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三人组的,还有个助理。
但是先前在超市门口被杀掉的那个人,就是他们的助理。
他们现在除了知道这个,也不知道他们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这里肯定有其他东西,你要不还是别和我们待在一起。”有人提出让男玩家和小女孩儿去空着的办公室,“万一那东西还在你们身上,又大开杀戒,对我们可不好。”
小女孩儿脸上还沾着血,她很无所谓地笑一声,直接往办公室去了。
反而是那个中年男玩家,一副不愿去的样子。
他不想一个人待在那个办公室里。
花雾幽幽道:“也不是一个人,你不是还有一个伴儿,而且那个红毛也在办公室里。”NPC不肯跟他们待在一起,自己在办公室里待着。
“……”那不是更可怕!!
那可是NPC,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黑化!
而且那个小女孩儿……
她能活到现在,绝对是个狠角色,和她单独待在一起,男玩家更不愿意。
男玩家说什么也不肯去办公室里,但其他玩家也不同意他待在候车厅。
最后几乎是强迫性地将他赶了进去。
等大家回到候车厅,却发现本该躺在地上的人不见了。
“那个女人呢?”
地上只剩下一滩血迹,以及血脚印。
那个死去的玩家……站起来了!
花雾很确定,当时她是死了,死得透透的那种。
现在居然又诈尸了!
啧啧啧……
死去的NPC、玩家诈尸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玩家们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脚印到那边就消失了……”
“应该是她脚上沾的血没了。”
“那边是去那个小超市……”
之前霸占小超市的那个玩家还在里面,出事的时候他就来看了眼,然后又回去了。
估计是怕有人趁他不在,跑去霸占了小超市。
“要不……去看看?”
“他死了不是更好,居然想一个人独占食物和水。”
“如果她真的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那我们也很危险,必须将她解决掉。”
“……”
玩家们最终打算去小超市那边看看。
花雾:“先去看看卫生间那个。”
这个玩家诈尸……那卫生间那个也有可能。
想到这个可能,立即有人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在……她还在。”卫生间那个死掉的玩家还在原地,没有任何变化。
这两个人的不同点是卫生间那个女人是登记表填写是正确的。
而候车厅这个女人填写是错误的,只是被填写正确的小女孩儿给反杀了。
卫生间那个玩家就没那么幸运。
填写错误的一方可能会被‘附身’,所以现在诈尸的已经不是玩家。
……
……
小超市的卷门被拉到一半,玻璃门关着。
但是玻璃门上有几个血手印,玻璃门后还有一具尸体,那是这个副本第一个死的玩家,也就是三人组中的那位‘助理’。…
“之前好像没有吧?”
“我也记得没有……”
“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
“赵信义不会出事了吧?”
玩家们垫着脚往里面看,然而里面只有一盏灯亮着,显得黑漆漆的。
就在玩家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哗啦一声,拉到一半的卷叶门被推了上去,撞上顶部,发出更大的动静。
玩家震惊地看向始作俑者,“你干嘛!!”
她疯了吗?!
突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花雾拍下手:“我们一群人怕什么?大不了就是打呗,反正早晚都得打,早打早超生。”
花雾顿一下,往候车厅时钟那个方向看一眼,“说不定我们打完还能睡一觉。”
“……”
“团结一点,没什么迈不过去的槛。”花雾推开玻璃门,直接往里面走,“你们看,这不是轻松就迈过了。”
“……”
他们面临的槛是门槛那么好迈的吗?
时忧第二个跟上。
也安全的进入里面。
仿佛是在告诉他们——看,门槛就是这么好迈。
对于时忧,除了知道时忧有两幅面孔的方可悦,其他玩家都将他当成花雾养的小白脸。
毕竟他长得这么好看,瞧着没什么实力却很好骗的样子……
花雾站在超市门口,也没有突然出现什么东西袭击她。
其他玩家虽然有点不想进去,但花雾都进去了,他们大概是想到食物还在里面,所以纷纷往里面走。
小超市大概有二十多个平方,三四排横着摆放的货架,摆放食品的货架大部分都是空的。
这是他们之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的。
里面有一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地上那具尸体传出来的,还是别的地方传来的。
花雾绕过第一排货架,停在侧面放酒的货架前。
其余玩家见她停了,也下意识停下,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纷纷都拿好自己的武器,严阵以待。
花雾伸手拿了一瓶酒,扭头对上那么多双眼睛,她一愣,随后大方问他们:“你们也要?”
“……”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拿酒!!
花雾见没人搭理她,又收回去,拧开瓶盖先喝了一口,“壮壮胆嘛。”
“……”
你那胆子还需要壮吗?
刚才拉门的时候可是比他们所有人的胆子加起来还大呢!
花雾将盖子拧好,拎在手里继续往里面一个货架走。
他们在这里说话都没人/东西出现,有部分玩家觉得这小超市里可能没人。
如果没人……
赵信义又去哪里了?
还有最后一排货架,这后面已经没有光了,黑漆漆的一片。
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咀嚼的声音。
像是某种动物,连皮带骨地咀嚼生肉,血腥味更是浓郁,那味道令人作呕。
那声音在安静的小超市里不断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玩家们停在最后一排货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愿意第一个过去。
花雾看他们一眼,那眼神里透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然后往前两步。
最后一排货架后,披头散发的女人蹲在地上,正抓着什么东西往嘴里塞,不停地发出咀嚼声。
而地上躺着的被她挡住不少,但是从露出来的衣服,还是能辨认出,这就是赵信义。
她塞东西的动作一顿,缓缓扭头。
没有眼珠子的眼眶鲜血淋漓,可是她却像是有眼睛一般,准确看向花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