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要这么费尽心力地隐瞒。
如果再不清楚,宁舒决定晚上偷偷摸摸爬墙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香看了看周围,小声朝宁舒说:“听说大小姐昨天血流不止。”
“血流不止,受伤了?”血流不止,该不是流产了吧,宁舒打住了这个念头,怀个毛的孕啊。
一听血流不止,脑子里就冒出这个念头也是哗了哮天犬了。
“昨天晚上从房间里端出一盆盆的血水。”元香说道,“奴婢是听小翠说的。”
这是什么情况?
元香越发小声说道:“说是大小姐的月事出了问题,半夜找大夫了,大小姐疼得在床上打滚呢。”
痛经?!
把云姨娘气得砸东西,但是没有扶正,卢君宁这么叫也没错,毕竟卢君宁是嫡女,是正经主子。
又是这种眼神。
云姨娘的神色显得很焦躁。
此刻正凶恶地盯着宁舒。
一个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孕育子嗣,如果连孩子都不能生,那么这个女子的价值就不大。
这种墙头草,没有一点立场的人是最让人讨厌的人。
难道她被扯进这件事里面了?
看着宁舒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样。
我特么还讨厌你一副,全天下都对不起我,我是最委屈的德行。
宁舒低着头屈身行礼。
宁舒心里暗想,卢明萱果然出事了,而且还有点严重呢。
云姨娘挥了挥手让宁舒走,宁舒出了院子,碰到了卢君宁。
绿真先是给宁舒行了一个礼,随即有些高傲地说道:“三小姐,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元香点点头。
卢君宁皱了皱眉头,看着宁舒说道:“在这个府里,能被称为夫人的就只有我母亲,云姨娘没有被扶正,你这样叫她就是不成体统。”
你要捍卫你母亲的权利地位,关我什么事。
这明显就是迁怒了嘛。
卢明萱被卢君宁这一手弄得有点狼狈呀。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孩子就是女人的依仗啊。
“知道大夫是怎么说的吗?”
“云姨娘找你什么事情,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被罚了?”卢君宁问道。
“而且大夫说是吃了什么至凉的药物,导致宫寒,每次月事都比较痛苦,而且如果养得不好,以后还不容易怀孕。”元香说完,朝宁舒说道:“小姐,你说这是真的吗?”
“你上次买的是什么药,在哪里买的?”云姨娘厉声朝宁舒问道。
宁舒眯了眯眼睛,响起之前卢君宁问自己买的是什么药。
元香去了好一阵子才回来,先是朝宁舒屈身行礼,然后才说道:“小姐,奴婢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
像卢明萱这样精心养着的娇花儿,身边又跟着老嬷嬷,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来大姨妈是女人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寒凉辛辣味重的东西都不能吃。
为什么叫她去,叫她干什么?
斗争有点恐怖呀。
虽然宁舒摆脱了嫌疑,但是云姨娘的神色还是很凶煞严厉。
宁舒觉得卢君宁就是不安好心,淡淡地说道:“没事呀,夫人就是找我说说话。”
“真的就只是抓了这种药?”云姨娘盯着宁舒,让一个小厮去找济世堂的人。
一个称呼而已,她是傻了才跟云姨娘对着干。
彼此彼此而已。
“是。”
就像是要浑身竖着刺的刺猬,看到谁都想扎一下。
“再去打听打听,注意自己的安全。”宁舒朝元香说道,拿了一点碎银子给她。
肯定是卢君宁给卢明萱弄过了这玩意。
叫她夫人,不代表她就是正妻。
宁舒决定晚上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宁舒屈身行礼,“妹妹先告辞了。”
卢君宁点头,“我听大姐姐出事了,过来看看。”
宁舒:……
元香喘了一口气,说道:“听人说,小姐是在月事的时候,吃了什么寒凉的东西,导致肚子疼。”
整个卢府都称呼云姨娘为夫人,只有卢君宁每次都直接称呼云姨娘。
月事这事对女人来说就是大事,再加上女人体弱,稍不注意就容易出问题。
宁舒放下绣品,跟着绿真朝主院去了。
“三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没有底气跟掌管后院的云姨娘做对。
“是有什么事情吗?”
宫寒就是不孕的大忌,不容易受孕,就算怀上了也容易滑胎,而且女子的身体还不好。
只允许你算计别人,就不允许别人算计。
宁舒正在绣花,云姨娘身边的大丫鬟绿真过来了。
她果然被牵扯进来这件事了。
跟计生办主任似的。
宁舒:→_→
卢君宁一出手就直接弄卢明萱的肚子。
卢君宁神色清冷地看着宁舒,眼神中带着鄙夷。
“肯定是假的,传言听听就好了。”宁舒不甚在意地朝元香说道,“也不要把这件事随便到处乱说。”
宁舒进了主院,看到坐在软塌上的云姨娘阴沉着脸,神色非常难看。
宁舒立刻说道:“就是买了治疗小腹疼痛的药,是在济世堂抓的药。”
血流哗哗哗的,又那么疼。
元香摇摇头,“不知道。”
宁舒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她事先换了一个地方抓药,不然就有理都说不清了。
很快小厮就将济世堂的坐堂大夫找来了,云姨娘询问了大夫一些问题,还让大夫闻了药渣,确定没有问题。
宁舒停住了脚步,“姐姐也要去夫人那里?”
痛经能痛成这样?
不是想要当爬上去吗,连孩子都不能生,看你怎么爬。
宁舒淡淡地说道:“大家都这么叫,妹妹也只有这么叫。”
宁舒:……
是出了什么问题?
上辈子替男人争权夺利,不知道算计了多少人,咋就不记得了呢。
宁舒扯了扯嘴角,是故意过来气人的吧。
“出什么事情了?”宁舒放下手中绣品问道。
而侍妾只能算半个主子。
宁舒拿起绣品,开始绣东西。
宁舒和卢君宁擦肩而过。
“小姐,三小姐只是区区一个庶女,怎么对你这种态度。”卢君宁身边的丫鬟不满地说道。
卢君宁不甚在意地说道:“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