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云泽自己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看着实在斯文儒雅。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时优雅从容,与她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说完这些话瞟了她一眼,转身,脚步优雅的离开。
言歌愣愣坐在桌子上,伸手去擦自己胳膊上、脖子上的那些个痕迹,哭着喃喃:“家煜,对不起,对不起……”
可那些痕迹却擦越清晰,怎么也擦拭不干净。
她盯着胳膊上那些痕迹,脸上的伤心渐渐就被绝望取代。
下一刻,她爬下桌子,一步步地朝窗台走去。
窗台有点高,她爬不上去,只能又返回搬了个椅子,她站在椅子上打开窗户,缓缓地闭眼,喃喃低语:“家煜,下辈子,下辈子我做你的妻子,你宠我一辈子好不好,我现在,真的熬不住了,太痛苦了,活着太痛苦。”
突然就有人抱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抱了住:“绵绵,绵绵。”
言歌听到这声音,惊讶又惊恐地扭头:“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目光扫了眼会议室里侧角那扇打开的小会议室的门,泪水就又簌簌落下:“刚刚,你,你都看到了吗?”
斐家煜一脸涩然地点头。
“对不起。”言歌眼底含泪,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接连说了三个对不起,扭头就朝窗户外扑去。
斐家煜见她还要往下跳,吓的忙忙抱住她身子朝地面扑去。
椅子一瞬间倒地,两个人扑倒在地不说,斐家煜的额头还撞在了桌子腿上。
幸好桌子腿是圆的,倒没有破皮。
言歌疯狂挣脱着他:“你放开我,我这样根本不值得你娶,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让我解脱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家煜,家煜,求求你你让我解脱吧。”
斐家煜却紧紧地抱着她,任凭她又踢又打的挣扎,也没有放开的意思:“绵绵,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你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你自己。”
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声音轻轻地,却又极为坚定:“绵绵,我喜欢你,我要娶你,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你别怕,你别怕,我不会讨厌你,我喜欢你,我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恨不得把欺辱你的人都杀了,你要是想死,我也跟着你一起死。”
“绵绵,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他声音里,已带了哭音。
言歌的手按在了他唇上,冰凉的手指,却柔软的让他这一刻甚至想把她的手指含在口中,免得不小心折断。
“和你没关系,家煜,和你没关系,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好脏好脏,好恶心,我好脏,家煜,我真的熬不住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一点都不想你碰这样的我。”
她声音凄凄地,说出的话却像是刀子,扎在他心口,令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你不脏,你不脏,绵绵,绵绵,脏的是那些心思龌蹉的人。你说过的,我们还要结婚,你不能食言,你不能抛下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