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钮祜禄卿怜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四贝勒府,程诺倒是没什么表示,依旧在前院忙。倒是李玥然叫了戏班子,摆了一桌酒席,请后院的那些女人们一起乐呵乐呵。
和钮祜禄氏一起进来的还有耿氏,位份也是格格。
酒席上,李氏看着钮祜禄氏白皙粉嫩的皮肤,差点没把帕子揉烂了。俗话说一白遮百丑,钮祜禄氏的皮肤白的都快要发光了,在一众妇人群中越发显得耀眼出众,可是李氏转眼看了因为怀孕脸色有些憔悴的福晋一眼,心里平衡多了,若是难过,此时福晋大概比她还要难过吧!
谁知道李玥然表现的很是坦然,“那日在永和宫里,我见了钮祜禄格格就喜欢,那会子我还和娘娘说呢,钮祜禄格格这身皮肤啊,谁也比不上。这么多日未见,钮祜禄格格的皮肤果真更好了,瞧着都快发光了。到底是满洲著姓啊,底蕴深厚,竟有这样好的保养皮肤的秘方,我原以为宫里的秘方才是好的,没曾想,还比不上钮祜禄府的。你过来,让我瞧瞧。”
李玥然这话一说出口,钮祜禄卿怜心里就觉得不对,这不是说钮祜禄府的东西比宫里的还好吗?心里也有些懊悔,自己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些心急了,拿灵泉水保养皮肤的次数比以前多多了。
其他人看向钮祜禄卿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怀疑,是啊,要说好东西好方子,天底下最好的都在宫里,可宫里那些娘娘们,也没一个有钮祜禄氏这样的好皮肤啊。若说是天生的,哼,凌柱和索绰罗氏的皮肤可没这么好啊,难不成钮祜禄家果真有什么秘方不成?
钮祜禄卿怜忐忑不安的走到李玥然跟前,李玥然拉起她的手,“恩,触手温润,柔弱无骨,果然好极了。再瞧瞧这身肌肤,啧啧。李氏,你可比下去了。”
李氏不屑的笑了,“是,妾家世寒微,可比不上满洲大姓钮祜禄氏,家里也没有什么保养皮肤的秘方什么的,自然比不上钮祜禄格格了。”
钮祜禄卿怜心中微怒,别以为你为胤禛生了二子一女就沾沾自喜,你李氏不过是个汉军旗出身,也敢看不起她。等着看吧,等她在府里站稳了脚跟,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好了,今日是你和耿氏的好日子,你们坐下喝酒吧!彩月,爷呢?”李玥然笑着问道。
“彩明已经去请了,爷在前头盯着阿哥们读书,说让咱们先开席,爷若是有时间,就会过来的。”彩月低头说道。
“好,那咱们就先开席吧!让戏班子也唱起来吧!”李玥然歪坐在椅子上,“给我先盛一碗汤,饿坏了。”
彩月赶紧给李玥然盛了一碗鸡汤。
“你们也别干坐着了,吃吧!”李玥然笑着招呼道。
李氏赶紧动筷子,“是,都听福晋的!”她这些日子早已经被磋磨的没了脾气,她的儿子在前院住着,她碰不到,女儿在福晋院子里养着,自己每日只能请安的时候见上一眼,最重要的是,她看清楚了四爷的态度,明显是看重福晋的。如今的李氏,再也没了昔日和福晋争锋的底气了。
宋氏武氏等也动起了筷子。
钮祜禄卿怜回到席上,觉得有些纳闷,这怎么和她打听到的情况不一样啊,不是说四爷府上,最得宠的是李侧福晋吗?仗着为四爷生了二子一女,很是嚣张,连福晋也不放在眼里吗?可是为什么她看到的却截然相反,这个李侧福晋,对着她们,倒是嚣张的很,可是对福晋,怎么毕恭毕敬的样子。
还有四福晋,也和她知道的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今天是她第一天入府,胤禛肯定会到她房里来的。钮祜禄卿怜颇为自得的抬头看了同为格格的耿氏一眼,对不起了,耿妹妹,今夜你要独守空房了。
当天晚上,程诺先去了正院,然后去了钮祜禄氏的院子。
他身后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小太监,钮祜禄卿怜一看到他,眼前一亮,“四爷!”
