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有错。
众人愣愣的听着。
诸葛瑾也是愣了一下,跟着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然后,她们宁死不屈,你们王爷派人把本王妃请来,她们看到本王妃后,才露出破绽,并且迅速的服毒自杀。”南书儿说完,不等回应,她勾起一抹发丝,慵懒的笑了:“还真是忠心耿耿,甘愿赴死啊。”
“王妃说的都对。”诸葛瑾抹了一把汗,这还真是越来越不对了,怎么换成她来审问他了。
“王妃这是欲盖弥彰吧!”慕容辰阴森森的话传来,目光如冰。
南书儿的身子朝椅子靠了靠,摊了摊手:“这算什么欲盖弥彰,这明显是有人陷害本王妃啊。”
众人:“……”王妃,换谁都会这么说!
可你这么镇定,还是让我们信服了。
“呵!”慕容辰冷笑连连:“做贼喊捉贼的比比皆是,王妃应该懂这句话才对。”
“本王妃用得着?”南书儿的话已经相当不客气了,至少没有一个后宅夫人对男主人的客气,她慵懒的凤眸微挑:“这要真是本王妃出手,本王妃一定不是用丝碳这么拙劣的计码,也不会派两个陪嫁丫鬟这么敏感的身份,当然……我不会做这种连事都没办成,还把自己带了出来的愚蠢事。”
她勾唇,冷冷道:“这是傻子都看的出来,贼是她自己。”
诸葛瑾惊呼:“王妃……”
这话……
“王爷!”一声娇唤。
众人回头看向门口,那里,顾云裳被人搀扶着停在门口,脸色惨白,汗水混合着泪水,简直是弱不禁风,明眼人都知道这不是心理受了超强的打击,便是身体极度虚弱。
“顾夫人!”诸葛瑾蹙眉,将对这个女人的不喜隐藏的很好,心里却很清楚,这样还要赶着出现,怕是硬要王爷对王妃下手吧。
可诸葛瑾却很清楚,南书儿这个时候还动不得。
要是王爷一时冲动,怕是要酿下祸事啊。
顾云裳却是看也没有看诸葛瑾,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盯着椅子上丰神俊朗的慕容辰,哆嗦着身子瘫跪而下:“贱妾纵然千般不是,纵然千般该死,可贱妾不会拿腹中的胎儿开玩笑。”
说道,她眼底突然涌出一抹坚决,这种坚决在孱弱的身体,更是让人疼惜。
慕容辰感觉心中一痛,却是稳住了身子,冷声道:“本王都知道,你赶紧起来,不许拿自个儿的身子开玩笑。”
顾云裳却是摇了摇头,眼泪滚烫而下:“贱妾求王爷救命,贱妾是真的害怕了,贱妾怕死啊,贱妾更怕看不到腹中的麟儿啊。”
字字戳心,句句肺腑。
众人看着她的眼神,写满了同情,再去看南书儿的眼神,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诸葛瑾看着他们王爷,想出声的话,随着这个变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这个时候出声,怕只会被猜忌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吧。
“啪!”慕容辰的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声音已经染着一分杀气:“南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
南书儿冷笑一声:“当然……有,话,说!”
“你!”真是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慕容辰气的直接拔剑,朝她袭去。
众人惊呼,谁都知道,王妃是大家闺秀,这一剑下去,怕是要折了!
诸葛瑾眼睛一瞬瞪大,“王爷,万万不可!”
顾云裳跪在地上的身子一阵颤抖,激动的浑身的血脉膨胀,连着带泪的眼睛都冒出一丝红血的怨毒。
死了,死了,这个女人终于要死了。
谁都在想,下一刻的血溅当场,隐隐有人叹息了,王妃这么美的人,却不想这样香消玉损了。
慕容辰的剑在距离几厘米时,却被一旁的柳儿伸手接住,稳稳,没有丝毫抖动!
众人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盯着空中那把剑,以及剑上的两根手指头。
“让开!”慕容辰声音的杀气更重了,这是愤怒,羞耻。
想他一个文韬武略的亲王,自认武功高强,却在奋力一剑下,被一个丫鬟用两根手指头夹住了剑锋,这怎么不生气?
简直是哗啦啦的打脸!
顾云裳呼吸更是一停,眼底有疯狂的嫉妒在蔓延。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是丞相小姐,一张倾城倾国名动皇城的脸,更是自持聪明,不把任何人,包括王爷在内放在眼里,现在是连一个丫鬟,都是武功强的令人发指。
这该死的老天爷,凭什么!
“王爷,事情还没有定论呢。”柳儿的话更是没有任何柔软,笔直的像嘲讽。
慕容辰杀气腾腾的瞪向南书儿:“让这个狗奴才让开。”
他试图抽动剑锋,却发现纹丝不动,
天知道这个女人的武力值牛叉到什么地步。
“王爷,咱们好好说话,别动粗,行吗?”南书儿丝毫不着急的抚弄发鬓,慵懒的调调,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诸葛瑾连忙出声劝道,“王爷消消气,就算真的是王妃做的,自然有惩戒。”
诸葛瑾的台阶递的很及时。
“哼!”慕容辰实在抽不开,只能作罢的松开剑,摔袖坐回椅子上,冰冷嗤笑的看向主仆二人:“呵,本王都是洗耳恭听。”
南书儿自知多说无益,撑着身子站起来,朝地上两个服毒自杀的人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她伸手掐住一个人的下巴,细细端详起来。
慕容辰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这个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道还真是和国师大人有一些交情,连药理都懂了?
南书儿看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有了断定,果然如此。
如此剧烈的毒,在这稀缺资源药物的古代,根本不是市面上流走的药物。
要知道,华佗再世,医毒无双,可历史几千年,史书上只有一个华佗,那里来的那么多闲工夫。
换而言之,这种毒药,必须是有身份的人才能拿出手。
南书儿将人重新丟回地上,柳儿顿时递上帕子,她接过来擦了擦,淡淡的吩咐:“把宫里的姜太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