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等他们穿好衣服斥道:“说,你们为什么会在永安宫中做出这种事?”
白芷吓得瑟瑟发抖,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是被人打晕的,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在被人侵犯,那几个男人好像是被人喂了药,接着她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想逃又逃不了,直到皇上到来。
她悄悄看向人群,正与那人阴冷的眼神对上,她吓的直接打了个激灵,唇瓣下意识抿紧,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承恩公府二公子跪地就开始求饶,“启禀皇上,属下冤枉啊!
属下今晚明明是在好好值勤的,如厕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打了一下,然后我就晕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中了药,床上正好有个女人,所以就成了这样了。”
承恩公府二公子也在御林军中当差,还是个小队长。
那名康阳郡王的侍卫也道:“奴才也是,奴才也是被人打晕的,醒来后就在床上,身上中了药,根本控制不住。”
白芷:“奴婢也是啊,奴婢也是突然晕倒的。”
几名侍卫不说话,因为他们是真的被人特别安排进来的,也无话可说。
已经整理好自己的青儿道:“皇上,他们肯定是在撒谎,奴婢两个在宴席上的时候被人支走了,出了宫殿就有两个小太监要将我们迷晕,我们装晕躲过一劫,被他们带回永安宫。
我们怕有人要对付娘娘,那小太监走后,我们就要去找娘娘,刚好娘娘回来,她身边只跟着胡公公一个人。
娘娘见到我们就说不舒服,连一步也走不动了,我们只能先扶她到厢房,准备找太医来检查一下,结果,胡公公拦住了我们。
绿袖机伶看出胡公公不对,就要大喊,胡公公突然洒了一包药,我们俩个捂住了鼻子,但娘娘不小心吸入了迷香晕了过去,为了护住娘娘,我们和胡公公周旋了好久。
现在想想,这些人全是胡公公放进来的,他本来是想把娘娘直接扶到正殿的,结果被我们撞上了,迫不得已才洒了迷药,因为呼喊声引来了人去和您求救,这才躲过一劫。”
皇上大怒,要不是这两个宫女机灵,他的皇后岂不是已经出了事?五个男人啊,孩子还能保得住?
“竟然敢害朕的皇后!玄知,把这几人押去慎刑司,给朕好好的审!”
凌玄知应了声“是”,手一挥几名侍卫立刻上前拿人,白芷一听要进慎行司,还是督主亲审,顿时心如死灰,站起身就要向旁边的柱子上撞。
进了慎刑司不如直接死,这话不是开玩笑的,她要趁着还没被抓住的时候自我了断!
然而,凌玄知一直盯着这几人呢,腿一迈就到了柱子旁,而后一脚将白芷踹晕了过去,“抓起来。”
侍卫立刻上前抓人,几人加上胡公公很快被带到了慎刑司。
贵妃已经攥断了好几根指甲了,胡莱这个混蛋,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枉她费了这么多的功夫,而且,自己的侄子是怎么出现在永安宫的?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儿。
这时,太医终于来了,凌玄知的人也发现了已经被迷倒的张太医等人,他们全被关在永安宫的偏殿里,好在只是迷晕没有大事。
太医给宁月检查后得到一个结论:皇后的吃食里被人下了三人日药,只是皇后体质特殊,中了这个药后只觉浑身不适,而后大量出汗,药被排了出去,现在昏迷是因为人极度缺水,喂了水再好好调养一番就行了。皇上急问:“那皇后腹中孩子可好?”
太医说话从来都不说死的,“龙嗣暂时无事,接下来还要好好观察几日才能确定。”
“那皇后什么时候才能醒?”
太医:“喝了臣的方子,大约一个时辰就能醒了。”
皇上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温夫人也是一个想法,还好还好,女儿没被算计,她暗戳戳的看着贵妃的背影瞪了好几眼,不用想,肯定是这老货在算计女儿,等着的,回去她就和丈夫告状!
永安宫中的事了了,众人也就算了,离开皇宫的时候,那些官员们也都知道了在后宫发生的事。
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想法,等着吧,又有好戏看了。
慎刑司中。
胡公公进去后就遭到了大总管的严刑审问,用时刚好一个时辰,他就把贵妃交代的事情全招了,口供也很快呈到了皇上的手里。
这会儿皇上还留在永安宫中等待皇后醒来,看过那份口供和从胡公公住处翻出来的那只金钗,瞬间大怒,“朕就知道是她!她弄没了朕的两个儿子,如今又要来害朕的皇后,她是真的想看朕绝后啊!
来人,把贵妃给朕带过来,封了长秋宫。”
凌玄知深知商荥的脾气,生气的时候有人拱火出馊主意,他是真的会照办的,但事后他会把出主意的人也收拾了。
所以,每次商荥生气的时候他都不会添油加醋,等他火消了再开口反倒没事。
“皇上,贵妃娘娘到底是太后的亲侄女,不至于做出这么恶毒的事,不如将人请过来好好问问吧?”
皇上摆手:“将人带过来朕亲自问!”
贵妃回了长秋宫后一直心神不宁,胡莱虽然说过不会出声她,但那可是慎刑司啊,凌大总管亲自出手还撬不开他的嘴?
从上次大长公主的算计还没开始,手底下的人就全被抓了就能看出凌玄知的厉害,西厂真的是被他调教的无孔不入!
贵妃的几个大宫女都躲得远远的,她生起气来要不就是摔瓷器,要不就是折腾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每年长秋宫中都会抬出去几具宫人的尸体。
好在她们这些大宫女在贵妃跟前还算有点面子,不至于被打死,但每次被蜡烫,被针扎,她们四个的身上就没有不带伤疤的。
“砰”,贵妃越想越怕,随手就将一只茶杯摔在了地上,宫人们吓得一个激灵,又齐齐不动声色的向后挪动起来。
“贱人,都怪那个贱人,竟然是什么特殊体质,她怎么就那么特殊呢?别人不能怀,她能,别人中药得拿人解,她出个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