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特意停下脚步的她的目光太过专注,惹来了男人的察觉,他微微抬眸,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酒一笑,厚着脸皮走了过去,她笑着说:“我们又见面了。”
她今天也穿着白衣,这是学馆要求的统一着装,可以说是校服了,不过她还是喜欢,和他站在一起的话,能被人说他们穿的是情侣装。
“你也是崇文馆的学生。”他眸光渐暖,“以前没有见过你。”
“我是插班生,昨天才来的。”
“原来如此。”
白酒弯着腰,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叠起来的纸张上的字迹,她好奇的问:“为什么要抄《道德经》呀?”
“这是先生罚的功课。”南宫余并不排斥她的靠近,说话间,又写下了几个字,他的字是苍劲有力的,与他这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白酒多问了一句:“被罚?”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好学生,可不像是会犯错被罚的样子。
南宫余脸上神色未有变化,只淡声说道:“前几天先生要求每人回来之后要交一篇文章,我没有完成。”
所以他就被罚了。
白酒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水面上漂浮着的那些纸张,墨迹被水晕开,都废了,她明白了什么,却并不打算多说什么,而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她唇角一弯,“我来帮你吧。”
南宫余看着她的一双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先不说他愿不愿意蒙混过关,她帮他写的话,字迹都不一样。
白酒却说:“你不用心领呀,我也没打算帮你写,我只是决定从精神上鼓励你,我在这里看着你写,你也不用这么无聊了。”
他失笑,又问:“郡主用膳了吗?”
“没有。”她也问:“那你用膳了吗?”
“并无。”
“那你饿了没有?”
“郡主饿了吗?”
白酒点头,“嗯,饿了。”
“那郡主该去用膳了。”
“不用。”她一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我看着你就觉得饱了。”
南宫余执笔的手一顿,随即,他已是神色如常的说道:“郡主说笑了。”
“可是你没有笑呀。”
闻言,他薄唇扬起一分弧度,清秀的面容因此而添了几分光彩。
白酒却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你每次笑的时候,都是同一个表情,就像是你的脸上有着一张不会有变化的面具。”
南宫余眸光微滞,不知不觉间,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即使是面无表情,也比笑着的他要真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