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夫人看出自己儿子眼中的杀气,挣扎着想护住自己的儿子,却虚弱无力,用尽全力呼叫着……
门外只传来丫鬟虚弱的声音。
"夫人……"
那妇人有些惊讶,自己的无世竟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跋扈少爷从袖中,抽出一把亮眼的匕首来。
烈无世:"乖,哥哥会利落点,一点也不疼。"
卿夫人:"你想杀我的儿子,先杀了我!"
说罢,拼尽全力想护住那婴儿,却只是挪动了一点位置。
抬手之间,那匕首落到襁褓之上……
卿夫人:"不!"
啷当一声,匕首被甩在墙壁上,摔落在地上。
我:"闹够了没?"
烈无世:"你这妖女!连你也阻拦我?!!!通通都去死!"
卿夫人:"妖,妖怪……别伤害我的儿子……"
那妇人竟投来希翼殷切的目光,十分祈盼着。
跋扈少爷冲着我向前几步,咽了咽口水,最终把目光锁定在婴儿身上。
伸出手来,掐住那婴儿的脖子。
婴儿:"哇哇哇……"
一会儿,响亮的哭声,有些弱了下去。
卿夫人:"不要!不要!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我:"吵死了!"
说罢,房中只剩下妇人和那婴儿。
冲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那妇人惊恐着哭了出来……
烈丞相:"夫人!你受苦了!"
卿夫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如此,那烈丞相急忙将孩子抱了起来,白嫩的脖子上,已有深重的红印……
烈丞相:"是谁!本官要杀了他!杀了他!快请大夫来!"
管家冲进来时,只听见这一句。
管家:"是!"
说罢,急急忙忙脚下生风跑了出去,招呼了几个得力的家丁,快马加鞭去请大夫。
房中,一番诊治后,几个大夫焦头烂额。
烈丞相:"本官的儿子如何了?"
大夫:"回丞相,小公子被掐住脖子,万幸的是没有伤及骨头,只是有些瘀血,又是刚出生的婴儿,恐怕……"
烈丞相:"恐怕什么?!!!"
大夫:"恐怕日后,要悉心照料,用药调理。"
烈丞相:"能治好就行,悉心照料?你是说,本官的儿子,从此以后就是个废人?"
大夫一脸惶恐……
大夫:"瘀血不是主要阻碍之根本,是小少爷天生命脉薄弱,在下无能为力。"
烈丞相:"天生弱疾!贴出告示,能根治此病症,本官赏黄金百两!"
管家:"是!"
烈丞相:"可查出是何人要杀本官孩儿?"
那大夫早已围绕在婴儿身边,捡回了一条命……
管家面色如土,脸上的巴痕,逃不过烈丞相的眼睛。
管家:"是,是大少爷……"
烈丞相:"这逆子!"
管家支支吾吾地坦白,到了如此境地,才将此事托盘而出。
锋利的宝剑抽出,闪耀着光芒,这一次,没有任何人阻拦。
烈无世这人,早就该杀。
逼良为娼,迫害良民,好赌悖逆,条条死罪。
另一处
柔软的脖颈,被他掐着,忽然感觉到手中空空,冷风灌入。
烈无世:"妖女!"
我:"咎由自取。"
说罢,我便消失在了此处。
夜色茫茫。
跋扈公子向前一扑,口中满口诅咒。
烈无世:"我杀了你!妖女!通通都去死!"
烈丞相:"逆子!"
烈无世:"啊!"
跋扈公子痛苦地吼叫着,痛苦地倒在地上。
一身的金贵衣袍,被血迹浸染。
宝刀竟是用一颗颗的宝石镶嵌。
烈丞相:"把这逆子关入景霜阁,非死不得出!"
家丁:"是!"
几个精壮的家丁,将跋扈公子拖走,一路的血迹斑斑,淋漓着……
烈无世:"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烈丞相:"都是孽……"
管家:"老爷,去看看夫人吧,小少爷还没取名。"
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那人心中也带着不忍,叹了一口气,最终离开了此处。
房内。
烈丞相:"夫人,你想好给咱们儿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那中年男子将婴儿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仿佛是人间至宝,一刻不敢松懈,难得的慈祥怜爱,同方才执剑砍子的姿态全然不同。
卿夫人:"宣染,烈宣染。"
虚弱的身子,总算有了一丝气力,取此名字,是因为今日府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烈丞相:"宣染,好名字。"
一片欢愉。
这庭院里,加派了许多人手。
大夫们也都聚集在此处。
管家:"今日天色已晚,诸位大夫便就此住下,给大家分发喜钱,讨个吉利,来。"
那些大夫都是城里的名医,虽有些担忧,但是烈丞相的面子不得不给,须臾着留下。
大夫们:"多谢烈丞相。"
西厢房,住满了大夫。
而卿夫人的庭院外,戒备森严。
院子里的丫鬟,都在此处了。
荣景阁
一把把的火花照亮了此处。
从这阁里的厢房中,竟出来许多莺莺燕燕的女子。
家丁:"都快点!"
