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因为她的这个动作稍稍的怔愣了一下,随即眼眸里染上柔和的光。
“傻孩子……哎,说起来,筱儿你还从来就没有出过那么远的门,这次少说得有半个月母亲都见不到你了,我……”
南筱听见她嗓子都有点哑了,不由得抬头看她。
“母亲……”
逍遥王眼眶通红,她忙偏头掩饰着,少顷又回过头来,故作轻松的对南筱笑了笑。
“罢了罢了,只要你平安归来就好,我也不求什么了。”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她又用手指点了点南筱的脑门,紧接着就是一通哭诉。
“你说说你,你这小混球也忒没良心了,你在皇姐面前都能求她让你带上你的夫郎,怎么不顺带把我也给稍上啊?啊?”
逍遥王手撑着脑袋,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哎……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哎……”
南筱听着她这番幼稚的话语,有些哭笑不得。
“母亲……”
逍遥王不听不听,只顾说自己的,反正她就是委屈。
“这俗话说得好,有了夫郎就忘了娘,这句俗话说的可真没错啊,哎……”
南筱现在都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恨不得从地底下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母亲……”
她想开口解释什么,可是在下一瞬,逍遥王就挪了一下屁股,身子靠到另一边去了,就是不听不听。
“哎……”
南筱刚一过来,她就又转换方向。
“哎……”
她那一声声的叹息真的是一次比一次重,南筱能怎么办?她只能哄。
就这么柔声细语的哄了逍遥王好一番,她就又高高兴兴的挽着南筱的手,两人一块去用早膳了。
……
次日一大早,六辆华丽的马车,还有后面那些受灾地区所需要的赈灾粮食和物品被载着,同随行的士兵们一起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
她们六人还需要同行一段距离才能分别。
期间,南筱看着这几辆豪华马车,又看了眼自己的马车,就三个字,很招眼。
这要是半路上不遇见土匪,那才怪了。
南筱冲前方的那个统领士兵的将军招了招手,嘱咐她要小心周围,以免有土匪们的埋伏。
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眼神里透露着几分不屑。
“世女殿下多虑了,且不说这里是京城重地,宵小不敢来犯,况且,还有我等士兵的保护,也就更不必担心了。”
一个纨绔懂什么啊就在这瞎指挥。
不过,这位将军碍于南筱的身份,还真不敢当场就骂,只得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
“世女殿下倒还真是清闲呢,管天管地,什么都要插手管上一管,几位皇女们可就没有您这个功夫了,她们正忙着翻阅诗书文集,就连出来吹吹风的时间都没有呢。”
南筱闻言只是笑了笑,放下了车帘,也懒得再多说些什么了。
反正这人最后是护送其他皇女的,碍不着她的事儿,否则,这一路都要被这个不听话且自以为是的人给烦着,她怕是会忍不住一刀宰了她。
那位将军撇了撇嘴,忽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寒芒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的后背不禁冒出来些许冷汗来。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是南筱的那位即将要娶的病弱夫郎,然而,早在她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放下了车帘。
她再快也只能看见一抹白皙纤细的脖颈,那种冷白的肌肤是能隐隐看见青色血管的白,以及他那迷人又凸起的喉结。
那位将军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呵,果真是个尤物,倒是便宜了这个纨绔了。
马车行驶的很平稳,没有一丝的颠簸。
车厢里。
南筱正慵懒的斜靠在软枕上,一手拿着玉米在啃,另一手捧着一本古籍医书在看。
内容都是一些不常见的药方和药草以及人体筋脉的部位图。
为了打发路上的无聊时光,她还特意多带了几本过来。
沈庭舟收起眼底的那抹阴骘,眼神顿时变得清澈透亮,乖巧又温顺。
他凑到南筱的身边,脑袋轻轻的枕在她的肩头上,同她一块看起她手中的这本医书来。
南筱想要翻页,奈何腾不出手来,还是旁边的沈庭舟帮的她。
她这才注意到靠在自己肩头上的少年。
“吃玉米吗?”
南筱给的是已经被自己给啃掉一半的玉米,他也没有嫌弃,直接拿过来就接着啃。
两人估计是有什么强迫症,啃玉米时都是一排一排的啃,吃下的都是完整的玉米粒,一点残渣都不留,啃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个玉米棒子被扔掉了。
沈庭舟拿出之前南筱送给他的那方白色丝帕来,细细的给她擦着手,这东西他一直都随身携带,但没有舍得用,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了。
那一根根莹白如玉的纤细手指被他擦的很干净,就连指甲缝他都不放过。
南筱看书看的很入迷,完全忽略了自己刚刚吃完东西没擦手的事,如今才察觉到。
她眼神温柔的看着这个正在认真替自己擦手的少年。
不知是过了多久,沈庭舟终于是擦完了,他正折叠着这方白色丝帕,打算塞回到自己的袖中。
但很快,他的下巴就被刚擦干净的纤白手指给轻挑了起来。
沈庭舟的眼中含着吟吟笑意。
南筱早就扔掉了书,弯着眼眸逐渐的凑近他,直至她的手抵在车厢内壁上,把这纯真且不谙世事的少年给逼到一个逼仄的空间时,她才停了下来。
“你说,我家小东西怎么那么贤惠,我该怎么感谢他呢?”
南筱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间,那只挑起他下巴的手还没有放开,如今,修长莹白的指尖正轻轻摩挲着他那唇形极其好看的薄唇。
“嗯?怎么不说话?你今日可太安静了。”
沈庭舟的双手搭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翘着嘴角,笑得很是乖巧可爱。
“有什么好说的呢?说的再多,倒不如直接就开始做,你说是吗?阿南?”
南筱嗓音轻柔,“那……我就亲你了。”
少年的唇如今当真是可以用艳丽无双来形容了,比涂了口脂还要绯红一些,实在是惑人的紧啊。
“妻主,请不要怜惜我,你其实可以更过分些。”
沈庭舟的薄唇一张一合着,眼底泛起一层浅淡的水雾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勾中了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