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狂妃·锋芒 第七章 这个世界玄幻了

第二日,清早。

鸡鸣时分,冷夏被战北烈抱在怀里,悠悠转醒。

两人昨晚上大战了三百回合,战的是酣畅淋漓,神清气爽!

当然,是指下棋。

聒噪的叶一晃不知道被钟苍提去了哪里,反正这整整一夜,是没再听见他恼人的声响。

对于此,战北烈和冷夏都是极为满意的,尤其是战北烈,已经在暗暗思考着,是不是要给钟苍涨一涨月俸了。

然而这个满意的情绪,直到下楼用早餐的时候,被叶一晃的笑脸给晃了个灰飞烟灭。

百折不挠的小强东山再起,乐呵呵的坐在大厅里吃着早饭,看着他们下来,咧着嘴连连招手:“恩人,小的都已经点好了!”

叶一晃占了一张巨大的桌子,足足能容七八人,圆桌之上满满的各色早餐,馄饨、稀粥、包子、油条、馒头、咸菜、小点心……

应有尽有,堆积如山。

战北烈刷的转过头,阴森森的目光斜了眼满面呆滞的钟苍。

此时的钟苍一张扑克脸也绷不住了,眼皮狂跳嘴角直抽,他昨晚实在受不了叶一晃的絮絮叨叨,一棍子将他敲晕了,快马加鞭行了足足两个时辰,丢在了离着平城极远的官道上。

本以为他醒来怎么也要几个时辰,没有马代步,回到平城怎么也要个小半日,到时候他们都已经出发启程了,这人海茫茫的,他还能上哪找去?

哪知道这打不死的玩意儿,居然又回来了?

得得瑟瑟的在他眼前儿蹦跶着!

然而最让他无奈的还不是这个,身后的狂风三人居然屁颠屁颠的就跑了下去,直接坐在那张大桌子上狼吞虎咽,还一边塞了满嘴的包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赞道:“兄弟,好吃!”

钟苍抚了抚额,这三个傻子,没看见王爷那张黑包公脸吗?

等着被扣月俸,扣到穿开裆裤吧!

战北烈无视了叶一晃那白晃晃的牙,搂着冷夏坐到了另一边,二人小方桌。

不一会儿,钟苍满脸尴尬的走了回来,硬着头皮说道:“爷,客栈剩下的早餐,全被叶一晃给包了。”

砰!

大秦战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阴郁。

他缓缓的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叶一晃走去,每走一步,周身的杀气就强横了一分,压的四周一片阴霾。

叶一晃一口包子噎在嘴里,连连捶着胸脯,总算咽了下去,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战北烈鹰一般的眸子里射出锐利的光,恍若未闻,冲天的杀气氤氲在客栈内。

“我……我是良民……你就是王爷……你也不能随便杀人!”叶一晃欲哭无泪,这烈王竟然想杀他!

“恩人她……她她她……那么优秀,你杀了我还有别人……你你你……杀的完吗?”叶一晃颤抖着往后退,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完了,吾命休矣!

他眼睛狠狠一闭,梗着脖子大叫道:“你杀了我吧!你这是对你们的感情没有信心!你怕恩人移情别恋!你来杀啊!我就是个小百姓,你杀吧杀吧!”

话是这么说,临终感言自然是要多悲壮就有多悲壮,然而他那嘴皮子直颤抖,腿肚子打着哆嗦,吓的就差尿裤子了,连那条三寸不烂之舌都已经僵硬的说不出话了。

他等啊等,等啊等,脑袋依然在脖子上结结实实的顶着。

叶一晃偷偷的睁开眼睛,就瞧见大秦战神以看傻子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端起大圆桌上的两个瓷盘,转身,走了。

战北烈将盘子放回二人小桌上,对冷夏咧嘴一笑,道:“媳妇,你喜欢的糯米馅儿包子。”

叶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泛青,满头大汗,半天爬不起来。

战北烈殷勤的将包子递给冷夏,坐下开始吃饭,然而心里却还回荡着叶一晃的话。

他刚才是的确有冲动杀了叶一晃的,当然,也只是个冲动而已,他是大秦战神,沙场拼搏为的就是保卫大秦的百姓,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喜恶之念,就杀了一个大秦的良民。

好吧,是不是良民还真不好说,但是最起码,他并非作奸犯科之辈。

而且叶一晃这个人,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是刚才的那句话,说的却是对的,母狮子的特别,只要有眼光的人都能看的到,爱慕上这样一个女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杀了一个,那么第二个呢?

