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无休仇恨地瞪着她,想要杀死在场的所有人,想要毁天灭地,但他现在这样子啥都做不了,只能又是吐血又是放臭屁的。
顾辛音不再看他,又问了白浩然,他本想死咬着不开口,结果还是没能抵抗住真话符的威力,倒豆子般都说了。
“我本来被我爹关着,后来乔无休亲自找来,说要和我合作把周家庄灭了,他说已经说服了风兄和南宫兄他们几个,我咽不下被你退婚的气,再说了我们都乔装成了魔教中人,一切后果都是由魔教的人承担,我就同意了。”
风卓,苏泽,冷澈四人和白浩然的情况差不多,也想死扛着不说的,但没谁能逃过真话符的威力,都交代了。
南宫诚交代的同时,还有些不敢置信,呆呆愣愣的,本来在周家庄时他听到乔无休说也是他爹的儿子时,非常生气,但没怎么当真,觉得乔无休暴露了想要拉他爹下水,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顾辛音可不管南宫诚是怎么怀疑人生的,不再搭理他。
顾辛音又往南宫洪体内打了一道真话符,并且点了他的穴道,让他面对在场的看客。
顾辛音问道:“南宫盟主,说说你的传奇人生吧!”
南宫洪本来还想摆出个虚伪的笑,再说些什么话搪塞过去,但他一开口就成了:“呵呵……老夫谋划的多了,”吓得南宫洪想要闭紧嘴巴,可是不管用,他的嘴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
“老夫当年拜师后,师父开始非常认真的教导我,我挺感激的,但日子长了,我发现老家伙竟然有了私心,又悄悄收了个小徒弟,护的很紧,我很生气,但有老家伙在,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慢慢筹划,我想要老家伙的绝学,他不肯教我,我就开始谋划着弄死老家伙,我从西域商人那里买到一味慢性毒花,这花非常漂亮,我当成礼物送给老家伙,老家伙也没见过,非常稀罕,放在卧室里,慢慢的老家伙就走火入魔了,我趁机把他弄死了。”
南宫洪此时心中一片绝望,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都完了!
但他再怎么绝望,嘴巴还是没有停下,“老家伙死后,我找到了他的武功秘籍,把他收的那个小徒弟弄死了,等我拿了武林第一后,就成了武林盟主。”
不等顾辛音发问,台下有人好奇地问道:“那乔无休是不是你故意弄丢的?”
南宫洪不想回话,但他没办法控制,继续道:“当然是,我发现他是个武学奇才,就打定了这个主意,等到他五岁的时候,就故意带着他去参加灯会,我打听好了当时魔教的护法正在寻摸弟子,像乔无休这么好的资质肯定会在魔教里崭露头角。”
刚才问话的那个人气愤道:“他还那么小,你就不怕他适应不了魔教的生活丢了性命吗?”
南宫洪冷笑:“那只能怪他蠢,蠢人死就死了。”
台下的众人闻言,都非常气愤,一个个骂着南宫洪冷血,猪狗不如。
等到众人骂够了,才又有以前和郭家关系好的人红着眼道:“你可真不是东西,郭家不过是和你意见不合,你怎么能下此狠手?”
又有人道:“就是,武林中的事不都是商量着来的吗?怎么就得成为你的一言堂不成?”
“是啊是啊,那些人何其无辜,竟然因为和你的意见不合,就这么没了,大家一起上,把这个狗东西打死!”
顾辛音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怒气高涨,生怕出现啥踩踏事件,忙大声道:“都别冲动,这狗东西还想要灭我周家满门,要杀也是我来。”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安抚的力量,让一众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很期待地看向台上,顾辛音一掌朝南宫洪的丹田拍去,直接废了他的武功。
“尔敢,住手,快给我住手!”南宫洪目眦欲裂,但不管他叫的声音再怎么大,根本没办法阻止,随着丹田的碎裂,内力四散,他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来,两鬓迅速出现了白丝。
没多大会儿,他就从中年人的样子变成了个老头子,随着顾辛音解开他的穴道,他直接软倒在地,嘴里还喃喃着:“不要……不可能……”
看着曾经的武林第一高手变成这样子,台下的怒气也跟着散了,没谁再嚷嚷着要打死他了。
对南宫洪这种人来说,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变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乔无休和南宫诚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在他们眼里,高大,无所不能的父亲就这么倒下了?
白家,风家,南宫洪的一众弟子,苏家,冷澈的暗卫此时没一个敢上来的,连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都成这样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顾辛音朝台下拱拱手,笑着道:“诸位,我今日来就是要报仇,为自己和周家讨个公道,南宫洪,和这六个人我要一并带走,你们没意见吧?”
众人齐齐摇头,“没,没意见。”
顾辛音又看向白万山,“白家主,听说那个叫白晶莹的女人暂时和你们住在一个客栈,可否请人帮忙把她带过来?”
白万山没有犹豫,直接就点头让人去了,要不是那个扫把星,浩然也不会做出后面一系列的糊涂事,现在也不会成这样子。
他白竹山庄不但没了厉害的儿媳妇,连精心培养的继承人都没了。
白晶莹正在客栈里等着,她是知道白浩然去干什么了的,就等着好消息呢,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等没等到白浩然不说,竟然等到了白庄主的徒弟,二话不说冷着脸就要把他带走。
白晶莹从他这态度中就觉察出不好,就捂着肚子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疼,想要上恭房。”因为着急,噗噗噗就放了三个屁。
来带白晶莹的人捂着鼻子不为所动,“别耍花招了,你今天就是拉裤子里也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