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托似乎没有听清婴浅的话。
暗金色的眼瞳中,有清明和混沌不停交织浮动。
环在婴浅腰间的手,也时不时加重几分力道,几次都缠的她呼吸困难。
直到被带进一处狭窄的山洞中。
她被夏托,从抱里丢了出去。
身下是冷硬的岩石。
后腰被撞的生疼,婴浅吸了口冷气,没好气地问:
“你发病了?”
无人回话。
只有一道急促的喘息,在不断接近着她。
山洞内一片漆黑。
婴浅看不见夏托的神情,只能听见蛇尾拍动着地面时,传出的又急又燥的动响。
他有些不对劲。
估计着夏托应该没看到安德里,婴浅正想找个借口开溜。
但她还没动。
夏托先一步开了口。
“离开!”
他的嗓音低哑。
仿若在强行克制着什么般。
婴浅:“?”
虽然她正在想借口走人。
但要是没记错的话。
她似乎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
夏托强行把她带过来,又让她抓紧滚。
这是什么渣男行为?
“再见。”
婴浅走的十分痛快。
几乎是一路小跑,消失在了夏托的视线当中。
她离开后。
山洞内又恢复了寂静。
没了那恼人的嘈杂,也少了有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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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托本该觉得松了一口气才对。
但奇怪的是...
萦在身边的玫瑰香一直不散。
好仿佛渗进皮肤,一路钻进了他的心口。
“雌性...”
夏托靠着冰冷的石壁。
苍白的指尖压上了心口,似想要制止住什么蔓延。
他眯起眼,强压住身体当中涌出的阵阵寒意,喃喃着道:
“果然讨厌。”
在一片冰冷的静寂当中。
夏托缓缓闭上了眼。
但还没过一会儿。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夏托睁开眼,看着站在面前的雌性,眼底不由闪过一抹惊讶。
“为什么...回来?”
婴浅没有回话。
只是将刚找到的蘑菇递给他。
“不知道有没有毒。”
夏托一怔。
视线从几颗蘑菇,落到了婴浅布满了细小伤口的手指。
那是之前为了救他,才留下的痕迹。
还不仅如此。
她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脸色也不如之前好看。
但即使受了伤,被他凶走,婴浅仍然没有离开他。
夏托心口处莫名泛起一阵阵灼烫,竟连身体当中寒意,都被冲散了些。
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绪,在瞬间占据占据了心口。
他昂头看着婴浅。
暗金瞳眸当中,已盛满了连他自己都不懂的复杂。
夏托并不知晓。
婴浅其实是迷路了。
这山洞比他娘的迷宫还难走。
她看到三个分叉路口时,人都傻了。
不回来找夏托,婴浅估计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但看着他一副出神的模样,她没好意思直说,只委婉的暗示了句:
“你快拿着,我也该走了。”
夏托沉默了半晌。
“不用。”
他的嗓音低哑,落在婴浅耳中,更是有些模糊。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问:
“你说什么?”
“你可以留在这里。”
夏托深吸了口气。
将花花绿绿的蘑菇丢在一旁,他握住婴浅的手腕,直接将她扯进了怀中。
蛇族冰冷的体温,在瞬间袭上感官。
婴浅先打了个寒颤。
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现在剧情的发展,和计划当中,有亿点点的不同。
本用来示好的蘑菇,是为了让夏托送她出去。
可不是想要留下当抱枕的。
尤其是当感受到,夏托赤红的蛇尾,在悄然间贴上她的身体时。
婴浅立刻挣扎了起来。
“我觉得还是太打扰你了,不然我们有缘再见吧?我还有点事要...”
但她还没能离开夏托的怀抱。
就被冰凉的蛇尾牢牢缠住。
细密的鳞片划过肌肤。
引起她阵阵战栗。
婴浅宛如被捕获到的猎物一般。
蛇尾缠绕在身。
只要夏托稍稍加重几分力气,她就会如同那只犬类野兽一般,粉身碎骨。
婴浅顿时僵住了。
不敢再挣扎。
腰肢被夏托牢牢环住,连双腿也在蛇尾的限制之下。
婴浅几乎整个人,都陷进了密不透风地怀抱当中。
连喘息都变得有些费力。
但夏托却宛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将她越抱越紧。
越发急促的呼吸打在婴浅的脖颈间。
蛇尾更是几次控制不住力道。
她恍惚之间,忽然意识到了夏托此时的脆弱。
尽管极力掩饰。
但他越发模糊的意识,再难掩盖眉宇之间的痛苦。
以他现在的状态。
估计有个幼崽出现,都能轻易杀死夏托。
“到底怎么回事?”
婴浅嘀咕了句。
抽不出手,她只能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夏托。
“你难道中毒了?”
夏托感到一阵温热,触上他的身体,又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他迫切地想要汲取到更多。
于是追上了前。
薄唇很快捕捉到了热源。
竟柔软到不可思议。
是让夏托留恋不舍的触感。
他不肯退去。
只想要掠夺到更多。
婴浅瞪大了眼。
呼吸愈发困难了起来。
兽皮衣裳也在不断的挣扎间揉碎,暴露在外的肌肤,很快被蛇尾覆盖。
滑腻而又冰凉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袭击着大脑。
婴浅愣了下。
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但夏托在此时睁开眼,暂放了她微肿的红唇,满是混沌的金眸扫过婴浅,他低声说:
“不要动。”
艹!
他还有几分神智。
却还要将她当成抱枕折腾。
婴浅睁大了眼,继续反抗个不停。
可没过多大一会儿。
她忽然感到在柔软的蛇尾间,好似多出了个什么东西。
婴浅先是一愣,当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夏托,你他妈过分了啊!”
他没有回应。
双眸紧闭。
眉宇之间的痛苦之色,却在不知不觉间,稍稍减弱了些。
婴浅废了半天力气,也没能逃出夏托的桎梏,反而是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在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中醒来。
原本缠在身上的蛇尾终于消失不见。
而耳畔当中,也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嗓音。
“醒了。”
婴浅全身都酸疼的厉害。
稍稍一动,骨节都跟着发出悲鸣来。
简直比卡车碾过还要不如。
她站不起来,只扶着腰,咬牙切齿地道:
“王八蛋,你要不给我个说法,老子今天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