他能将未来所有看中母狮子的人都杀了么?

战北烈拧着剑眉,一口一口机械的啃着包子,偷偷的瞄了对面的冷夏一眼,暗自咬牙,老子的媳妇是不是太抢手了?

唔,还是要从内部出发,让母狮子一眼都瞧不见别人的好,关于那些自作多情的,就一边儿蹦跶去吧,秋后的蚂蚱,那你能蹦跶多久。

这么一想,战北烈又殷勤了几分,露出一口白牙狗腿道:“媳妇,要喝粥不?

我去给你拿。”

冷夏并不知道刚才战北烈心里的一番挣扎,却敏感的感觉到,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点了点头,还不待战北烈起身去拿粥,一碗熬的浓稠的薏米粥,飘着香喷喷的热气被送到了眼前。

打不死的小强再次恢复了斗志,笑的没脸没皮,那副表情在战北烈的眼中是要多贱就有多贱,笑眯眯道:“恩人,喝粥!”

叶一晃的脑子可转过弯来了,既然烈王刚才不杀他,那么后面也不会再杀,小命没有了威胁,三点好处之一再次体现了出来,脸皮之厚堪比城墙。

便是战北烈也不得不承认,秋后的蚂蚱那也是蚂蚱,蹦跶起来真是没完没了!

所以,当他们出了平城,看见了等在城门口的叶一晃时,战北烈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就搂着媳妇无视了。

战北烈将叶一晃的出现,断定为上天对于他和冷夏之间感情的磨砺,天将降媳妇于是人也,必先烦其心志,乱其视线,噪其耳膜……

这么一想,战北烈淡定了。

冷夏自然更是淡定,对于叶一晃的出现,完全的无视。

他们两人淡定了,叶一晃顿时不淡定了,就像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孩子,想着法子变着花样的惹人注意,哪怕是惹人嫌也是好的。

叶一晃骑着老马,在马车外转过来转过去,一会儿和狂风三人吹牛打屁,一会儿再去钟苍的跟前儿惹个白眼,或者趁着几人不注意偷偷的听听马车壁角。

当然,其中有不止一次老马掉了链子,忧郁症犯了死活望天不肯走,最后也总是让他跟了上去。

就在他的追追停停之中,时间过了有三日之久。

这日,走进一处山凹处,老马的忧郁症又犯了,清冷的眸子盯着天空,忧郁不动。

叶一晃大急,扒着钟苍不让走,大喊道:“兄弟,你们匀我匹马吧!兄弟我惨啊!”

钟苍顿时黑了脸,正要将他踹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小道上远远的就见到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冲了过来,钟苍大手一扬勒紧缰绳。

马车停下,那人扑通一声栽倒在马前,粗声哭喊着:“几位大人……救命啊!”

这等闲事第一个关心的自然是叶一晃,他小跑着凑到那趴跪在马前的汉子身边儿,笑嘻嘻道:“兄弟,起来说话。”

那人黑黑瘦瘦,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他晃晃悠悠的爬起来,用衣袖抹了抹红了的眼角,擦出一道脏兮兮的痕迹,老实巴交的诉苦道:“大人,你们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叶一晃自动自觉的把自己归类为了“有本事的人”,顿时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舒爽,大洋洋的一摆手,“放心,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一定为你做主!”

