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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胖避开众人找了明歌,询问明歌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宫,她想让曦美人离开这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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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阿胖对曦美人也算是真爱了。
明歌不想把自己的打算告诉阿胖,她只说自己有办法,不过需要本人的配合。
阿胖就去找曦美人,曦美人单独来见明歌,冷宫里的女人们都是仗着明歌吃喝,所以对明歌毕恭毕敬简直当神仙娘娘在供奉,但也有那么一两个奇葩,吃喝完毕之后用手挑着牙缝里的菜翻着白眼表示:这不就是应该的吗!
而一众人中,曦美人就是奇葩的代表人物,每次关于明歌的事,她都能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半天。
这一次单独见到明歌,她竟然奇异的没有再争锋相对,沉默片刻后,问明歌能不能将阿胖带离皇宫。
明歌惊讶,她一直以为阿胖和曦美人之间都是阿胖一个人的事呢。
明歌,“她说让我带你离开这地方。”
曦美人垂头片刻,“我留下吧!”
她瞟了眼明歌的屋子,“我和你身材相仿,留下对你总是有用的。”
明歌难得的用正眼打量她,其实不管今晚上那人会不会派人来,明歌都会不把火把这个冷宫烧成灰烬,那些女人们心存侥幸,可这事却没有半点的侥幸。???
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第一个看出她心思的人。
而且最令她诧异的是这个向来各种看不起她的女人,竟然会想着当她的一个替身尸体。
“我用不着。”明歌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说,“既然想离开,就一起离开,何必这样你走我留。”
曦美人冷笑一声,嘲讽着抬头瞪明歌,“我和阿胖之间的事,走出这个宫门,或许连现在的下场都不如。”
“总是有办法的。”明歌说,“既然熬了这么久了,又何惧再熬段时间。”
曦美人仰头望明歌,“你怎么不嘲笑我呢?”
她曾经那么痴恋英武俊美的皇帝,可如今却喜欢上了一个胖胖丑丑的人,这个人还是个女人,眼前这个曾经的宿敌,肯定一直都在心底嘲笑嫌弃她呢,只不过装得太好了,这些人,生来就爱装。
“我为什么要嘲笑你。”明歌不懂曦美人的脑回路,她看了看天色,“你赶紧和她去商量,我没有多少时间等你们。”
这些女人们没有几个愿意离开,倒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小绿,一听要离开,立刻扒拉住明歌不放,“真的要带我走吗?我愿意和你走,我愿意,可是,可是我和陛下的孩子该怎么办?没了我,他该怎么办?阿杞,阿杞,我也想和你离开啊……”
她这含含糊糊的哭声让明歌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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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的时候,几个穿了太监服低着头快步朝冷宫而来的太监们远远的看去,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别扭。
那走路的姿势一点都不像是太监呢!
不过看到这些太监的宫人们下意识就缩着身子要多远躲多远,实在是这些人身上的杀气太重,让他们看着就觉得惊恐。
这些太监们进了冷宫没多久,一场大火就将冷宫吞噬。
好在冷宫是在皇宫的最角落,而且这地方和别的宫殿并不相连,众人将火扑灭之前,大火并没有烧到别的宫殿。
明歌就是在大火烧起的时候,趁乱将那些想要出宫的宫人们从最偏僻的宫墙前送出皇宫的。
这些人没有通行证,没有路引,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算明歌给她们了些碎银,可到底也不能解决她们的未来之路,而如今的明歌还有事要忙,也没时间去安排这几个人。
所以在将人送到宫外之后,她顿了顿说,“你们这样走在一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离这里不远有个小树林,那里面是埋葬很多宫人的乱坟岗,你们要是没去处,在那躲几天,我有时间了帮你们安排。”
这些女子大部分都是十多岁被送入宫中,到如今,外面的一切对她们来说都是陌生的,哪怕在乱坟岗里躲着,都比她们去京城里晃荡要安全的多,闻言的她们自是连连点头。
明歌离开的时候,目光在缩着头的小绿身上顿了顿,最终也没再多说什么。
很多事情,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明歌再次回到宫中的时候,她直接去了皇帝的寝室。
缩头乌龟一边龟缩了一年多的时间,明歌这次也并没有直接对上皇帝。
她在皇帝的房间里扮鬼,她用凄凄切切的声音喊着五郎。
五郎是宿主和皇帝刚成亲的时候,私下里宿主这样称呼皇帝。
不过后来,这个称呼渐渐成了别的女人的专属。
“五郎,五郎,我好痛,我好痛啊……”
“五郎,我们的宇儿在哪里,我好想他,我想他……”
“五郎呀,我放不下你呀,你和我一起走吧,五郎,我放不下你呀……”
这低低的声音刚好能传进皇帝的耳朵里,他一个激灵清醒,四处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个白色的影子时不时的晃荡在屋子里,一飘又一飘的,无头无脚,只有一头的长发。
任是皇帝身经百战这一刻也要被吓死了有没有,他今晚因为心中有事并没有睡皇后的宫殿去,但他身边有陪床的宫女啊,脚蹬上睡的宫女是死了吗?
皇帝胆胆颤颤着想要喊一声来人,可他这会子喉咙就像是堵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而且他一扫眼看到脚蹬上的宫人睡的非常香,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幽幽怨怨的声音飘飘忽忽着又响起,“五郎,五郎,你喜欢这宫人吗,我让她为你侍寝好不好……”
皇帝连连摇着头,伸手去就抓床边挂着的圣光宝剑,“你是谁,你谁?”
“五郎好无情好心狠,竟然连我都不记得了吗?可是五郎,纵然你这么无情,我还是想着能与你携手共白头呢,五郎,五郎,你为什么这么无情呢,你为什么这么无情呀……”
一只手触到了皇帝的脸上,这冰凉透骨的感觉,让皇帝连转头去瞧的勇气都不敢。
安朗说:昨天物业那边的人来了,收今年的物业费呢。
明歌看了一眼自己已经铺排好的那些月票去向,长长叹了口气,深深以为,她该涨房租了,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啥,涨房租?
空若无助又迷茫的瞅着自己的短胳膊短手,继而又向明歌投去无助的目光。
大湿兄直接从屋子里扛出一把砍刀:明歌你放心,等我出去抢些月票,马上就够房租钱,涨了也没事,今天我多抢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