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突然轻了起来,被一股重力推出古老的宅子,朝无边无际的黑暗推去。
朦胧,幽冷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夫人,你是我的夫人,而我,将是你未来的夫君,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啊!!”
向如大叫一声,满头大汗的弹坐起身,外面夜色正浓,宿舍里一片黑暗,她喘着粗气在四周视线慌乱的扫过。
冷不丁看到一双在黑夜里亮的吓人的眼睛,再次惊叫出声,“是谁!”
她朝被子里缩了缩。
宿舍里忽然亮起昏暗的灯光,苏葵拧亮了床灯,趴在铺床沿没什么表情的看她。
向如只觉得这样的成昔椿太过诡异,她本心绪未平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似乎她一张嘴,会从心里蹦出来一样。
苏葵被从睡梦吵醒,嗓音有些低低的沙哑,“你在问我吗?”
“是、是啊……你什么时候醒的……”向如咽了咽口水,双手捂住胸口小心翼翼的问。
像是没发现她的反常,苏葵慵懒的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起身爬下双层床,走到桌边倒了杯白开水,一口口抿着。
“你做噩梦了?我被你的尖叫吵醒的,没事吧?”
向如脸色苍白,背潮湿的汗珠逐渐变的冰凉,衣服黏黏的贴在身,让她难以忍受。“嗯,做了个噩梦,有点吓人,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杨小曼这时候插嘴进来,她也是听到尖叫声后,被吵醒的,只是一时没缓过神来,这会儿才堪堪有了点精神。
她侧头看向抱着被子坐在墙角的向如,“又做梦了?你最近好像老是做梦啊,别给自己太多压力,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苏葵放下水杯,再次踩着扶梯爬到了铺,懒懒的没什么感情道:“没事睡吧,很晚了。”
关掉床灯之前,杨小曼忽然惊讶的“咦”了一声,“等一下,这扇子什么时候掉地了?”说着她飞快直起身从地捡了起来,借着昏沉沉的灯光展开,细细打量。
只看了一眼,她飞快移开视线,她总觉得,这画的男人好像是活得一般,诡异,着实诡异!
但是被吵醒后又没了困意,于是,她把自己的说法跟向如一说,向如脸色立马变的更加苍白,已经接近于惨白。
她突然想到,一切荒唐的开始,好像是从她旅游回来,在景点附近的地摊买的这把扇子开始,当时好像是着了魔一般,对其他好看又实惠的纪念品不看一眼,视线死死胶在了这把折扇之。
当时,隐约心里有个声音在一遍遍催眠她:买下它、买下它……
然后,她带着这把折扇踏了回校的路,回到宿舍第一晚,开始接连不断的做春|梦,梦里的男人抚摸遍了她的全身,逼得她退无可退,只能无助的发出让人羞耻的呻吟。
细思之下,恐惧感瞬间席卷全身。
她咬紧牙关,目露恨意的盯着杨小曼,看的她不解的朝墙壁缩了缩,双眼一眨也不敢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