那人抽抽噎噎的点了点头,娓娓道来:“小人名叫张三,本是这个山上的樵夫,咱们虽然日子过的穷苦,可一直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每日打点柴火卖到山脚的福来客栈,倒是也勉强过活。直到方才,小人带着今日砍的柴去山下卖,谁知道……谁知道……”

张三的眼睛瞪大,满脸的恐惧,想是又回忆起了恐怖的画面,哆哆嗦嗦的说着:“谁知道那福来客栈,竟然被一伙土匪给占了!客栈里的掌柜伙计,都被他们杀了!满地的血……”

叶一晃正要出言安慰,冷夏的声音抢先响起:“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张三朝发出声音的马车看了一眼,颤颤巍巍的回道:“小人根本就没进去,只在远处看了一眼,当下就吓得丢了半条命,什么都顾不得了!”

冷夏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隔着车帘淡淡的看着他,继续问道:“你为何不去报官?而是往反方向走?”

张三听着她咄咄逼人的问话,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大急道:“大人!小人的家就在这个方向,小人不敢去报官,不是都说官匪一家吗?小人无权无势,不敢多嘴!只是路上瞧见大人们,马车光鲜……”

他一边说着,一边瞧了眼钟苍和狂风身上的佩剑,“还……还带着兵器,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

冷夏唇角一勾,并不打算放过他,步步紧逼:“你不怕我们也是官,和那些土匪是一家的?”

张三被她问的浑身不自在,哆哆嗦嗦的刚要回答,叶一晃已经一个高蹦了起来。

他的正义感自上次惹了黑虎寨之后,再次爆发了,气急道:“我还觉得你有侠义心肠,上次救了我的命,他不过就是个山野樵夫,你们俩这么有本事,不去灭了那群盗匪,反倒为难起了这老实巴交的百姓!”

这话说完,就连狂风三人也有点奇怪,小王妃这连问了三句,一句比一句犀利,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而且,王爷竟然也没有插话,爷对于百姓一向是极为爱护的,说是爱民如子也不为过。

过了有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张三已经如芒在刺,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时候,冷夏淡淡的发了话:“你走吧,那群土匪若是属实,我们自然会解决的。”

张三大喜,连连磕了三个头之后,才朝着远处山上跑去了。

叶一晃的气顺了不少,赶忙问道:“咱们怎么办?这就去剿了那帮土匪?”

钟苍鄙夷的斜了他一眼,冷冷道:“少跟咱们套近乎,关你什么事?”

一直未语的战北烈,终于发了话:“去探探。”

狂风三人领命而去,钟苍问道:“王妃,是不是刚才那个人有问题?”

战北烈冷冷的哼了声,沉声说道:“一个山野樵夫,遇到这种事早就吓的傻了,还能向他那般说的有条有理?”

叶一晃顿时一噎,不死心的辩论道:“可能他胆子比较大!”

战北烈懒的理他,冷夏淡淡的回道:“胆子大是有可能的,说话条理分明,逻辑有序,还能判断出咱们是大人物。”

“但是……”钟苍也明白了几分,沉吟道:“表现出来的却是又惊又怕,浑身都在颤抖!”

“不错,他刚才那段表演,三分真情,七分假意。”冷夏倚在战北烈的肩头,嘴角淡淡的扬着,眼眸中含着无匹的睿智与自信,说道:“还有他说并未被土匪看见,远远的瞧着就吓跑了,但那衣服却是褴褛破落,甚至衣角沾了少许的鲜血。”

叶一晃还想着替那个张三辩驳,却怎么也找不出话来说,暗骂自己正义感作祟,气恨道:“那你们又放他走?”

若那个人不是普通的百姓,极有可能是那群土匪中的一员,或者是个拖,来引他们上钩,或者就是分赃不均,逃了出来的。

钟苍再次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就在这时,狂风三人回来了,不约而同的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

战北烈剑眉一挑,问道:“如何?”

闪电讷讷的回道:“爷,对方人数众多,应该是土匪没错,一个个凶神恶煞,绝对是手上沾满了血的高手。”

战北烈心下诧异,闪电的功夫虽说不如钟苍等人,但也是烈王府的暗卫,自然差不到哪里去,能被他评价为高手,这就有意思了。

他唇角勾了勾,问道:“有多少人?”

