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沉沉睡了，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什么地方。
苏慕白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来到了那个一片虚无的地方，脚下日月星辰缓慢流转，仿佛她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小丫头，恭喜你通关了~”
苍老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而苏慕白脑中却是一阵迷茫。
她……通关了？
她记得她在即将离开的那一刻，被楚淮杀了……
苏慕白蓦地睁大了眸子，记忆潮水般涌来，她不是该死了么？为什么此刻还站在这里……
“啊，抱歉，忘记恢复你的记忆了……”
苍老的声音说着，而后慕白眼前一道光芒闪过，她迷蒙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的心跳也加速了。
……她和楚淮……
一阵尖锐的疼痛自心脏传来，之前的幻境测试实在太过真实，她好一会都不敢相信，那个能一脸冰冷、毫不犹豫杀了自己的人，是现在宠自己宠到无法无天的楚淮。
“……”
苏慕白缓缓垂下头去，眼眶发酸，也不知自己是生气，还是伤心。
“小丫头，幻境中试炼的事，没必要想太多，重要的是过好当下，明白么？”
那声音的主人许是看苏慕白神色很难看，语气中也流露出一丝关切。
“你不用安慰我，我明白，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要不我不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苏慕白的头隐隐作痛，她感觉自己混沌的脑海中似乎被劈开了一条缝，一些陌生的记忆涌了进来，让她措手不及。
她也不想相信她曾和楚淮这样互相伤害，可她在记忆的残片中，却看到了她过去发生的片段……虽然还无法拼凑完全，可她的心不会骗她。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是真实的，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说对么？”
苍老的声音说的似乎饶有深意。
“……那我该相信什么？相信自己并没有对他动杀心，还是相信他其实没有杀了我？”
苏慕白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难以改变最后的事实。而我，都接受不了……”
她痛苦地蹲下身，“……抱歉，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现在是说冷笑话的时候吗？(╯‵□′)╯︵┻━┻”
苍老的声音见她真的生气了，便乖乖噤声。
但她被这么一闹，慕白的注意力倒是被分散了。她想了一会，说道，“哎，之前你似乎答应我，我若是通关了，你就现身，咱们认识一下的吧？”
“……我答应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啊？”
苍老的声音打着哈哈，似乎想赖账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呢？你作为长辈，应该做我的榜样啊！”
苏慕白瞪眼，虽然她也不是很纠结于认识他，可他赖账就不对了。
不想认识就直说啊，何必找借口呢。
“认识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将试炼幻境中的情绪带到身边人身上去。”
“……”
苏慕白眸光一闪，她明白，他指的是楚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