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此时真的很想白他一眼,事实她也这么做了。
轻声哼笑,没好气道:“怪你什么?怪你偷偷暗恋你的皇姐?那我让你别喜欢我了,行不行?”
“不行!”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南玄戈一下子跳起来,严词拒绝。话落才发现自己好像又犯错了,惴惴不安的瞥了苏葵一眼。
“嗤,小样儿!”隔着被子佯装气恼地踹了他一脚,波光潋滟的桃花眸里漾满了冷笑,“平时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不是吃豆腐吃的挺开心的?怎么?如今被揭穿,倒成了一块榆木疙瘩?”
“我……”南玄戈张了张嘴,平日里的好口才在苏葵面前从来没有胜利过。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正是因为爱的太深,在得不到爱的时候,他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惹得她厌烦。
苏葵却不想等他自己想明白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翻身便把他压在了身下,澄澈如一泓清泉的瞳仁里清晰倒影出南玄戈惊惶未定的表情。
“流、流鸢?”
南玄戈心底惊骇莫名,他已经完全被苏葵搞蒙了。想不通他身高九尺的大汉,怎么会被身体孱弱的苏葵一把给摁在了身下。
身下——
嗯,对,身下!
而且,她在他来不及反应之时,双手飞快剥掉了他的外衣,正准备进攻衣。
“流鸢!你……”
身一凉,南玄戈懊恼的闭眼,他一直都知道苏葵强势,但不知道她居然强势到如此地步。
都怪往日柔弱无力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令他产生了这人是一尊精雕玉琢易碎地瓷娃娃,需要妥善保管,才能避免她受到伤害。
其实,这人即便身体不好,内里也依旧住着一个强势的灵魂!
红色床铺,绝美苍白如画的女子将身材修长高大的男子压在身下,女子衣着完好,身下的人衣服却凌乱不堪,衣服被褪到了手肘处。他的肩膀,有一道周围肤色要白许多的月牙形牙印。
很好——
眯眼,苏葵突然俯身、低头,一口咬了那个地方,霎时间鲜血溢出。
“唔……”南玄戈哼了哼,到底忍住了,低垂地眸底倒影的是她乌黑柔顺的发顶。
让她发泄出来也好,他已经不想弄明白她究竟想干什么了,只要让他可以继续留在她身边,算不复往日那般亲近,他也心满意足!
苏葵起身,舔了舔唇角沾染的血色,露出抹得逞的笑意,再低头,果然见痕迹重新覆盖了道月牙形的血痕,她摸了摸伤口周围的皮肤,问,“疼不疼?”
南玄戈连连摇头,沉声道:“不疼,你要是不解气,再多咬几口!没事儿的,我不怕疼!”
说着居然还往前凑了凑。
苏葵愕然地眨了眨眼,好笑地抚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傻?”
她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这傻子还没反应过来?
其实南玄戈哪里是傻,只因他把苏葵的位置摆放的太高,一时没转过弯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