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的?
那敢情好呀!
“好呀!什么任务?”凌芜荑跃跃欲试的问道。
“跟我来。”说着,华珏就带着凌芜荑到了其中一块药田的田坎上。
他指着药田说:“这是叶星草,平日里主子喝的药都需要用到这个,所以有两块药田都种的叶星草。”
华珏又指了指旁边也种着叶星草的药田给凌芜荑看了之后,又接着说道:“叶星草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它总是会繁衍出一种叫做碧翠的虫子。若是用药驱虫的话,对叶星草也会有影响的……”
凌芜荑眨眨眼睛,吸引虫子?
为毛,她会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华珏,你敢不敢一次性把话说完了?!
“我要给芜荑你的任务就是,每日都在这药田里捉虫。”
啥?!
凌芜荑一边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华珏。
捉虫?!
她其实是听错了吧?!是吧?!是吧?!
此时的凌芜荑哪里还有心思去维持她的气质,本来就丑的脸,被她这夸张的表情整得更加的丑了!
也好在华珏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相貌丑陋的人,所以才没有被此时的凌芜荑给吓到。
看出凌芜荑的惊讶(O__O“…小芜的表情那么地夸张,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好么!)华珏问道:“怎么,芜荑你不愿意做我安排的任务?”
在华珏看来,这可真的是他认为最简单的任务了!
凌芜荑又不识得草药,他还真的是暂时不知道应该给她安排什么事情做了!
凌芜荑眨眨眼睛,连忙摇头:“不不!我愿意的,愿意的!”
说完,凌芜荑还咧开嘴朝华珏:“呵……呵呵……”笑了几声。
华珏其实也不是故意整凌芜荑,他是真的需要凌芜荑到药田里去捉虫的。
因为这几天他要赶着把端木清阅的药丸给制作好,又要给凌芜荑做祛疤的药膏,所以他是真的很忙的!
就算凌芜荑不请求来药院帮忙,华珏都是要让人到药田里来的,虽然他挺不愿意的!
华珏从腰间取下一个开口比较大的葫芦递给凌芜荑:“捉了虫子就将它放到这个里面,碧翠可以入药,伤风什么的,用它入药非常有效!放心,碧翠不会咬人,就是,长得有些丑陋……”
被华珏说成了丑陋的虫子,到底是有多丑陋?!
凌芜荑现在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接过华珏手中的葫芦,然后将葫芦上面的绳子学着刚刚华珏的样子系到腰带上。她倒是庆幸自己预料了要干活儿,所以找了一件颜色不显脏,又是紧袖口的衣裳来穿。
“额……那个华先生,就那么,直接用手捉到葫芦里?”凌芜荑有些迟疑的问道。
华珏点头:“是,不过你要注意了,不要把碧翠的身体给捏烂了或者是掐断了,碧翠的体液若是沾到手上,必是要痒上五个时辰才会消停的。我,暂且还未有研制出可以医治那体液的药来……”
凌芜荑轻轻咽了咽口水,低头看着眼下的药田。
她视力极好,刚才没有留意药田里的药。
现在留意了,倒是很快就看到了趴在叶星草叶子上的虫子了。
碧翠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因为它通体都是绿翡翠的眼色。
远远看过去,就它那颜色倒是挺好看!
可是近看的话……
凌芜荑又咽了一口口水,两只脚不自觉的后腿了一步。
华珏假装没有看到的样子,朝凌芜荑说道:“那么,芜荑你现在就开始捉虫吧。我也要去忙了,记得,不要踩坏了药田,否则的话,是有惩罚的!”
说完,华珏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凌芜荑不知所措的站在药田的田坎上。
好一会儿了,凌芜荑才苦着个脸朝华珏离开的方向看去。
捉虫子,这是一件,简单,却又不简单的任务……
简单的就是,这虫子不咬人、长得也显眼。
不简单的是,这虫子太多,而且,长得暴丑!
虽然长得那么丑不是它们自己能决定的,但凌芜荑表示:她就是灰常的嫌弃它们!
只因为,它们身上长满了疙瘩,各种大小不一的疙瘩。还,蹭亮蹭亮的!
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凌芜荑给自己做了非常久的心理建设,最后才鼓起勇气迈出第一步……半只脚下了药田。
一块药田被分成了八行,凌芜荑现在就站在药田里的边缘处。
叶星草长得倒是和挺像辣椒苗的,每一棵大概有二十公分高。
就凌芜荑肉眼所见,那碧翠,几乎每一颗叶星草上面都有!
而就在她脚边的那一颗叶星草最顶端的位置上,就有一只正在蠕动着的碧翠。
看着碧翠身上的疙瘩,凌芜荑真的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妈蛋!她连丧尸都不怕恶心,还怕一只虫?!
凌芜荑表示十分鄙视此时的自己!
捏紧两个小拳头,抖了抖身子之后,凌芜荑终于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朝离她最近的那只碧翠伸出了手。
近了……近了……
终于,凌芜荑捏住了碧翠中间的部位。
碧翠大概有三厘米左右,长得很肥。
摸起来,软软的,热热的……
强忍着想要吐的欲望,凌芜荑连忙把她捉住的这只碧翠放进她腰间的葫芦里。
成功捉了一只碧翠了,她的心里倒是有了些底了。
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又接着弯腰捉虫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凌芜荑捉虫子的手法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再看到碧翠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没有那么犯恶心了。
主要是她学会了去忽略它的长相……
太阳越来越猛烈,凌芜荑这具身体的体制是怕热的,而且特别容易出汗。
此时的凌芜荑,用汗流浃背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这天气一热,人就比较容易焦躁。
捉虫子并不难,但是枯燥呀!
凌芜荑只是一个劲儿的弯腰、捉虫……如此循环,实在是乏味得很!
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抬手擦汗了,凌芜荑微微皱眉,眼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她到底是来干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