雷鸣鼓着腮帮子,神色有几分凝重:“爷,他们身手不弱,极为警惕,属下只在远处看了看,至少三四百人!”

叶一晃倒抽一口冷气,三四百人?

他刚才还想着一鼓作气去灭了他们呢,好歹这里有一个大秦战神,几个牛气哄哄的王府侍卫,还有个彪悍无敌的恩人!

这会儿彻底歇菜了,再牛气也抵不住人家几百人的围攻啊!

战北烈看了看天色,眼下是申时,从这里去到下一个城镇,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可以来回。

他沉吟了一会儿,吩咐道:“钟苍,带着本王的印信,去周城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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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方至,夜幕深沉。

去周城借兵的钟苍终于带着兵回来了,远远一打量,足足有千余人,不但带着兵,连周城的知县也一起给带了过来。

离着战北烈还有老远,周城知县已经从马车滑了下来,大声说道:“下下下下下……下官周得利,参参参参参……参见王爷!”

说完,拖着那肥胖的身躯一溜小跑的迎了上来。

战北烈眉峰一皱,问道:“周知县和铎州知县周得益可有渊源?”

周得利抬起头,长相和周得益颇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脸上那谄媚的笑容,完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下下下下下……下官正是铎州知县周得益的胞弟,下下下……下官仰慕王爷久矣,如如如……如今得见真颜,敬仰之心一时不能自已,王王……王爷果然人中龙凤,比起下官每日梦中所见,更更……更是威武!下下……下官……”

他这一句话,说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结巴个没完,急的众人浑身痒痒,真想一脚踹过去。

战北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说道:“周知县应该也知道本王去借兵的原因了,既然如此,就出发吧。”

周得利一个劲的直点头,幸亏大哥前日给传来了消息,烈王有可能经过周城,他这几日每天都吩咐守城的卫兵多长个眼神,留意着有没有大人物进城。

正巧今日,没等来王爷,倒等来了王爷的贴身侍卫,听完了他的吩咐,自然是二话不说纠集人马,带着人就快马加鞭的来了。

可惜就可惜在他这张嘴上,别的都好,就天生是个结巴,可千万别惹了王爷的不高兴啊!

众人朝着土匪驻扎的客栈行去。

离着尚远,就看到一座二层客栈突兀的坐落在山脚下,里面灯火通明,客栈倒是不大,好处是门口有一个极大的院子,一个个的帐篷扎在院子里,密密麻麻。

战北烈眉头一皱,这看上去可不像是土匪,反倒有些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他捏了捏冷夏的手,沉声道:“这伙人,没那么简单。”

周得利点头哈腰的凑过来,小声说道:“王王王王……王爷,放心,下下下……下官这就将他们尽尽……尽数歼灭!”

战北烈本就皱着的眉头,听完他拌拌磕磕的话,更是拧成了一团。

叶一晃伸过来脑袋,不解的问道:“想啥呢,杀进去!”

就在这时,客栈内的土匪们也许是听到了动静,一声号子响了起来,号子声落下的瞬间,无数的土匪们齐齐从客栈和帐篷里出来,列队站好,和对面的战北烈等人,对峙了起来。

此时他们离着并不近,相互看不见样貌,却能大约的看出对方的人数。

冷夏挑了挑眉,这些人纪律严明,凶神恶煞,身上的杀气极为浓厚,的确如闪电所说,皆是手上沾满了血的狂徒。

有的甚至嘴里还含着包子,有的衣服也没穿妥当,光着膀子就赶了出来。

周得利看战北烈没发话,想了想觉得也是,人家一个王爷怎么能和这群乌合之众对话?

当先向前一步,扯着嗓子喊道:“本本本本……本官周城知县!你你你……你等若是束手就擒,本本……本官饶你们一一……一命!”

丢人!

太丢人了!

原本已经准备好战斗的士兵们,听见县老爷这结结巴巴没有半分气势的话,顿时红了脸,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这俩字:丢人!

而对面的“土匪”们,此时的心里也有两个字:火大!

