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沧桑地重叹一声,突然觉得有些迷茫。
他的朋友正跟一个鬼谈恋爱。他非但不去阻止反而诡异的觉着他们很般配不说每天看他们腻歪还时不时的觉得挺甜蜜?
道义告诉他,身为一个捉鬼正派的后人有着这种茫然令家族蒙羞。可情感上却叫嚣着各人有各命的思想。他的朋友不听他的劝阻,那他也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生活,只要自己不越过底线,便算对的起家族。
想着,宁致倏地闪烁了一瞬的眸光,像是心中的茫然突然就得到了某种被开解的希望。
对呀,他可以向父亲讨
心中的想法刚生,一股浓郁的寒梅香突然闯进了鼻息,宁致眼眸一凝!跟着便看着一团黑雾缓缓钻进了时凌父母所住的房间里。
来了!
宁致紧张而又激动的紧攥手中的裁纸刀,眼眸都亮烁出了隐隐的兴奋。
白卿抬手拍了拍时凌窝在她颈窝里的头,示意他起身。
结果这“树袋熊”却不满地抬眸瞪了她一眼,环绕在她腰间上的双臂瞬间又收紧了不少,死皮赖脸的不撒手。
白卿,“……”这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时凌似乎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固执的情绪逐渐在眸里涟漪起了无辜,滢滢烁烁着乖巧又带着丝丝的委屈,瞧的白卿心肝都是一颤。
她低头吻了吻他白皙的额头,倒也妥协般地由着时凌抱了。
可。
黏人精刚刚满足时凌父母所在的房间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嘶吼,并且还传来了阵阵……什么东西烧焦的糊味。
白卿一听,眼眸陡然一瞠。
她与抬起头来的时凌对视一眼后,瞬间便叫上宁致冲了过去。
紧闭的房门被宁致大力踹开的同时一团燃着幽蓝鬼火的东西迎面向他砸来。
他登时一愣,双眼瞪出了意料之外的惊愕。
宁致呆怔之余,周身被幽蓝鬼火焚烧的蓝语琴,已经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间。
她在虚空中痛苦尖吼的挣扎着,那声音凄厉而又刺耳的令人耳中生鸣,更让人悚然着心惊胆战。
惊魂甫定的黄悦盈拿着一个叠成三角包的黄纸瞬间追了出去,她把三角包一撕,里面露出的朱红色粉末即刻化作一团幽蓝的鬼火,腾升而起的再次缠绕上了蓝语琴鬼影。
蓝色的火焰在这一刻燃出了诡异的炫光,蓝语琴挣扎的鬼影已经逐渐佝偻成了干尸般的焦黑,她喉咙里发出的尖吼变的嘶哑,像是吞进了一块滚烫的碳。
见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黄悦盈这才长长纾了口气的瘫坐到地上,她白着一张脸侧头看向微微蹙眉的时凌,来不及与他做过多解释的气喘吁吁道“去房间里……掐你…你爸人中把他…把他弄醒。”
时凌没什么情绪的点了下头,随后便抬脚踢了下愣在原地的宁致,淡漠道了句,“麻烦你把我爸弄醒,谢谢。”
宁致被踢回了神。
他诧异的看了黄悦盈一眼,满腹疑惑的快步走进了房间,掐醒了晕厥在地上的时父。
待那些炫色着诡异色泽的鬼火逐渐消失后,蓝语琴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副枯槁焦黑的形态,呈现着即将要灰飞烟灭的状态,半挂在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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