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战月荛很想拍开那只鸡爪,奈何……拍不到实物。
“不放。”贼手滋溜一下窜到她受伤最重的胸口,覆在上面,暖暖的热源温煲那黑肿之处:“笨蛋,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明知不知,还在擂台上硬撑,是不是想为夫当鳏夫?”
“滚,我的老公是北辰风云,不是阿猫阿狗。”战月荛的伤口很舒服,但是心却很别扭,没有人,身边躺着一只鸡还能视若无物,犹其这只鸡的爪子覆盖之处,位置该死的不对。
“很好,本王的老婆对为夫认知甚深,知道我不是猫和狗。”红爷抬头亲了她一记:“乖乖闭眼睡觉。”
战月荛自问,她要睡得着,那真是可以成神了:“手放开,我不习惯这样。”
“以后你就会习惯了。”
红爷说话的时候,气息吐到她肩膀上,痒痒的,战月荛不停蠕动,最后,某人臂膀一锁,嘴巴附在她耳边威胁道:“你是这样子乖乖睡觉,还是等为夫剥光你衣服睡?”
战月荛二话不说闭上双眼,她知道这样的事,禽兽真能干出,本以为自己这个晚上注定无眠,什么时候睡觉都不知道,再次醒来,天色已大亮。
动动身子,惊喜发现伤口已不像昨天般生疼,原来跟禽兽睡一晚,也并不是没好处,只是,当她看到桌上简洁的几个字后,一天的好心情全没了。
亲爱的老婆:看你睡得这么甜,不忍心吵醒你,先行离开,晚上见。
白天,中央擂台时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可她只能半躺有椅子上晒太阳兼数蚊子苍蝇,小老公早早溜出去玩在耍,连午饭都没回来吃,估计在哪家蹭了顿饭吧。
以前一个人不觉得无聊,这会却觉得闷得慌,想打个瞌睡嘛,连续数了三千只羊还十分清醒,都怪昨晚睡太饱啦。
“月荛,月荛,坏人赶跑了。”
小老头不经念,这不,滚着满身泥草跌跌撞撞冲进院子,跑太快,差点被门口的横槛摔个大屁蹲。
“慢点,慢点走
,一会摔倒有得你哭,月荛又不会跑,着急忙慌干啥。”战月荛摇摇头,这老小子每次都这样,怎么说都不听,身上淤青从来未散过,好了这处那处又起。
“月荛,月荛,坏人赶跑了。”北辰风云来到跟前,再次重复一遍,双眼晶亮晶亮,如黑耀石般璀璨动人。
北辰风云眼中的‘坏人’有很多,隔壁吠过他的黑毛狗也在其中,靠自己去理解,战月荛实在没这个本事,她只能把目光投向身后的黑白二侍。
“韩灿磊在擂台恶意击伤二长老的孙子,全家被驱逐。”小黑说话,还是那么简洁。
擂台比试,哪有不受伤的道理,一干大佬众目睽睽之下,韩家人没理由嚣张才对呀,她不解反问:“恶意?”
“红归长老是这么说的,驱逐也是他的意思。”
这下战月荛明白了,这是红归长老给无悔爷爷的一个交待,昨天的事涉及亲孙和少家主,不好处置,只能另找个由头,话说回来,韩生武不是他亲女婿么?说舍就舍?
她不知晓,北辰红归也是没办法之举,在会议上被无恨和家主点名责骂,他今年八十九,再活也活不了几年,一儿病弱,一儿子不成才,唯一成材的孙儿尚且年幼无自保之力,一旦归去,没有族亲庇护,只能任人鱼肉,故只能舍女保孙。
北辰风云的脑里装不下这些弯道,他扑进月荛怀里执着一个答案:“月荛,坏人赶跑了,你高不高兴。”
“高兴,风云真乖,懂得跟月荛打报告,晚上跟月荛一起睡吧。”战月荛趁机勾搭,比起禽兽,她宁愿选择身边睡的是北辰风云。
北辰风云摇头拒绝:“不要,我是大丈夫,胆子大,自己睡。”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战月荛看看眼露笑意的贼公鸡,又望望侧过脸颊的黑白二侍,咬咬牙再次诱哄:“风云,我们是夫妻对不会,夫妻要一起睡的。”
“不对,志庆说他爹每天晚上都钻进小妾的房间,没跟妻子一起睡。”
战月荛扶
额,说她小老公健忘嘛,有些事别人随口说说,他就记在心中,说他不健忘嘛,出门永远找不到自己的家,背本三字经至今记不到一百个字,这是怎么一个综合矛盾体,哎……
“风云,志庆一定没告诉你,小妾也是他爹爹的妻,只是地位没他娘高,不信你去问问看。”
“好,我现在去问。”小老头蹬蹬又跑出去了,两侍卫脸上也没看出异常,倒是秃毛鸡临别那一瞥,让人心中生出恶寒。
好冷,起风了,太阳也快要下山了,回房去,那儿暖和。
北辰风云不大一会就跑回来,大眼笑得弯弯的:“月荛,我们一起睡,堂嫂说一起睡才有小娃娃,你还没给我和小娃娃呢。”
咯咯咯咯!
红爷踱着方步唱着歌儿离开,留下一脸风化的战月荛,和满脸期待的北辰风云。
入夜,战月荛以为有北辰风云在场,秃毛鸡应该不会再来,果然,都快到睡点还没出现,她心甚安,开始诱哄在床上又翻又滚不愿睡觉的小老头:“风云,睡觉了,明天还要起床玩呢。”
“睡觉就会有小娃娃玩吗?”小老头扬起脑袋,如青蛙般双手双脚趴在被子上。
“想要小娃娃还得为夫出力哩。”红爷再次平空冒出,右手一扬,原本精神奕奕的北辰风云在下一秒钟闭上双眼,状似安祥睡着。
“你……”战月荛两指放在北辰风云鼻下,确定呼吸正常,连忙把人拢进被窝:“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我怎么了?”红爷摸摸下巴故作沉思:“原来我夫人喜欢行周公之礼时身旁有观众呐,明白了。”
“滚!”战月荛愤怒发现,跟他对话,除了用吼,只能用骂。
红爷如往常一样上床搂住她纤腰,俯身狠狠咬了一口耳垂:“甭以为整个小不点,为夫就不会来,记住,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什么意思?”战月荛不解。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乖乖闭眼睡觉。”红爷没多做解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