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卿当然不会答应希媚儿的提议,却耐不住希媚儿的软磨硬泡。最后,她回客栈换了他的衣衫,扮作一个俊俏的小公子大摇大摆地跟着纳兰卿去花楼。
“一会儿你只要看看就行,切不可走散了。”
纳兰卿不放心地叮嘱。这个女子太调皮,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惹下麻烦,他都有些后悔答应带她去花楼了。
“放心吧,我机灵着呢!”
希媚儿巧笑颜兮地蹭蹭纳兰卿的胳膊。
“你以前总,这样吗?”
纳兰卿微蹙着眉头看她亲昵的动作。
“怎样?”
希媚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装小白兔。
纳兰卿知道自己白问了,就换更通俗易懂的方式,“你和男子总是这样亲昵吗?”
“啊?你是说这个啊!”
希媚儿灿然一笑,“当然不会啊,我父母以前管我管的挺严的,我虽然性子像男人了些,却不敢和男子这样的。”
“那你为何对我……”
“那是因为我一见到纳兰大哥,就觉的亲切,本能地想要亲近呢!”
她又往他的胳膊上蹭了两下。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她好一会儿,才说,“要不,我们结拜做兄妹吧!”
“不行!”
希媚儿急喊,却看见他奇怪地看她,她赶紧缓和神色,解释,“我是觉的吧,我们的样子不怎么像兄妹,就算说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
理由好蹩脚,纳兰卿的目色变的深沉,希媚儿挠了挠发麻的头皮,嘿嘿假笑……
虽然不是大城镇,花楼里的姑娘质量却不算差,有几个美的让人差点忘记呼吸,不过纳兰卿的风度,瞬间就吸引了那些美人的注意,甚至主动倒贴要伺候他。
“我听说,像你这样的大侠,或多或少会在花楼里面有几个红颜知己,你有没有啊?”
希媚儿一脸八卦。
“你说呢?”
他暧昧一笑,尥起袍子,上了二楼。
“爱说不说,切!”
希媚儿对着纳兰卿的背影吐吐舌头,跟了上去。纳兰卿成了焦点,希媚儿也被一些姑娘缠住,公子公子地叫着,有的还伸手来摸她的手。女人摸女人,有的还是老女人,弄的她差点烦躁地想打人,偏偏他之前叮嘱过,不能惹事。
“好了,姐姐们,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那位白袍公子。你们谁要是能让他喝下第一杯酒,我就赏给她一百两银子!”
希媚儿的话还没落地,原本围着她的女人呼啦蜂拥向纳兰卿,差点把他扑倒在地。纳兰卿凶恶地瞪了希媚儿,她嚣张地扭腰摆头。
希媚儿原以为她在,他应该会把那些女人赶走,可她左等右等,甚至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他依旧左拥右抱地坐在美人堆里,一会儿喝下美人敬的酒,一会儿吃一颗美人用嘴喂的葡萄。
好狗血的动作,她电视剧里都看烂了,可是他却做的那样娴熟,好似他天生就是这样般,
该死的纳兰卿,不会是只道貌岸然的禽类吧?
希媚儿的目光变的越来越凶恶,某男却恍然味觉,继续享受********在怀的快意。
她再看不下去,腾地一下站起来,烦躁地挥挥手,“好了,都出去吧!”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纳兰卿甚至睁着一双有些迷醉的眼看她,“你干什么?”
“太吵了,我要她们都下去!”
她带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这些女人勾引他的,更不是为了看他如何玩女人,她冲上前,拉起一个超级漂亮的女人,将其往门外推。
“喂,小公子,你这样就太不讲道理了啊!你不喜欢玩儿,这位公子还喜欢呢!”
其中一个正在兴头上的女人不忿地推了希媚儿一把。
哟呵,还敢推她!
她撸起袖子就准备跟人干架。
“怎么回事!”
背后响起鸨娘的呵斥,然后就看见刚才被希媚儿推出去的姑娘带着鸨娘快步走进了。
“这位公子,我听鸿雁姑娘说,你推她出去,这是何故?”
鸨娘很不友善地看着希媚儿。
“本公子就是有些厌倦了,不行吗?”
希媚儿双手叉腰,雄赳赳地看回去。
“当然不行!我这里是花楼,供公子们开心的地方,你占了我们这里最大的雅间,却不肯让姑娘伺候,把我们这里当做客栈吗?”
鸨娘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溜了溜,眼露奸光,“两位公子面生的很啊,该不会是犯了王法,逃来我们这里的吧?”
“你说什么,我们犯了王法?”
希媚儿喷笑出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像不法之徒啊?”
“这人不可貌相,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鸨娘继续用怀疑的目光看希媚儿。
希媚儿很生气,根本没想到来一次花楼,竟然被人误会成逃犯。不过,她也听出了鸨娘的意思,不就是为了银子嘛!
“别的话我也懒得跟你说了,我现在只想清净一下,你要识相呢,就拿着这五百两离开,否则我们立马离开!”
希媚儿从袖袋里掏出五张银票,刷地一下甩出去。鸨娘接了银票,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笑着说,“原来公子喜欢清静啊,这简单啊,我立马儿让姑娘们出去,两位公子需要茶水,尽管叫丫头!”
鸨娘下令女人们都出去,那些女人一个个都舍不得纳兰卿,直到雅间的门关上,还有女人在门外喊,“公子,您一会儿需要姑娘伺候了,记得一定叫我啊,我**菊!”
“还春菊呢,怎么不叫夏荷啊!”
希媚儿对着门口的方向皱着鼻子哼一声。
“你不是要看男人如何取乐吗,为何要赶走她们?”
纳兰卿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白瓷酒杯,目光透过杯沿投放在她身上。
“我看着觉的心里堵得慌!”
希媚儿用懵懵懂懂的神情说出粗意横生的话。
“你为何会觉的堵?”
他不解地眯眼。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见你亲近那些女人,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口袋装了起来般难受。”
她有些懊恼地挠挠头,坐到他身边,一脸蠢萌地问,“纳兰大哥,我这样的情绪,是不是因为我的心眼儿变小了啊?母亲说过,一个人的心眼儿变小了,就容易动气。”
纳兰卿沉默地抿了一口酒。
啊--
隔壁突然传来女人的惊叫,那种带着暧昧之音的声音,希媚儿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佯装被吓到地跳起来,“怎么回事,隔壁发生杀人事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