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看怒道:“叶刹,你真是嚣张至极!在我并州王宫伤人,你是不把我们并州放在眼里了!”
“郝看!”并州王唤了一声,示意他冷静。
郝看看到了父王难看的脸色,虽然心底里还是不快,但他还是暂且忍下,坐回了位置上。
郝萌萌此时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蔡季是她上辈子的爱人,也是她的仇人,今生她本以为自己还要花更多的功夫才能揭穿他虚伪的面具,让旁人看清这个小人,却没想到,上辈子被她负了的未婚夫就这么直接的让蔡季成了一个废人。
郝萌萌心绪波动,压下心中不明情感,却又忍不住悄悄地看向了那个张狂的年轻男人。
并州王只觉现在的事情让他很是头疼,蔡季是他们并州的青年才俊不假,他也很欣赏蔡季这个人,但是他还不想和临州王把关系闹僵,并不是说并州就怕了临州,如果临州仗势欺人,并州王在底下肯定会有些小动作报复回去,反正现在大家都这么整,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谁不给谁使点绊子?
但这种事情始终不能拿到台面上讲,一旦撕破脸,谁又知道谁不会趁着你分身乏术的时候在背后捅刀子呢?
并州王看了眼站在大殿中央的蔡季,他现在有点烦这个人了,因为蔡季这个人不懂得审时度势,如果要报复凶手的话,那他可以私底下给并州王说,并州王说不定还真会好好安慰他一番,再等到合适的机会,对叶刹落井下石,可是蔡季却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认凶手,这就让并州王很难办了。
过了好一会儿,并州王才看向叶刹,面色严肃的问道:“不知永安侯是哪里得罪了临州王,竟然临州王下此毒手?”
虽然大家都是一州之王,但并州王始终是叶刹父亲那一辈的人,所以问起话来,并州王还是有那么一些底气。
叶刹一手将刚刚那雕刻完的小东西握在了掌心,他如施舍般的给了蔡季一个眼神,随即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永安侯送的图里跑出来一个美人似乎对我很是有兴趣,所谓礼尚往来,我便想着也给永安侯回一份礼,可永安侯似乎并不喜欢我的礼,怪我,我也没给人送过礼物,一时激动,刀不慎出鞘,刚好就伤了永安侯。”
大殿里的人噤若寒蝉,正是因为他们听出来了叶刹不走心的推脱之辞,所以才会更加的心有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