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份,王爷莫后悔。”
“这有何可悔。”文璟起身,端着酒杯朝她走来,“云大人心里酸,用这酒压一压,定然就不酸了。云大人不酸,本王便是行了一善,这岂不是两全齐美的好事。”
“如此说来,倒是有理。”云微澜伸手去接那杯子,笑道,“下官便谢过王爷慷慨相赠了。”
她接了酒杯,忽似有所感,转身往四周看了一眼,又是一笑,“王爷您看,美人儿给您敬了酒,三王子似乎心里也泛着酸呢。”
“哦?”文璟眸光流转,轻笑一声,“既如此,云大人何不效仿本王,也借花献佛一回?”
云微澜双眸一亮,“好主意。”
她一手拿着金杯,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了酒,绕过桌面朝赫连希走去。
赫连希坐在那里不动,只是似笑非笑地挑着桃花眼,看着云微澜将金杯放在他面前的桌案前,“云大人这是何意?”
“借花献佛嘛。”云微澜笑眯眯地道,“省得三王子因自家美人儿给别人敬酒而不高兴。”
“云大人心里头酸,赫连可不酸。”赫连希道,“赫连的舞姬敬的酒,代表的就是赫连的心意,既是赫连的心意,又何来酸不酸之说?”
“我知道。”云微澜点头,“这人哪,难保没个口是心非的时候,就像殿下现在,明明心里酸着,偏偏为了面子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把苦水往肚子里咽……唉,我都理解。这世上哪,像我这样敢于直面内心的人已经不多了。”
“噗……”几个年轻的官家子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许承玉亦抿了丝笑意。
“真不要脸!”特敏低骂一句,碍于那苏在身侧,不敢太大声。
北漠使臣身后的高挑侍女毫不掩饰地弯起了唇角。
赫连希笑道:“可是赫连心里真的既不酸,又不苦……”
“那就是殿下不给我面子?”云微澜一挑眉,打断他。
这话说的。
殿内的大臣们心里都微微悬了起来,这云微澜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西域王子,不是随便一个百姓,怎能如此无礼,影响了邦交岂不是坏了事。
赫连希笑看着云微澜,许久,站了起来,身子前倾,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那杯子没毒,害不了他。”
云微澜垂眸一笑,亦附到他耳边,同样低声道:“不管有毒还是没毒,我就是要你喝了它。”
赫连希一顿,低声笑道:“我若不喝呢?”
“那就给你灌下去。”
“……为什么?我跟你无怨无仇。”
冷笑,“我跟你怨仇大了去了。”
“比如?”
殿内所有人都看着他俩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咬耳朵,连音乐什么时候停了都不知,只是诧异于赫连希与云微澜何时亲密至此了?若非亲密,所谈又为何事?
在这寂静无声众目睽睽之下,云微澜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字传入赫连希耳中,“我那钱袋,是你让人偷的吧?还有屁股,可是你摸的?”
赫连希一怔,话里的笑意便有些抑不住,“你是男人,我摸你屁股做什么?我可没有安平王那样的癖好。”
“你敢说不是你?那天我明明可以追上那小贼,偏叫你拦住……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那个人就是你,就你这双桃花眼,贴一万张人皮面具我也能认出来。至于摸屁股,那时候被你表象所骗,看着挺老实一人,谁知道你是个心理变态,连男人屁股也摸?不过自打看了本尊之后,我也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像你这种一刻离了女人就会死的人,摸个男人屁股又算什么?有聊胜于无,好歹解了饥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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