠束着,额前的几缕青丝随着低头的动作垂下,出尘若谪仙,简直就像是画中走出的美人。
瞧着湖中游来游去的小鱼儿,叶暮笙勾唇,淡淡一笑道:“这湖很清。”
“嗯。”楼殊临一边划着小舟,一边凝视着淡雅浅笑的叶暮笙,沉默了须臾,就在他几次欲言又止时,忽然瞧见叶暮笙把手伸进湖中。
“暮笙,别玩水。”楼殊临赶紧出声提醒道。
“放心,我的身子还没有弱到那种程度。”话说这么说,可叶暮笙还是听话地收回了白皙修长的玉手。
楼殊临抿了抿嘴,又沉默了,叶暮笙微微挑起眉梢,粉嫩的唇角荡出一抹笑意,柔声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便问吧。”
盯着叶暮笙看了几秒,楼殊临沉声道:“若是我能登上那个位子,你是不是希望我做个明君?”
其实这个问题,楼殊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是忍不住问一问。
“那是自然。”叶暮笙笑了笑,又伸出手,在湖中轻轻拂过,带起几滴水珠,认真道:“君和民就如同这水和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若不想翻船掉入湖中,安安稳稳,自然得做个明君。”
和预料中一样的答案,让楼殊临微微勾起了唇角,转移了话题:“我的外祖父是镇国大将军,一生驰骋沙场,戎装卫国,和先皇打下了这江山,只是可惜却未能安享余生,为了护国再次出战,死在了沙场上。”
叶暮笙道:“用生命换得国家如今的昌盛安定,大将军值得尊敬。”
楼殊临划着船桨,又道:“小时候我曾问过徐叔,为什么外祖父要去打仗,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徐叔说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守护我们的安宁,为了不然我们受欺负。以前我不懂,可这几日,我像是懂了。”
“哦?”叶暮笙抬起眉梢,疑惑道。难道楼殊临终于想明白,要做收拢民心,做一个明君?
此处无人,楼殊临也没有顾及,幽深的眸中闪过戾气,冷声道:“我曾经想过谋权篡位,把那些轻视我的人,通通踩在脚下,做一个随心所欲的昏君。”
说着说着,楼殊临放缓了语气:“可我如今改变了注意,外祖父为了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你为了研制药方昏迷病倒。国家的安定是外祖父用命换的,宜霖百姓的笑容是你用辛苦换的,无论那样我都应该好好护着。况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你也在舟上,我自是应该小心翼翼。”
暖阳当空,水波粼粼,花香清淡,渐渐的舟已划入了荷花深处,高大粗壮的荷叶将两人的身影彻底遮挡住了。
望着楼殊临,叶暮笙粉嫩的薄唇不由自主弯勾起弧度,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也弯成了月牙儿:“那我们便一齐好好划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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