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门槛,见皇后坐在凤座上,正襟危坐。而底下跪着的乃是刚才还跟君妍谈笑风生的凌王妃,她已经用过刑,浑身上下被打的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皇后道:“你刚才说是襄王妃做的?可有证据?”
那跪在地上的凌王妃道:“臣妾瞧的真真的,是襄王妃故意伸出脚去绊林昭仪的。要说林昭仪,昔日未出阁前,跟襄王妃的关系就不大好。两人素来就有恩怨,更何况孙刺史被贬荆州跟林家也脱不了关系。
臣妾想,襄王妃是怀恨在心,看到林昭仪身体笨重,故而趁着这风雪天将林昭仪绊倒在地,害得她龙嗣难保。襄王妃心肠歹毒,其心可诛啊!”
皇后也不是听信一面之词的,她道:“襄王妃,你有何话好说?”
君妍跪在地上,不慌不忙的说道:“皇后娘娘说得对,做什么事情都要拿出证据。凌王妃凭借着猜忌就污蔑到臣妾的头上,臣妾就是百口莫辩了。
事发的时候,臣妾离林昭仪尚有三丈远,怎么可能伸出脚去绊倒林昭仪?更何况,如果臣妾真的起了歹心,想要绊倒林昭仪,又怎么会半途而废,最后让凌王妃取而代之呢?”
凌王妃怒道:“那是因为你居心叵测!你明知道林昭仪怀有身孕,所以派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才会摔倒的。都是你害的!”
“皇后娘娘,临王妃无凭无据,即是说什么,都是可疑的。臣妾有不在场证据,事发之时,臣妾与蔡淑媛正在赏花,根本就没有看到林昭仪朝着凌王妃的方向走。皇后娘娘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传蔡淑媛。”
皇后道:“来人,宣蔡淑媛!”
蔡淑媛就是翠浓,她来了之后,余光一瞥,看到凌王妃跟君妍后,思索一阵,猜得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皇后道:“事发之时,你在做什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同襄王妃正在赏花。”翠浓说道。
“你撒谎!”凌王妃话语格外的激动。“你跟她素味平生,为什么要为她说好话?那不成是你们两个勾结起来,陷害林昭仪的?”
“想必凌王妃没有学过宫中规矩,你一个外臣之妻,怎么可以妄加议论宫中妃嫔?”
凌王妃被翠浓的气势吓住了,好半响才说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妾没有陷害林昭仪!”
“来人,取梅园巡查证据。”
皇后一声令下,太监就去梅园查证据了。
皇上膝下本来子嗣就单薄,好不容易林昭仪怀上了龙种,结果又给搞没了。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她也有一部分的责任。
更何况皇上只有匆匆交代了一句,就去看林昭仪了。皇后觉得很没有面子,脾气也不是很好。
见凌王妃抵死不肯承认,就用了刑。
谁知凌王妃竟然是锯嘴的葫芦,就是被打了也不吭声。口口声声喊冤枉,这让她觉得颇为棘手。
俄顷,太监从梅园当中返回,带来了一只发簪。
那发簪绚丽夺目,发梢尾部乃是三支凤羽,这个世上除了皇后之外,只有贵妃才能佩戴凤羽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