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刚刚瞄准,那为首的一头野猪突然疯了一般撞向一颗大石头,砰的一声,那猪就晃晃悠悠的晕了过去。
接着,又是一头猪砰一声撞向大石,接着也满脑门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许老头:……真的,不带这么玩儿的!怪,怪吓人的!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啊,而且现在是青天白日也不能有鬼!
“爹,我琢磨着,一头野猪咱们偷偷运回家,另一头就交给队上全村的人一起分好了,您看行吗?”
他不是不能再弄两头野猪,毕竟这一拨野猪可是足有七头,但他并不是真缺肉,只是为了让这些肉在老丈人这儿过过明路,大不了什么时候吃完了再上回山就行了。
而给村里的这头野猪也不过是在村子里面挂个号卖个好,人是群居动物,每个人都不可能离开他人而独立存在,想要在村里生活的好一些,除了自己本身有能力外,还要搞好与周围人的交际。
当然,没有人能让所有人满意,这是必然的。
而一头野猪,就是宁月和村里人打好关系的敲门砖,我随随便便就能弄来一头野猪,所以,和我打好关系的以后很可能还会有肉吃。
同时这也是一种威慑,和我做对的——但愿你的脑袋有野猪硬。
许老爷子努力的缓了缓自己的心绪,这才道:“行!只是,这猪小的这头也有一百八九十斤,得咱们一起搬回去,剩下这头也得有人看着。”
宁月摆手:“您看着吧,我一个人就能弄回去,完了再去大队喊人帮忙抬野猪。”
说完,拎起小的这头,往肩上一扛,抬腿就走。
许老头:……就挺炸裂的,没想到这小白脸女婿力气还挺大。
离开老丈人的视线,确定周围没人看着他后,宁月立刻将猪收进空间,然后飞奔回了家,在进了院子后才把猪拿了出来。
许玉梅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然后就吓了一跳:“野猪?你自己扛回来的?咱爹呢?”
宁月:“还在山上呢,弄了两头,这头留咱们自己偷偷吃,山上那头我还得喊大队长派人去抬。”
“那你快去吧,我马上烧热水。”她瞧着那猪头上还往下滴血呢。
“猪还没死透,你先拿个盆我再给它一刀。”
许玉梅赶紧去拿盆儿还不忘抓了些盐扔进盆里。
宁月把猪放在台阶上,头探出去,盆放下边接着,然后一刀把猪脖处的血管割断了,血一下子喷溅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流满了一盆。
猪血流尽,宁月直接把猪搬去了仓房,屋门锁好。
“你进屋歇着吧,猪等着我回来再处理,这东西好弄,不用你。”
肚子五个多月了,她那肚子都鼓起了好大的一团,可不能让她累着。
许玉梅应着,“大队长家就是咱们这条街上房子最好的那一家,论辈分咱得给他叫叔。”
宁月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骑上自行车就出了院子。两家隔了也没过一里地,很快就到了大队长家,羊团生产大队姓许的占了一大半儿,大队长也姓许,虽和许胜已经出了五服,两家的关系倒处得不错,宁月一家的迁入手续就是他给办的。
“叔,我和我爹今天上山砍柴,碰到一头野猪给杀了,您看着派几个人把猪抬下来吧。”
大队长一听有野猪顿时眼前一亮,都顾不上和宁月寒喧两句,便招呼人拿上东西上山了。
很快村里人也听到了许胜家姑爷抓到野猪的消息,个个高兴的往大队跑。
一个来小时后,那头野猪就被抬到了大队部。
大队长把宁月拉到身边,着重讲了一遍:“今儿这头野猪可是玉梅男人打的,等下多分他五斤肉,大家伙没意见吧?”
底下人一起喊:“没意见,应该的!”
剩下的这头大野猪收拾出来净肉最少也能有两百三四十斤,除了给宁月的,他们村七十多户,一家也能分个三斤左右,这可不少了,要是没有人家胜叔的女婿,他们连毛也吃不着,自然不会有意见。
宁月就待在院儿里和村民闲聊,村里人觉得他爱笑爱说,还有真本事,没一会儿身边就围了七八个人,宁月给这些人一人派了根烟,这些人大多都是村里年纪比较小,且爱打猎的,看到宁月打了一头野猪,心里直痒痒,也想跟他一起上山打头弄些野味下来。
“没问题啊,我休周末的时候可以一起上山,只是打野猪这种事儿纯看运气。”
二蔫子笑呵呵道:“明白明白,只要姐夫愿意带我们就行,以前我们上山也经常啥都打不到,大家都明白。”
别人也跟着附和,“那都是长腿的玩意儿,谁也控制不了,打到打不到的就是纯看运气。”
许老头一直站在宁月不远处,看着他和别人交流,布满褶子的脸上慢慢浮上了一丝笑意。
大约一个小时后,村里的杀猪匠终于把猪全都收拾出来了,队里就有秤,肉上秤一称,共计253.7斤,不算猪头猪尾猪蹄和下水骨头。
宁月是第一个分到肉的,整整八斤三两,见下水没人要后,他又花钱买了下水和猪蹄,分完肉后他也没多留,爷俩个推着车子便回了家。
进院后,宁月将大门一关,爷俩个开始收拾家里这头小猪,许玉梅早就烧了一大锅的热水,三个孩子围在姥爷跟前,看他们如何杀猪。
宁月干起这活计可比那杀猪匠快多了,手中匕首锋利无比,比杀猪匠专用刀具还好用,没一会儿便给猪递完了猪毛,摘了内脏。
“爹,这两副猪肚都留着,等晚上我给您做个猪肚汤,您胃不好,这个正好养胃。”
正在忙着收拾猪大肠的许老头不禁抬头好奇问道:“你咋知道的?”
那还能是怎么知道的,他上一世可是研究了一辈子的中医,望闻问切可是信手拈来,只要看上两眼老丈人的面色,就能看出他哪里有问题。
“你们这些老革命,当年打仗的时候条件太艰苦,胃落下病根儿太正常了。”
“行,那我可就等着你的猪肚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