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暖色灯光下,叶嘉莹的白色浴袍半敞开着,曲线玲珑的比基尼上还有点点水滴顺着富有光泽的肌肤向下滑落。
无声的诱惑,最勾人。
刘准看得喉头滚动,小腹上火,眼里全是赤倮的垂涎,低低骂了一声,操!平时也没有见过叶嘉莹给过他们这样的好脸色,这个冷少算什么东西,值得她这么不要脸的当着他们勾搭。
“我对你没兴趣。”冷泽天单手插在裤兜里,唇角抹过笑,姿态慵懒又冷酷的开口。
这话一出,不仅是刘准脸上的愤怒挂不住,就是佘秋明也忍不住黑了脸。
叶嘉莹是他们心尖上的“女神”,台湾大佬叶老佛爷的独生女,不管地位身份容貌都是一顶一的百一挑一,这样的女神对冷泽天伸出橄榄枝,他不接也就算了,还这么出言嘲讽,将他们的脸面放到哪里。
风有几分凉意,吹得人脖子后面麻麻的发紧。
“冷少又在开玩笑了,你对我没有意思,又何必一路跟踪我到这里。”叶嘉莹皮笑肉不笑,目光越过花园远处黑魆魆的一片树荫,目光里多了一分讥诮。
果然是冷泽天一贯嚣张的作风,来闯她的地盘居然连一个多的人都不带。他真的以为只凭他一个人的拳头,就能够在香港横行张狂了?真是可笑。
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别墅里,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她说了算。
“本少有一说一,我生是白爷的人,死是白爷的鬼。”冷泽天霸道的长臂一勾,紧紧的一手扣住白小雅的纤腰,一手十指交错的握住她的手,冷锐的目光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白小雅彻底懵了,愤怒变成尴尬,不自在的红透了脸。
这个男人,居然拉着她在秀!恩!爱!丫丫的,关键是时间,地点,围观的人,都不对啊!
“白爷是什么东西?”叶嘉莹眼里窜出愤怒的火气,不可一世的高高抬起下巴,冷冷的讥讽,“冷少,你醒醒。她不过就是不知身份的冒牌货,这种低贱的
人不配站在你身边。”
“叶小姐!”佘秋明冷声喝止,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时候阻止她,脸上是绝对的认真冷肃,“白爷是贵客,你快向她赔罪。”
“她算哪门子贵客......”叶嘉莹冷笑,却被身后的人打断。
别墅的门打开,明亮的灯光下,一个极瘦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穿一身灰色缎褂子,黑裤黑鞋,脸皮像是纸糊的一样,额头上有三条很清晰的抬头纹,他没有任何表情的看向叶嘉莹,说,“嘉莹,进来。”
他只说了一句话,平静从容,生出的威力却不容小觑。
叶嘉莹不甘的瞪了白小雅一眼,竟然真的就这样算了,头也不回的走向别墅的门里。
游泳池旁边的气氛再次改变,包括刘准在内,都压制了各种情绪,无比敬畏的低下头,齐声喊了句,“龙师父。”
白小雅心中震了又震,诧异的看向冷泽天,嘴唇微动,似乎有什么想不开的疑惑。
“店里的那个钟龙子是假的,这个才是本尊。”冷泽天淡淡的说,目光波澜不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白小雅忍不住小声问,想到完全蒙在鼓里的贾有道,忽然觉得他更可怜一点。
“第一眼看到假的时候。”冷泽天坦荡的答,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每个人的经历不同,身份地位不同,所形成的气场也不同,先不说冷泽天在来香港之前就已经调查过钟龙子的底细,就是单凭他毒辣的眼光,也足以判断真假。
“所以那天你没有揭穿他......”白小雅恍然大悟,小声说道,“是声东击西?”
“看来你还没有太蠢。”冷泽天目光扫过她,多了几分宠溺的意味。
白小雅恼火不已,内心忍不住一片吐槽。她一向很机灵,要不是在他身边,估计会更机灵。
冷泽天就像是是智慧干扰器,只要他在,她的脑子就没有办法好好正常运转,这怎么能够怪得了她。
钟龙子目光凉凉的看向冷泽天二人,转身带路,“两位都是贵客,这边请。”
别墅的一楼是宽敞的客厅,装潢布置都十分清雅,不像是一位风水先生的房子,也不像是凶狠杀人犯的房子,也不像血腥的地下医院,反倒像是一处得道高僧的屋子,简单,朴素,雅致。
房间的全部家具都是简易的木制,柜子上没有眼花缭乱的摆设,而是放了一个素淡的陶瓷花瓶,里面插了一支桃花,对面空白的墙上挂了一副字,上面写着一句诗,“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峥嵘错节的枝叶上绽放一点嫣红的花苞,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檀香,竟令人心绪平静,仿佛来到了寺庙里的禅房。
“请坐。”钟龙子平静的说,瘦削的脸上如刀刻一般的抬头纹深了几分,“不知道两位今晚来此拜访,所为何事?”
“找人。”冷泽天肩背伸展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身材造成一股逼人的威压,他的眼睛清透倨傲,有种锐利的寒意。
白小雅目光在房间里周旋了几圈,很快锁定了一扇后门。那个女孩子肯定是被送进来了,这里又没有一丝的血腥气,那么如果真的有地下医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不在这个房子里。
这个想法就像是一道细微的电流游走过她大脑神经的末端,让她打了个寒颤。
又是这种感觉,奇特的传承了敏锐的直觉和判断力。
她强烈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她对这种危险至极的人和事有这样敏锐的直觉。
她自问不是那种会轻易涉及暴力,血腥,危险环境的人。
“找白爷的家人,还是找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钟龙子意味深长的问,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冷泽天,俨然已经把他当成真正的谈判对象。
白小雅的心脏一个咯噔,她的家人?难道是笑笑?
她的脸色微变,手心里的薄汗又添了一层。顺势挣了挣,可冷泽天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