“卿怜,按规矩,你进府身边只能带一个小丫鬟。这是爷特意为你挑选的人,喜儿、庆儿,平安、平顺,有他们在你身边,爷也能放心些。”程诺强忍着恶心说道。
“卿怜多谢爷,卿怜知道,爷都是为了卿怜好。”钮祜禄卿怜温柔的说道。
程诺忍着恶心,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福晋如今有孕,她是皇阿玛指婚的嫡福晋,爷总要给她些颜面。再者,集宠于一生也是集怨于一身。爷不愿你成为后院女子的众矢之的。所以日后在人前,爷可能会疏忽你,漠视你,甚至冷待你。但卿怜,你要记住,爷的心里是有你的。你暂且忍耐一段时间。”
钮祜禄卿怜感动不已,“爷,您不用说了,卿怜都明白。为了爷,卿怜做什么都愿意,只要爷你心里惦记着卿怜就好。”
程诺忍着恶心,“夜深了,赶紧歇息吧,爷可能明天就不过来了,你好好的。”程诺实在说不下去了,只想着赶紧结束算了。
钮祜禄卿怜害羞的低下头,“是,爷。”然后站起身,去屏风后面洗漱去了。程诺对着桐儿和喜儿庆儿使了个眼色,三人点点头,跟了进去,平安平顺则去了屋外。
喜儿庆儿服侍着钮祜禄卿怜洗漱更衣,桐儿则捧了一碗半生不熟的子孙饽饽,钮祜禄卿怜是正宗的满人,自然知道这些规矩的,当即眼前一亮,感动的看着程诺,深情款款的唤了一声,“爷!”
程诺没有说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桐儿将碗捧到钮祜禄卿怜跟前,卿怜低头吃了一口,程诺知道这时候自己该说话了,强忍着恶心问道:“生不生?”
钮祜禄卿怜害羞的低着头,“生!”
程诺再接再厉,握着钮祜禄卿怜的手,“这话可是你说的,爷盼着你替爷多生几个健康聪慧的孩子呢!来,多吃几个!”拉死你算了!这子孙饽饽原本应该是半生不熟的,可程诺只让人将这子孙饽饽在热水里滚了滚,就盛了出来。虽然知道钮祜禄氏有空间灵泉在手,就算吃了生东西十有**也不会有事,可程诺还是想恶心恶心她。
钮祜禄卿怜此时心里爱意满满,自得满满,哪里在乎这些。哪怕这碗里的子孙饽饽全是生的,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的。这子孙饽饽向来都只是象征,别人都意思意思吃一口,可爷却让自己多吃几个,可见爷心里是多么爱自己,那么渴望和自己多生几个孩子。
虽然牛湖里卿怜觉得这是应该的,可虚荣心还是让她颇有些自得。
钮祜禄卿怜果真就将那碗子孙饽饽给吃完了。吃完后,她有些不好意思,拿帕子擦擦嘴角,“爷,卿怜是不是太贪心了?”
程诺摇摇头,“怎么会?这也是爷的意思!”
程诺看着钮祜禄卿怜的眼神渐渐迷茫起来,知道药效上来了,松了口气,总算结束了,真快恶心死他了。
钮祜禄卿怜晕倒在床上,程诺赶紧站了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对桐儿使了个眼色,桐儿赶紧上前,使劲推了推钮祜禄氏,没有反应,又在耳边唤了几声,钮祜禄氏还是没有反应。桐儿冲程诺点了点头。
程诺嫌恶的看了钮祜禄氏一眼,“爷走了,这里交给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办。”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桐儿怜悯的扭头看了歪倒在床上的钮祜禄氏一眼,叹了口气,带着喜儿庆儿出去了,平安平顺进来了,桐儿递给平安一个木匣子,顺势带上了门。
程诺悄悄回了正房,李玥然打着呵欠,“办好了?”