红衣女子:"这是做什么?我等都是烈少爷的良妾!你敢惊扰!"
管家:"少爷行刺小少爷和夫人,已被幽禁景霜阁,老爷说,这么多良妾不适宜待在府中,拿了喜银快走吧!"
此言一出,这些莺莺燕燕都急急忙忙打起了包袱。
拿了喜银离开了烈府,她们深知烈少爷的为人,如今得此下场,再无翻身之日。
这荣景阁被贴上了封条,夜色笼罩起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景霜阁
烈无世:"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为什么!"
大夫:"烈公子还是不要挣扎了,免得失血过多,如今可没有上好的灵丹妙药,良医都在给小少爷备着,我等医术不精。"
听闻此话,躺在地上的跋扈公子,停止了挣扎。
这房中,只有一盏灯光,那大夫包扎好后,便连同这灯光也拿走了。
门也被钉死。
烈无世:"你们这些下等人!竟敢作践本公子!回来!不要!"
十八年后
门外忽然有了声响,内室之中,那人已待了十八年。
如今只痴痴坐在床榻之上。
烈宣染:"有人吗?把它砸开!"
温润如玉一半的男声,有些稚嫩。
管家:"少爷,万万不可,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我腿会被打折的!"
此人是十八年前管家的儿子,严嵩,比自家小少爷小了几个月出生。
烈宣染:"你知道这里面,关押的是何人?为何父亲和母亲从不让我靠近?"
严嵩:"小少爷,走吧,快走!"
这人去拉他家小少爷,拖动了几步。
烈宣染:"为什么府邸里的人,连你也是,都叫我小少爷?"
严嵩:"小少爷,这难道不是你一出生,就这么唤的吗?"
严嵩想不明白,从小唤到大的小少爷,其中能有什么故事。
只是小少爷再在景霜阁待下去,他的腿,真的会被老爷打断。
连是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会轻饶自己的。
烈无世:"门外何人?"
十八年了,确认这声音不是幻听,他开口,才发觉自己的表达,已经不流畅。
铜镜上,灰尘太多,密密麻麻,好不容易擦净些,竟是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庞。
烈宣染:"你听!有人在说话!"
严嵩:"少爷,你在不走!我就真的倒大霉了!"
烈宣染:"这样,你再随我听听,房中是何人?因何事被困我烈府?"
烈无世:"滚!滚!"
一阵的撕吼,伴随着镜子破碎的声音,物件被摔的哐当作响!
两个少年郎哪见过这阵仗……
严嵩:"小少爷!小少爷!"
眼看着自家的小少爷,又触发了心疾,捂着胸口难受。
焦急地呼喊着,从小少爷怀中拿出一颗人参,让他含着。
扶着那人,出了这庭院。
小少爷????
这两声,房中之人听的清清楚楚。
烈丞相:"弟弟?"
房中之人去扒窗户,却只看到两个白色的身影一晃而过,消失在围墙那边。
颓然瘫坐在地上。
忽然出现一个黑衣女子,貌美如花。
我:"多年不见,你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烈无世:"是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那被幽禁多年的少年郎,竟成了个衣裳凌乱的疯子。
来人忽然诡异的大笑着,消失不见。
屋檐之上
方才一袭黑衣的女子,就这么立在这屋檐上。
看着庭院里两个少年郎,仿佛锁定了猎物一般。
眼神有些悸动和邪魅
我:"原来是你。"
那副面容,就是十八年前九重天上的太子殿下,如出一辙,化成灰我到哪里认识。
九重天上的恩怨,还未了~
严嵩:"少爷,如何了?"
大夫:"无妨,只是受了刺激,触发旧疾,切记少外出。"
严嵩:"大夫,我们没有出府,只是……"
大夫:"没有出?难道是府中还有什么隐患?"
大夫陷入沉思,这么久了,在府邸里,给小少爷看病,从没听说过,哪里有隐患。
烈宣染:"无妨,严嵩,送一送大夫。"
严嵩:"是,这边请。"
大夫:"小少爷好好休息,在下告辞。"
待这两人离开此处。
床榻上的少年郎咳了几声,摸了摸胸口,似乎是明白自己的命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