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彧神情没有波澜。
白酒已是又苦恼的说道:“那么我呢?我会不会也是这个欺凌事件的看客之一?”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冷漠的看着一个学生被欺负,而她只是当做没看到,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尤其的烦躁。
顾彧握着她的手,缓缓说道:“你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学校了。”
所以说,敖利奧受到欺负的事情,绝对没有她的份。
白酒一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下半年来的学校,而从那个医务室的记事本来看,敖利奧在上半年的时候就似乎已经从这个学校里消失了,她不知自己是该松了口气还是继续保持紧张的状态,她抿着唇看他,总觉得心里不太高兴。
顾彧现在倒是表现得十分的贴心了,他把她拉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就像是哄孩子一般,但他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别紧张,你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绝对不会做不好的事情。”
同情心泛滥……
她觉得听着不太舒服,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同情心泛滥的,而她向来都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头戴圣母光环,她扁着嘴,“那我没有参与校园欺凌事件,我又是为什么被这个游戏选中的?”
她总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被带进这个游戏的吧。
顾彧的眸光暗了暗,一双手却把她搂的更紧,他的声音低地如同呢喃,“也许不是你被游戏选中了,而是你选中了这个游戏呢?”
白酒能感受到这句话的奇怪,可她却又在思考之下,察觉不出这个奇怪到底是在哪里,她的头埋进他的胸膛蹭了蹭,心累的又叹了口气,现在也只有在他的怀里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能放松一点了。
忽而,周围变得一片漆黑了。
白酒下意识的抓紧了顾彧的衣角,但出乎意料的是,等到再次出现光亮的时候,她并没有和顾彧分开。
一间空旷安静的教室,一支蜡烛静静地燃烧着,屋子里所有的光亮,都源自于这根燃烧着的蜡烛。
郝莉优看着与顾彧相拥的白酒,犹犹豫豫的喊了一声:“白老师……”
就在郝莉优的旁边,站着的是那有着一头标志性黄毛的萧稔,此刻,他也看着白酒和顾彧,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郝莉优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慢慢的变得脸色惨白,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颤抖的退后了一步,双手捂住了嘴,也压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