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汀汀越发的有了信心,她什么事情都要和韩泊比一比,总觉得要压他一头才好,就连送礼也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今天韩汀汀要准备着送礼,所以晚上的时候并没有人来缠着白酒了,饭后走完消消食,在夜幕升起的时候,白酒往回走了,走在湖边的时候,冷不丁的,她的视线里闯进来了一道人影。
对方看到了她,也停下了步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的开了口,又同时微微沉默了一会儿。
白酒率先又说道:“我来这里做客的。”
奉之还穿着那一身青衣,身影单薄消瘦,站在起了风的湖边,仿若随时就能被下一阵风吹倒。
白酒往前走了几步,好奇的问他,“你是来看病的吗?”
“算是吧。”他的声音冷淡得很,不动声色的将拿了东西的手放在了背后。
她觉得他这个答案有点怪异,不过她没有过多追究,而是颇为关心的问:“这么晚出来看诊,你身体受得了吗?”
在她的眼里,他大概就是那种脆弱的一碰就碎的人吧。
有了这个认知,他心底里的感觉还是有点微妙,“我的身体并没有这么差。”
白酒却盯着他肤色苍白的脸,觉得他的这个说法并不靠谱。
“大哥!”
猛然听到从另一边跑来的少女的声音,白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韩汀汀却是喘着气说道:“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病人,耽误了时间。”
白酒看向奉之,“你是韩池?”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韩汀汀奇怪的说:“白姐姐,你不知道我大哥是韩池吗?”
那一天她看见白酒派人找了大夫过来,还以为白酒知道那就是她大哥韩池呢。
白酒蹙眉,“你不是叫奉之吗?”
“我名韩池,字奉之。”他目光淡淡,声音平静,一双眼里如古井无波。
原来他就是那个被易雅戴了绿帽子的苦逼男炮灰韩池,白酒看他的目光里一下子就染上了满满的同情。
“大哥,你手里拿着什么?”韩汀汀趁人不注意一把将韩池背后的手拿着的东西抢了过来,是一个油纸包,她诧异,“是桂花糕!”
韩池面色不变,“这是病人为了表示感谢,硬塞给我的东西。”
“反正大哥你也不喜欢吃甜的,那这包东西就给我吧!”
韩池目光幽幽的落在那包糕点上,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白姐姐,我们都在大哥房间里等着他看礼物呢,你也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韩汀汀拉着白酒的手走在前面,拿出了一块糕点放在了白酒手里。
白酒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韩池,但见他脚步缓慢,低垂着眼眸,每走一步都是虚得很,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那低迷的气息来看,他颓然得像是失去了人生的意义。
白酒看着自己手里的糕点若有所思。
“白姐姐到时候你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谁送的礼物最好!”韩汀汀抱着一包糕点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很是兴奋。
韩池走在后面,低沉的很,蓦然间,他的手里被塞进来了什么东西,他抬眸一看,见到的是回过身的白酒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睛。
他拿着那块糕点,耳后隐隐泛起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