他们被认作土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吧,虽然他们现在是凶恶了点,杀气重了点,但是也不能二话不说看着咱的样貌,就说咱是土匪啊!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好好说话,报上自家的名号,后来发现这一点完全没用之后,也就不说了,他妈的,敢冤枉咱们,真以为咱是吃素长大的不成?

想打架?

打就打!

“土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两厢对峙了约么有一盏茶的时间,这边的士兵们纳闷了,你说你一群土匪,见到官兵还不就是两种反应。

一个是打,痛痛快快的打!

一个是降,卑躬屈膝的降!

你们他妈的站在那装深沉算个什么事?

装深沉?

我让你丫的再装!

官兵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两方既然都生气了,后果自然是没悬念,开打!

两边的人同一时间齐齐举刀就朝着对方冲了过去,那架势,绝对的万马奔腾地动山摇气贯长虹风起云涌气吞山河!

“土匪”这边,也懒的管他们的身份了,反正已经被当做了土匪,丫的不打残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咱们就是你儿子!

官兵这边,也顾不得周得利还没发话了,对面这些拽的二五八万的,见了官兵竟然敢不回应,不揍的你们哭爹喊娘,咱们就是你儿子!

在这夜间山脚下的客栈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因为周得利的一句话,发生了一场持械斗殴事件,场面一片混乱。

若是现在问他们,周得利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两边人肯定一个都不记得,丫的结结巴巴谁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是这句话绝对是这场事件的导火索一根。

两边红着眼睛你来我往,打的是稀里哗啦毫不留情。

官兵的一边,人数众多足足是“土匪”的三倍,占了极大的优势,三个打一个,打不过你群殴死你!

“土匪”那边,身手经验又足足是这些官兵的不知道多少倍,他们可不是白混下来的,现在的他们绝对是冷夏方才评价的那般,一群狂徒!

两边红着眼睛打的难分难解,不时有伤了胳膊伤了腿的惨叫声传来,血花四处飙飞,有的喷到了“土匪”嘴里叼着的包子上,溅了一包子血,土匪们“吧唧吧唧”接着吃。

吞下一个包子再从怀里摸出一个来,含进嘴里吃的是津津有味,边吃边打,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少士兵打着打着,就感觉胃里朝上冒酸水,这群恶心的东西,你们不是土匪,谁是?

不只是正在战斗的士兵们,就连狂风几人都觉得胃里咕嘟咕嘟的反着,差点没瞪掉了眼珠子,钟苍眼皮一个劲儿的跳,叶一晃和周得利甚至已经开始吐了。

两人勾肩搭背吐的稀里哗啦。

这到底是群什么人?

你们就真的这么饿吗?

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其实这倒是冤枉了“土匪”们,他们倒不是真的饿的非现在吃不可,而是……

习惯了!

从开始的无数次生死搏斗,有人受伤,有人流泪,有人崩溃,到现在的完全已经成为了习惯。

不就是点血么?那有啥?

咱们就是从血泊里走过来的!

战北烈嘴角抽了抽,疑惑的皱了皱眉,说道:“不对劲,这些人的身手不错,和士兵们缠斗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士兵死亡,最多也只是受了轻伤……”

冷夏点点头,接上:“他们留手了!”

“为什么留手?他们……呕……”刚吐回来的叶一晃,问完这一句后,再次眼睁睁的看着远处一个人,将一个染了血的白花花的包子吞下了肚,顿时又扶着周得利转头大吐特吐去了。

钟苍咳嗽了声,走近了两步,说道:“爷,这些土匪手下留情好像并不想杀人,而是只为了出口气。”

战北烈点了点头,应道:“再看看。”

就在这时,一个“土匪”极为卑鄙的踢了士兵的双腿之间一脚,士兵捂着裤裆哀嚎道:“你们……卑鄙!”

土匪中一人极为骄傲的大吼道:“你们老大没教过你们吗?战场之上没有原则,就要不择手段卑鄙无耻阴狠下流!”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绝倒,这究竟是个什么老大,竟然连这话都说的出?

