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啸放下了杯子，看着近在眼前的一盘糖醋排骨。
“就是，我们的大班长和小可爱走得可近了！好几回，我都看见他们一起吃午饭！一起复习！”
王老师没有参加这次聚会，但她可以算是第一个发现这两人之间的猫腻的人，年纪相差有点大。
但是女儿家在豆蔻年华，男儿也是少年初识情滋味……也难说——一切都以不影响学习成绩为前提，两人的成绩没有下降，反而提升了老大一截，这种小感觉，就没有必要破坏了。
李言诚笑着喝了一点啤酒，并未给出回答。
他看着远处坐在高凳子上的女孩，她很小只，两条腿还够不着地，在空中晃啊晃。
凌天啸盯着食物两眼发光的模样，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哟，大班长不回答，肯定有点什么！不行，我要去问问我们的小可爱！”女生A拿着酒杯就走到了凌天啸的身边。
“小可爱！你和班长大人是不是有点什么？”女生A很八卦地问着，这人的脸红红的，说不清是羞的还是醉的。
“有什么呢？”凌天啸收起了面瘫脸，她笑意盈盈，两条腿晃啊晃，高马尾也一晃一晃地，“大班长是个很不错的大哥哥呀～”
“哦哟哟～”
一群人开始起哄。
十三岁是小了点，但是这女孩一点都不幼稚，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风度，和李言诚站在一起……也不违和。
李言诚却是有些发呆，他看着突然活泼起来的小姑娘，只觉得全世界星辰的光芒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好……可爱。
胸腔里一颗物什跳得厉害。
“在一起在一起！”
大家开始起哄。
李言诚又喝了一杯酒。
小姑娘却站了起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唉？害羞了么？啧啧！”
凌天啸的情绪表达向来不直白，平时就像是只会学习的机器，现在就突然“活了过来”。
气质特别的小萝莉在哪里都会受欢迎。
李言诚放下酒杯，站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对不住，我先去一趟厕所。”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看看凌天啸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一出门，小姑娘跑得气喘吁吁，拿着一包湿巾和一个杯子。
原来是问服务生要了茶和湿巾。
李言诚走过去，把女孩的碎发拨到耳后，“跑得这么急干什么？”
少年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变得低沉而有磁性，她微红了脸，把手中的茶递了过去，“别喝太多酒，这个湿巾……要是吐了就擦擦嘴。”
那关切却又表现得漠不关心的别扭的小样子，也很可爱。
“我还好。”李言诚按了按小姑娘的头顶，“你这样，我总觉得不是来算账的，或许……你算账的方式是以身相许？”
说到“以身相许”四字时，他又觉得心跳得厉害，几乎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真的么？”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我妈说，我又懒又丑还自我感觉良好，是被宠坏了，她都不好意思把我嫁到别家去。”凌天啸挑眉，后退几步，仰头看着少年。
“嗯……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