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真实甚至让明歌动摇了她心底的那个猜测。
不过她有时候又想着,若是心底的猜测属实的话,杨可馨得跨越多少心理障碍才能用这种方式追求她啊。
想一想,突然就挺同情杨可馨的。
明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个人挺到现在,是不是很艰难!”
她这话不是反问,而是感叹。
杨可馨怔怔的愣怔,任着明歌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头,眼眶里的泪水转啊转,突然就滚落在脸蛋上,她忙伸手把泪珠子擦干仰头望着明歌摇着头笑,“不艰难,不艰难,我很庆幸自己那时候遇到你,洛歌,是你改变了我的一生,真的,你遇到我的那时候才是我最艰难的时候。”
她弯腰,将头枕在了明歌的腿上,一手抱住明歌的手,眯着眼的她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儿,让明歌想继续揉一揉她的头发。
明歌这样想的时候也这样做了,她的手又揉上了杨可馨的头发。然后揉着揉着,突然就发觉为什么以前好多男人都喜欢揉女孩头发了,实在是这感觉软软的暖暖的,而且看见女孩脸上那种慵懒又满足的滋润表情,简直太有成就感。
眯着眼的杨可馨喃喃着又说,“洛歌,我真的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前段时间把那些事都处理了才会回来的,有麻烦的话,我就不会靠近你的。”
“嗯。”明歌说,“我相信你。”
杨可馨的唇角微微弯起,像一只得逞了的小孩子一般。
明歌叹了口气,这女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理在做这种表情?“你昨天的车子是哪里来的?这段时间你住在哪里?”
“我把所有我爸爸给我留下的东西都卖了,卖了好多钱,我的卡上现在除了钱就是钱,洛歌,我们两个什么都不干,都能一辈子吃喝无忧啦。”
明歌轻笑,“嗯,那也挺好,那你以后想过找什么工作吗?”
“工作?”杨可馨惊讶,“为什么要找工作?”
“你不工作,每天待在家里不会烦恼吗?有工作人会很精神很有动力的。”
杨可馨连连摇头,“工作我做不来,我可以在家帮你煮饭洗衣服的。”
明歌:==!
怎么觉得杨可馨这种会煮饭洗衣服的女孩,又有钱又乖巧简直就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妻子之选呢。
杨可馨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突然一坐而起,“早上你和严老师出去后,咱家隔壁的那个女老师,她敲门进来,然后在那里阴阳怪气的和我说了几句话。”
明歌,“她有病,病得不轻,你别搭理她说的那些话。”
杨可馨,“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她说了什么?”
杨可馨,“她说现在的女人谈恋爱挺痛苦的,不仅要防闺蜜还得防好哥们,防了好哥们之后还得担心着自家的男朋友会不会有红杏出墙的征兆。”
明歌:……
这种话她以前也经常说,可是为嘛现在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浑身都不舒服呢,“她喜欢严戚,严戚不喜欢她,她一直觉得严戚喜欢我,所以总是阴阳怪气的,你别相信她的话,那女人很有心计。”
杨可馨惊讶的瞪着明歌,“你们老师之间的关系都是这么的复杂吗?”
怎么有种自己为老师抹黑了的感觉呢,明歌汗颜,“这种事不多见吧,别把老师一竿子都打黑。”
杨可馨乖巧点头,“对,我听你的。”
明歌==满满的傲娇感怎么破,原来有个乖乖巧巧的萝莉女朋友是这么一种体验啊,怪不得宅男们都喜欢萝莉。
啊,她突然觉得,自己和女孩子,好像真的可以和谐的相处呢。
明歌下午有课,不过上午十点要去研究室一趟,所以和杨可馨一起看了会电视就离开了。
等见到了自己的那些个同事,都纷纷的朝她打趣,有个女人住进了明歌宿舍的事已经是全校皆知了,一个黄金汉又没了,大家捶胸顿足之余齐刷刷的将目光全放在了严戚的身上,还有一个宝贝疙瘩呢,也不知道最后能花落谁家。
下午上课的时候,遇到的学生们也是笑嘻嘻的祝福明歌早生贵子。
孩子是那么容易生的吗?
明歌汗颜,这个问题又让她开始蛋疼了。
晚上的时候,明歌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个身体靠近了她,她反射性的抓住最靠近的一只手,一拧一翻,脚也踹了出去。
没想到这身影反应也特快,身子随着胳膊一转,另一手抓住明歌那只禁锢她手腕的手与明歌身体撞在了一起。
这所有的动作都是一刹那的事情,瞬间之后,黑暗中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明歌淡定问,“你一个女孩子身手怎么这么好?”
杨可馨,“我从小就开始练了,我爸给我请了好几个教练呢,洛歌你呢,你一个老师,你的身手怎么会这么好?”
沙包被踢了回来,明歌面色不变的答,“我也是从小就开始学了。怎么半夜三更的来我屋子里做什么?”
杨可馨一翻身,躺在明歌的身边,哀叹了一声道,“洛歌,你这张床挺大的,我们睡一起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过三八线的,那个沙发太软了,我昨晚睡了一晚还没什么感觉,今天腰好疼啊。”
“那你回自己的住的地方吧,我这里暂时不适合你住。”
杨可馨沉默的抱住明歌的胳膊,大有耍赖不走的意思。
明歌叹气,“那我睡沙发去吧。”
说着就要起身,杨可馨却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你别去了,沙发太软,你睡一晚上明天肯定难受,还是我去睡吧。”
她委屈着说完这话,朝床下走去。
明知道这女孩是以退为进,明歌还是没法真让她睡沙发去,将枕头往杨可馨那边挪去,明歌说,“算了,这么晚别出去了,你就睡我旁边吧,枕头给你枕。”
床是一米五的床,两个人躺在上面很宽裕,明歌生怕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起反应会尴尬,所以尽量靠着床边缘处。
杨可馨大概也挺紧张,她也在床的边缘处,于是两个人就像是床栏杆一样坚挺在床边缘,中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床无比寂寞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