再看其他的“土匪”,无一不是崇敬骄傲万分赞同的神色,众人纷纷释然了,有这样的一个老大,他们这群土匪不是这个猥琐的德行,那都奇了怪了!

唯有一个人,自听完这句话后就拧着眉头,唇角勾起了一个不知是赞赏,还是苦笑的弧度,冷夏摇摇头,吩咐道:“让他们住手。”

吐回来的周得利,顿时激动了,烈王妃发话,绝对是他表现的机会!

周得利深吸一口气,大声命令道:“都都都都……都给本官住住住……住手!”

打的眼都红了的两方人,完全将这句话给无视了,不论是谁,心中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这个时候住手?老子还没揍趴下他们呢!

冷夏眉梢一挑,看向钟苍。

钟苍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两方住手,却也听令,运起内力,将声音远远的送了出去:“住手!”

这声音随着风声,仿似响在了每个人的耳边,官兵这方听见后,稍稍找回了理智,犹豫着要不要听命,动作不由得就停滞了几分。

“土匪”们可不管这些,坚决遵循着老大的命令,战战场之上就要不择手段卑鄙无耻阴狠下流!

你们住手?

太好了!

我们接着打!

“土匪”们逮着官兵犹豫的这个空子,死了命的就开揍,逮着一个是一个,这个踹一脚,那个爆个头,打的是不亦乐乎!

冷夏失笑,对于他们的卑鄙行径半分鄙夷都没有,眼中含着几分傲然,大喝道:“住手!”

这声音传出去后,“土匪”们的动作也顿了一顿,随后又集体摇摇头,肯定是听错了,继续打!

冷夏柳眉倒竖,厉声吼道:“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顿时,“土匪”们齐齐一个激灵,互相张着嘴巴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讶和肯定之后,“铿!”的一声,同一时间收起了兵器。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单膝跪地,高声齐道:“属下参见姑娘!”

这句话的效果堪称立竿见影!

顿时……

官兵们傻眼了!

狂风三人惊悚了!

钟苍嘴角不停抽搐了!

周得利的下巴掉到地上了!

叶一晃瞪着眼睛不可置信了!

战北烈手上一个失力,捏疼了冷夏了!

众人的脑中齐齐飞出来七个大字,飘来飘去,荡来荡去:这个世界玄幻了!

唯一还镇定的当然只有冷夏,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们做的很好!”

顿时,更玄幻的来了……

原本那群凶神恶煞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狂徒们,竟然在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奋而羞涩的表情,那是一种孩童们被大人奖赏时的欣喜,挂在这群狂徒的脸上真是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

扭曲的其他人纷纷别过了眼睛,不忍再看。

他们不时的拿着眼角偷偷瞄向冷夏,既然是属下,那么这些人口中的“老大”,自然也就是烈王妃了?

那个教导他们“战场之上没有原则,就要不择手段卑鄙无耻阴狠下流”的老大?

看着那一身白衣,仙女般的姑娘,众人纷纷摇头叹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战北烈捏了捏冷夏的腰,声音中含了几分威胁的语气:“属下?”

他怎么不知道,母狮子还有这样一群属下?

冷夏歪着头,看着他吃干醋的别扭神色,骄傲的笑了笑,回道:“送嫁侍卫。”

战北烈的一双剑眉顿时拧成了麻花,那四百人他是知道的,当初周福来报告,说母狮子想要那四百人的时候,他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一来,这些人他略有耳闻,在西卫之时得罪了三皇子慕容哲,被发配为了送嫁队伍到大秦,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二来,在他的印象里,以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那时他还对母狮子有所怀疑,既然她想要,那就拿去,正好让他看看她有什么动作。

后来他们被母狮子派出去剿匪,当夜还和母狮子喝了个烂醉,他急于在一群醉的好似死尸一般的人中寻找母狮子,自然也就没有多留意。

还有后来的慕容哲之事,其中有五人偷偷的潜回了长安,绑架了慕容哲,绑架的手法干脆利落,倒是让他赞了一赞。

唯一有印象的也只有那五个人,他还记得其中一个青年叫做齐盛,极有骨气,被慕容哲打的奄奄一息,脊梁却始终是笔直笔直的。

虽然现在是深夜,看不清楚对面人的样貌,可是光凭着这群人身上所散发的铁血气息,战北烈就完全无法和他印象中的那群乌合之众联系在一起。

不过是两个多月的剿匪时间,竟能蜕变到如此地步!

