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浅一边呼喊,一边回身朝着梓瑶就是一剑。
距离太近,又是如此搏命的招式,瞬间就刺到梓瑶近前,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入梓瑶胸口,梓瑶尽力朝身后退去,不过胸前还是有一朵红色的血花炸开。
楚星渊已经瞬移到近前,一把抓住了长剑,双指用力一掰,那长剑直接被捏断,成为数节跌落,而楚星渊手中的那一段剑尖翻转方向,直接刺入司空浅的心口。
司空浅摇晃了一下身子,看着胸口的断剑,唇边似乎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嘴唇微动隐隐说出几个无声的字,梓瑶却看得明白,那是守护好大梁河山光耀司空家族。
梓瑶低声将司空浅的话,转述给自己身前的楚星渊。
楚星渊明白他这是在寻死,他无法承受守护一生的大梁国被颠覆,楚星渊走过去蹲在司空浅的面前,仅存一吸的司空浅一瞬不瞬第看着楚星渊。
“我会守护好这份河山的,而司空家族今后不会再存在,唯有楚姓留存。”
宁元见到司空浅如此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在赴死殉国,周殊羽、周殊贤还有赢王都已被送出去,也没什么可挂怀,瞬间眼框内老泪已满。
“王爷~等等宁元。”
说着抬起手掌运用全部的力量,朝着自己的天灵盖就是一掌,宁元的尸身朝后倒去。
地上那些鬼卫喊叫的声音越来越低,很多都已经晕了过去,梓瑶所使用的药物,不过是迅速清除他们体内残余蛇毒的药粉,只因为药力强劲,所以让人苦不堪言。
鬼卫有数万之众,不能全部关押也没有地方全部关押,如若将所有的蛇毒解去,他们就都是普通人,也没了伤人的能力,梓瑶才想到这个方法,算是地下城撒的那些药物的加强版。
楚星渊抬手一挥,身后的金鳞卫一拥而上,将此处的道路清理出来,留下一队人看着这些鬼卫,并且等待楚皇的到来,而楚星渊和梓瑶二人纵马朝着宫内驰骋而去。
此时夜已深,因为封锁了消息,皇帝并不知晓外面的情形,独自一人坐在寝宫内看着什么,窗外晃动的光亮让他感到诧异,起身开窗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金甲侍卫,举着火把将寝宫门前全部照亮。
他踉跄地冲到门前,朱平海闪身过来赶紧将皇帝扶着进去,“皇上,这~这是~兵变?”
司空拓蹙眉,“这不是鬼卫,难道不是司空浅做的?”
朱平海的声音有些颤抖,用力摇了摇头,“不是乾王做的,那些人的服饰不是鬼卫金盔金甲,为首的是两个白衣人,刚刚老奴听那些人小太监叫嚷着,说是乾王已经死了,在宫门前战死了。”
梁皇‘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司空浅死了,鬼卫都保护不了司空浅,那自己不是更加无处可逃。
“朱平海叫侍卫,叫禁军!让他们保护朕,护驾!”
梁皇仓皇的伏在地上,寝宫的正门被打开,随着火把的照亮,两个人走了进来,“来人,将梁皇关入天牢!”
随着如此熟悉的声音,梁皇才敢张开眼睛望过去,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林兴吗?
“你~你不是林侍郎吗?”
金鳞卫上前,直接将梁皇的冠冕拨下,除去龙袍捆绑起来,那朱平海想要挣扎着去救皇上,不过都是徒劳的。
“看来要从新介绍一下,本王乃北狄国三皇子楚星渊,如今鬼卫已经全部被俘,乾王已经战死,你还要挣扎吗?”
司空拓呆愣在原地,梓瑶一挥手,“将司空拓关入天牢,派人严加防范,宫中女眷全部关入安国寺延后待办,原十三公主司空岚贬为宫婢,派往浣衣局浆洗衣物。”
玉楼单膝跪地领命而去,梁皇已经双腿不会走路,被人架着拖了出去,那大太监也一并被拖出去,偌大的一个寝殿就剩下梓瑶和楚星渊站在门前。
楚星渊微微一叹,“有漏网之鱼啊!”
梓瑶蹙眉看了楚星渊一眼,“那周殊羽是不是你刻意放走的?”
“怎会?”
“他能够如此快速的逃跑,说明他没有服用过鬼宁丹,不然你的药粉早就让他废了,再者赢王并没有找到,其他的皇子已经全部关押在天牢了,不知道他们能够逃亡哪里?”
梓瑶见楚星渊没有隐秘的表现,便将信将疑地出了寝殿,一边走一边说道。
“他常年驻守北境,如若跑定然是往北跑,嘉宁城定然有他安置的隐秘之所。”
说完梓瑶冲下楼梯,准备骑马前去追赶,楚星渊一把拦住梓瑶,“如今什么都是一片混乱,此时为了一个临阵脱逃之人,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
我们是不是该商议一下,朝中大臣的去留,今夜父皇和大皇兄以及一些官员会抵达汴京城,所有的一切百废待兴,你就这样扬长而去?”
楚星渊的话让梓瑶很是触动,她扯紧了缰绳,再度下马蹙眉踏入寝殿,楚星渊没明白是何用意,梓瑶回身怒目而视。
“不是要商议吗?为何还进来?”
楚星渊‘噗嗤’一下笑了,转身进了寝宫,当然还有金鳞卫的那几个得意助手,梓瑶将早就准备好的各项制度和制约规定都誊写在一个个本子上,推到楚星渊的面前。
国家想要发展必须有一个健全的法制环境,这样百姓才能够安居,楚星渊粗略一看,这些法典和规定全部是按照大梁国现在的状况制定的,扬扬下巴将这些推到玉楼的面前。
“早朝之后,着人去印刷成册,已备六部日后照此法典执行。”
玉楼领命,接下来就是大梁国当朝各部人选的问题,这个他们之前就有所考量,所以并未出现什么争议,天色见亮玉山提醒道。
“主子,该是上朝的时辰了!”
楚星渊点点头,看了一眼梓瑶,“如若想要报仇,将那司空岚杀了便是,无需如此。”
梓瑶蹙眉摇头,“不,不要杀她,夺去她所拥有的锦衣玉食和身份地位,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我怎么能如此轻饶了她。”
“那先随我去朝堂,毕竟父皇和大皇兄即刻抵达汴京城,朝堂之上如若有人反抗,絮儿也好帮我拿捏一下,免得我盛怒之下失了公允。”
梓瑶想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本就穿着一身长袍发髻也是高高束起,如此也不会显得唐突,看了楚星渊一眼。
“换上你的王爷服饰,如此更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