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匆匆忙忙的赶去另外两人的屋子,和九方月隐一模一样,却是沉睡不醒,再瞧瞧其余的随从,也是如此,这时跟随在身边的侍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少主,去看看那些钱粮,说不定对方的目标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风若隐赶紧朝摆放钱粮的地方走去,果不其然看守的人同样沉沉睡着,推开库房门,里面空无一物,本该放库房的那些箱子竟是不翼而飞?!
“少主,恐怕对方是有备而来,专门针对这些钱粮的。”
“可恶!究竟是何人?竟敢冒着和上三宗作对的危险也要拿走这些钱粮?何况这些钱粮本就是拿来赈济灾民的,柳州灾情严重,那么多的百姓流离失所,朱雀国无法处理,难道不允许别人处理么?”
风若隐怒不可遏,但他无可奈何,因为对方是谁他都不知晓,更不要说留下的线索,对方显然是非常小心的,一点蛛丝马迹都不存在,想查也无从查起。
“先去找大夫,瞧一瞧能不能让他们醒来。”
接到自家少主的命令,侍卫赶紧去青冥宗下属的药铺去请大夫,很快大夫就跟着侍卫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拜见少主。”没等他行完礼,风若隐就挥挥手,道:“不要行礼了,快去看看那三人!”
大夫定了定神,缓缓踏入屋中,风若隐让自己的侍卫把三人集合在一起,一人一张床铺,就等着大夫给他们把脉,为什么怎么叫也叫不醒?他们真的只是睡着了?
“如何?”见到大夫凝神为三人把脉,他面色凝重的问道,语气极为的郑重,林妙音倒也罢了,如果西陵岳和九方月隐出了任何事,另外两大宗门绝不会善罢甘休!
“好奇怪,属下行医多年却也没碰上这种事。”大夫喃喃自语着,风若隐闻言,眉心皱起,莫非是他们不好了?
“少主,他们是中了迷药。”
“迷药?那为什么叫不醒他们?甚至泼水,在耳边喊叫,把灵气输入他们体内,也没有丝毫的效果?”
他忍不住问道,照理说迷药没有这么大的效力,对于这三人来说更是算不上什么,他们却和普通人一样昏迷不醒。
“这不是一般的迷药,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这是特制的迷药,效力是普通迷药的十倍,即使是武道高手也不能幸免,这药……恐怕一点点都能迷倒一片人,估计这药下的分量很重,没个几天是醒不过来的,无论用什么办法也叫不醒,就是此迷药的特点,只能等他们自己醒过来了。”
“什么?那他们要昏迷到什么时候?不瞒你说,他们先带来的那些钱粮都被人劫了,关键我是今早才到柳州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胆敢劫走青冥宗的东西!”
“什么?东西被劫走了?”大夫亦是大吃一惊,他错愕至极:“照理说,这些东西应该是秘密,虽然昨天妙音仙子他们是在众人的目光下进入柳州的,但也不至于把东西泄露出去吧?”
“你说什么?在众人的目光下进入柳州?”风若隐嗓音有些变高:“林妙音她是白痴吗?还是以为被称为仙子就可以飘飘然了?现在柳州的势力基本上是各方涌动,她还敢大摇大摆的来柳州?就算她没泄露钱粮的事情,只要有心人绝对能发现!真是个蠢货!”
他越是说到后面,话语中满是轻蔑,以为成为父亲的亲传弟子就可以得意洋洋了?别人叫她一声妙音仙子不过是看在她是青冥宗宗主亲传弟子的份上!先天之境?哼,还不是靠着药物勉强破阶的,根本不值一提。
别以为他不知道林妙音是父亲的私生女,否则哪有这么好的待遇?要是没有一点天赋,想必父亲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现在倒好,捅出这样大的娄子,他们该如何向宗门交代?
“那少主我们该怎么办?”
“叫不醒他们,也只能等他们醒来了,我们注意下这几日是否有人大肆赈灾,你再派人扮成灾民,看看那些赈灾物资与我们的有没有符合,我思来想去,这么多东西一般人是吞不掉的,说不定会拿来赈灾。”
“是,属下知道了。”大夫赶紧去让人准备,定要查出此事的前因后果。
“少主,我们接下来需要如何?”侍卫看了看床铺上的三人,怎么都想不到先天之境高手居然会被迷药给放倒?研究出这个迷药的人,实在是太有本事了,绝对达到一定让人仰望的高度。
“还能如何?只能等他们醒来了,连大夫也束手无措,这回我们真是倒霉透顶了。”
风若隐本来就不喜欢林妙音,现在就是浓浓的厌恶,这件事她是要付一半的责任,被人有了可趁之机,难道说父亲让她和九方月隐以及西陵岳多多接触,就以为真能嫁给他们?想的未免太美了。
柳州太守按照张少爷的吩咐直接查抄工部尚书一派,他甚至觉得这位丞相大人的外甥太神秘莫测了,居然连隐藏的小官员都能一个不落的找出来,而且个个都是家里富得流油,他突然觉得投靠丞相大人果然是明智的,要是自己投靠工部尚书,不就会落得和这些官员一样的下场?
他很庆幸,自己还能在位子上坐稳,当然他也不会知道,他投靠的对象应该是定远王,这位张少爷实际上是元世子。
有了太子的撑腰,他把脏水全部泼到工部尚书一派,查抄出的财物亲自差点让他闪了腰,原来自己贪墨的那些和他们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
“为何不动秦侯的人?”慕容永摸着箱子里的金子银子,看向元无华,颇有些不舍。
“他背后有青冥宗,和青冥宗对上了我们未必能讨得好处,何况现在风若隐就在柳州,总不能当面打人巴掌?再说,他们贡献了这么多的的赈灾物资,权当破财消灾了。”
元无华指挥着太子带来的人清点财物,就等明日赈济灾民,还要收购大量的药材,流民之中得疫症者恐怕不少,药材必须从邻近的几个州县调过来,重新修筑堤坝,每一样都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