战北烈赞赏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这的确是一群彪悍的狂徒,绝对是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

他不由的转而再看向冷夏,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他的!

大秦战神的心里被这个认知填充的满满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满足。

冷夏将四百人每个人的脸都扫了一遍,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一个一个的点着名:“池虎!”

“到!”池虎依旧是身材魁梧,肤色黝黑,然而那一身彪悍的煞气,却和从前判若两人。

“齐盛!”

“到!”齐盛在王府中养好了伤就追上了队伍,此时那双眼中没有了莽撞和冲动,而是满满的沉定坚毅。

“周仲!”

“到!”周仲的眼中依旧散发着睿智的光芒,却不像从前看上去有几分奸猾,睿智的同时有了积淀。

“林青!”

“到!”林青清秀的面容粗糙了几分,强硬了几分,退去了初见时那副瘦弱的模样。

“李俊!”

“到!”变化最大的就属李俊了,那个油头粉面的二世祖德行,如今看不出一点影子,就连狂风三人都一个劲儿的直摇头,呢喃着“这不是那个小子,这不是那个小子”……

冷夏对他也极为满意,这小子的塑造性的确很强。

“瘦猴!”

“到!”

“钟大奎!”

……

冷夏一个一个的点过去,四百零二人,一个不少,每个人她都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全部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四百零二人一个个热血沸腾的听着她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一个都没少,一个都没错,心中不知是感动,还是兴奋,来回交替着,渐渐的湿了眼眶。

时间很短,不过是两个多月的离别,这其中包含着的心酸,却不足为外人道。

刚开始的时候,剿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山寨,看着满地的鲜血,满地的尸体,他们流血流泪,担惊受怕,整夜的做着噩梦。

甚至就那一次,他们四百零二人,就受伤了二百多人。

后来一次一次的磨练,一直走到了如今,将半个大秦都扫了下来,由南到北,弑天的大名开始在大秦流传,弑天的大名让所有的山寨土匪们闻风丧胆!

他们也一路改变着,直到如今,褪去了柔软的胎毛,转变为坚强的羽翼,他们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可以跟着姑娘一飞冲天了!

他们可以骄傲的说,他们是:弑天!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冷夏的眼中除了满意,还是满意,她浅浅的勾着唇角,高声说道:“很好!你们没有让我失望!剿匪的事暂时放在一边,从今天开始,你们跟着我。”

剿……剿匪?

围观的众人再次惊悚了,弄了半天这和官兵掐架的“土匪”,还是剿匪的英雄?

叶一晃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指着他们不可置信的嘟囔道:“这些是剿匪的?怎么看上去比土匪还土匪?”

这话一出,弑天顿时怒了,他妈的,还敢说咱们是土匪!

四百零二份杀气狰狞的向着他压过来,叶一晃吞了吞口水,朝冷夏身后躲了躲,狗腿的笑道:“兄弟……别冲动,兄弟我是你们老大的朋友,朋友!”

旁边牵着的老马,慢悠悠的甩了甩尾巴,向后退了两步,继续忧郁望天。

“谁是你兄弟?”齐盛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骄傲的说道:“咱们可是有名号的,大名鼎鼎的弑天!”

闪电顿时踉跄一下,差点栽一跟头。

他们身为王府的暗卫,自然对大秦境内的各路消息都极为关注,从前些日子开始崛起的,一个专门刬恶锄奸造福百姓的势力……

竟然就是面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

竟然里面也有李俊那家伙的一份?

好吧,今天晚上的打击真是一个比一个大,土匪不是土匪了,土匪合着血吞包子了,土匪宣称要卑鄙无耻阴狠下流了,土匪变成小王妃的手下了,土匪居然叫做弑天了?