“恩,已经解决了。”程诺俯身在李玥然额上亲了一口,“你先睡,我去洗澡换衣服,脏死了。”
李玥然点点头,闭着眼睛很快睡着了。
程诺笑着给她掖掖被子,转身去了后面。本来钮祜禄氏的身子经过空间水的改造,一般的药物根本对她不起作用,还是玥然提醒了他,书里星辉陷害钮祜禄氏结果奏效的事,那时候星辉为了陷害钮祜禄氏也颇费了一番心思,试了很多种药,才找到那迷情药。
程诺换好衣服,仔细闻了闻,方才放心了,回了房间,轻轻的掀开被子,在李玥然身边躺下,李玥然往他怀里凑了凑,程诺顺势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程诺深深的嗅了嗅,满意的笑了,还是玥然身上的味道最好,别人哪里比得上。
第二天一早,钮祜禄卿怜醒了,只觉得浑身酸疼,坐起身来,被子滑了下去,看着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再有就是身上的酸疼,可是钮祜禄卿怜却满心欢喜。桐儿听到动静,掀开帘子,“格格,您醒了?格格起床了。”
桐儿也看到了卿怜身上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格格,爷是四更天时候走的,走的时候,看您睡的正香,特特吩咐了不让奴婢们叫醒您。只是按规矩,您昨儿个侍寝的,今儿个该去给福晋请安的。”
卿怜点点头,“我知道的,扶我起来吧!”
卿怜的脚刚一下地,腿就软了,桐儿赶紧扶住她,“格格,您没事吧!爷未免太不知道怜惜人了。”
卿怜一张脸宛如白玉生晕,“不许胡说,去给我倒杯热茶来,我缓一缓。”腿软成这样,可想而知昨晚胤禛和她……想到这里,卿怜再次羞红了脸,四爷素日多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竟会这么疯狂。卿怜自得于自己对胤禛的吸引力,也自得于自己的魅力。
桐儿端了一杯温水,卿怜趁桐儿不备,往里面滴了两滴灵泉水,刚要端起来喝,喜儿庆儿提着热水进来了。桐儿趁卿怜没有防备,悄悄换了一杯水。
卿怜坐在浴盆里,只觉得身上的酸软无力还是没有缓解,难道是灵泉水滴少了的缘故。
卿怜又说口渴了,让桐儿给她倒水来。桐儿领命而去,卿怜直接喝了一口灵泉水,不过一会儿功夫,卿怜身上的痕迹就消失了,浑身的酸疼感也没有了,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
桐儿端着水进来,笑了,“格格的皮肤最好了,打小就是这样,无论多重的痕迹,一夜醒来就看不见了。”她已经让平安将刚才换下来的水送到四爷那去了。虽然她不明白四爷为何吩咐她做这样的事,不过她也不会去问,她的命都是主子的,主子吩咐什么,她都会去做的。
卿怜抿嘴笑了,颇为自得。
正院里,李玥然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李氏有些坐不住了,“这个钮祜禄氏,这是恃宠生娇了吗?不过被爷宠幸了一会,竟然这样大胆,连来请安都敢迟到,福晋,您可不能不管啊!”
李玥然瞥了她一眼,“得了,她初次承宠,来迟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李氏不敢和福晋争锋,只能狠狠的扯着手里的帕子。这个钮祜禄氏,未进府之前就不安分,四处勾搭阿哥爷们。如今进了府也是如此,真是个狐媚子。
卿怜匆匆赶来,“妾给福晋请安,妾来迟了,请福晋恕罪。”
“起来吧,你这是承宠后第一次来请安,难免手忙脚乱。赐座。”李玥然说道,“你和耿氏是一日入府的,昨日爷先去了你院子,今晚,爷该去耿氏的院子了。记住,大家都是伺候爷的,我不希望府里有争风吃醋这样的事发生。”
李氏看到钮祜禄氏精神饱满,不像是初次承宠后的样子,记得她第一次伺候爷的时候,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缓过来。钮祜禄氏的样子可不像啊,可见爷对钮祜禄氏肯定只是平平。顿时,李氏的心平了,气也顺了。
“福晋说的是,妾等都听福晋的。”李氏率先站起来说道。其余妾室也都站了起来。
“好,都散了吧!”李玥然懒得和她们多话,直接让她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