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大概是喝多了,也不管会不会被人听见,嘲笑道。
那人心里想着该不会是太子容不下前太子林无涯,见林无涯一死,会不会就及着来这里剿灭他们。但是单单来一个女的,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话虽没错,我来自太子府没假,可我未必就是太子府的人 ,再说了,丫头片子怎么了?各位,不是我狂妄,论起身手,酒量,见识,力量,你们中间的哪一个人能赢得了我,起来说话。”
她含笑,轻蔑的开口。
虽是带着笑容说的,没目光里的寒意,硬是让几个人坐在位置上,面面相视,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眼下,如果要让那些人听自己的,得给他们一个理由。战华月早就想好了怎么说,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
早就听说了,这些人之前有帮林无涯做个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手上沾满了鲜血。
杀人是不会眨眼的,要想从他们这里走出去,跟他们说话,要放低身段,还要表达诚意,但是,更要让对方认清楚,她的威力。
“那你为何前来?”那人还是很怀疑她的来意。
“林无涯生前于我有恩,虽然我在太子府当差,但是一直以来也都与他有来往,我知道这天外楼是个什么情况,如今你们既没了太子的撑腰,又乱成一团,整日小心翼翼,缺的就是能说话的主子。”
战华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笃定,像在陈述事实一样。
她知道这些情况,也知道,这些人拒绝不了。
“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各位,主公之死必有冤情,定是被人陷害,死因我尚在调查,而目前,这天外楼,我来接管。”
打量着眼前这丫头,量她孤身前来,也不敢说谎,但是又并未听主公生前说过在太子府有内线。
“要我如何信你?你又有什么能力来接管天外楼?”
“江湖之人,贵在诚字,我今日前来并未带一人,也并未带武器
。此事我本当可以不必告诉你们,谁都知道跟前太子的前部下有瓜葛,简直是惹火烧身。”
在战华月看来,这群人就是一帮杀手,没什么头脑,在江湖中,讲的就是个义字,只要跟他们说点透底子的话,他们定会信自己。
“话说回来,我有什么能力,影门的少主,护林山庄的 少夫人,太子府的贵客,有资格吗?”
此话一说,满屋惊呆。
这些天外楼的人近来也知道,司无涯的弟子已经在京城,只是没想到会是面前这娇滴滴的丫头。
这话果然有效,对他们来说,林无涯一死,是去是留都是一个问题,在京城没有人罩着,迟早有一日会查到他们的头上。
但是,主公的死如果有冤情,他们就算舍命,也要查出来,日后也算对得起良心。
既然这个丫头来自太子府,又那么多的身份,那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人敢动他们。有一个在皇宫的人,毕竟可以了解点宫内的动向,量她一个丫头也不敢怎样,暂且信她一回。
“行,只要姑娘是个有信义的人,有心帮主公的死查明真相,我等定当全力配合,听姑娘差遣。”说完,领头那人就跪下了,接着后面那群人也跟着应声跪下。
本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战华月看着膝下的那些人,果然都是一群走狗,平日就是缺少一个有脑子的人来管教。
三言两语,便完全洗脑了。
想到这里,战华月扯了下嘴角,平静地说道,“承蒙各位信任,我会好好接管这天外楼的,不过,今日所说的话,就算是死,各位还是让它烂在肚子里,影门的人不喜欢暴露。”
“那是自然,我等清楚。”
一等众人起身,本来不知去留的懒散神情,顿时有了些斗志。
“既然知道我是私下来的,此事绝不可对外声张。尔等暂且先留在天外楼,一有新消息,我会通知大家。”战华月说道。
虽然知道他们是有过组织的人,但是到了她这里,战华月
还是立了下规矩,不想一个不小心,误了大事。
“听到了吗?姑娘今日来这里之事,不可能外透露半句!”领头那人也跟着叮嘱了下众人。
大家点头答应,很是谨慎。
自林无涯死后,连日来,听到外面的风声,句句都是在谈论着玉妃。
玉妃倒不在意。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要皇上相信她,不管做出天大的事情,她都不会出事。
何况此事,她根本就没做什么,自然问心无愧。
如果是刚进宫那会儿,摊上这事,她肯定是扛不住的。可是在宫里的这些年,她早就磨练成精了。这个节骨眼上,谁坐不住了去皇上那里撇清,谁才最有可能被怀疑。
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宫里,少出去招事非,有什么事情安排人打听就行了。
近年来,虽然宫里新人不断,但是皇上还是时不时过来这边。这一点,还是值得欣慰的。
但是随着年纪增长,玉妃越来越觉得光靠着皇上的宠爱,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江家已经败落,指靠家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
所以这些年来,她不得不在宫里培养了些自己的亲信。
这日,内监过来传话,让玉妃做好准备今晚侍寝。 玉妃像往日一样,让丫头取来几包银子,差人递了上去。
“公公平日伺候皇上费心了,一点心意,公公收下吧!”玉妃笑着说道。
这玉妃娘娘说话就是好听,人前人后都会做人,坐到了这个位子,还不摆架子。内监装着意思意思推让了几下,把银袋揣进了怀里。
见他已经把银子装了,玉妃开始打听起来,
“公公,前太子之死,皇上可已经抓到真凶?这事太突然,皇上肯定寝食难安,公公可要好好照看他。”
“这个当然,伺候好主子是奴才的本份,皇上近日是休息不好,调查还没有什么进展。此事,皇上也一直很烦恼。”
内监伫在那里,装出很是担心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