“王王王王……王爷,”就在这时,周得利上前两步,问道:“下下下……下官现在该如如……如何?”

既然土匪不是土匪了,那么也就不需要这些士兵了,周得利看着被打的浑身是伤的手下们,无奈的朝着弑天投去了哀怨的一眼。

这可是烈王妃的人,惹不起啊!

再说了,人家已经明明白白的手下留情了,一个个的只给打成了轻伤,听说弑天剿匪的时候,那满地的尸体几乎都是一击致命的,如今给了官府的面子,只小小的教训了一下,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士兵们一个个在心里破口大骂,你们早说不是土匪,早说是烈王妃的手下,早说是大名鼎鼎的弑天,咱们这群小人物用的着跟你们火拼吗?

这群不要脸的!

果然是卑鄙无耻阴狠下流!

战北烈看了看这群人的伤势,吩咐道:“回去养伤,所有的医药费由官府来出。”

悲催的官兵们跟着结结巴巴的周得利耷拉着脑袋回去,如今在场的也只剩下了弑天的众人,和战北烈冷夏一行人。

方才有外人在场,弑天们是需要维护他们英勇彪悍的形象的,此时只剩下了自己人,他们顿时放开了,围着冷夏开始讲这两个多月里发生的事情,或惊险,或感动,或有趣的,七嘴八舌说的热闹。

就连战北烈都被挤到了一边儿,看着被围在正中央浅浅笑着的冷夏,黑着一张俊脸,心里酸气冲天!

叶一晃晃悠了两步,一手搭上战北烈的肩膀,无奈的摇摇头:“兄弟啊,我了解你的感受!”

战北烈原本就黑漆漆的一张脸,顿时再黑了几分,一脚踹过去,吼道:“滚!”

叶一晃呲牙咧嘴的被踹了一脚,趴在老马的身上找安慰,泪流满面:“兄弟,我跟着他们多受委屈啊!”

老马四十五度望天,眼神忧郁。

就在这时,林青发出了一声哀嚎:“不是吧?姑娘,咱们剿匪已经剿的要吐了!怎么又要剿匪啊!”

冷夏挑眉,慢悠悠的说着:“不想剿匪也可以,来跟我过两招?”

“咕咚”一声,林青吞下口唾沫,咧着嘴哆哆嗦嗦的向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还是剿匪好,剿匪好啊!”

“对对对!剿匪好啊!”周仲捻着胡须,跟着附和道。

其余众人会意,齐声扭曲着脸色喊口号:“剗恶锄奸!造福百姓!”

开玩笑,他们就是再强,也不可能是姑娘的对手,他们的本事可都是姑娘教出来的,和姑娘过招?

找虐么不是!

冷夏满意了,唇角挂着丝浅笑,点点头道:“你们做的很好,马有失蹄我不怪你们,今天从这里跑出去了一个人,你们可知道?”

池虎顿时拧起了眉,其他人亦是脸色凝重,他们知道姑娘不会说谎,那么就是真的有一个人,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从四百零二双眼睛下,逃跑了!

冷夏看着他们的神色,越发的欣慰,若是按照以前,齐盛肯定是第一个带头,大喊着“不可能”的人,如今这两个月的磨练,不只让他们的身手和气势进了一大步,就连心性都沉稳了不少。

她在四百人中间轻轻的踱着步,等着他们自己思考,告诉她答案。

战北烈和钟苍等人在一旁看着,并未插言。

一直以来,手下的作用就是听命行事,而她所做的并非只是简单的传达命令,而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懂得思考、反省、改正。

冷夏曾在第一次训话的时候就说过,他们不需要有是非观,善恶观,只要懂得听命就好。

但是这句话,真正要强调的是忠诚,是对于她的命令二话不说就去完成的忠诚,并非是她要养一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杀人做事的手下。

她的手下不只是杀人机器,而是有脑子的,有血有肉的……人!

战北烈的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冷夏,在人群中踱着步子,踱着自信而傲然的步子。

突然,周仲率先说道:“姑娘,我知道了,咱们这就上山把那寨子给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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