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十府衙官兵匆匆地赶到了天香楼,正朝着楼中的上房逼近……
“外面好吵……”海瞳懒懒地睁开了眼睛
“估计是兄妹俩搬救兵来报复我们了!”楚熙炎翻身下床,走到微敞的窗户边往下一瞧,发现天香楼下聚集了几十府衙的官兵,周围还挤满了围观的平民百姓,众人低声窃语,议论纷纷……
海瞳秀气了哈了一口气,慵懒地翻身下床,“那家伙打不过人家,就只会仗着身份出动官府!妲”
楚熙炎慢慢走回海瞳身边,一如往常地替海瞳整装穿戴,“娘子,让为夫伺候你起床更衣!”
“有劳相公了!”海瞳欣然点了点头,清晰地察觉到房门的细微动静,可想而知,天香楼已经被官兵给包围起来了!
“知道为夫疼你,那娘子等下也要帮为夫哦……”楚熙炎宠溺地点了点海瞳的俏鼻,丝毫没有因为房外的官兵而影响到了自身的情绪,更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
反而惬意悠然地享受早晨的美好时光,对他而言,伺候海瞳起床更衣是一件幸福的事儿,让他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海瞳双颊微微晕红,眸光含笑地看着他,以实际行动作答他。
待穿戴整齐之后,哐啷一声,他们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好几个带刀官兵正守在门外等着他们,而舒浩和舒彩凝则幸灾乐祸地站在一边旁观,面露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好似在嘲笑他们大难临头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要怪就怪他们不识抬举,得罪他这个将军儿子!
任谁见了将军之子,有哪个不是毕恭毕敬?阿谀奉承的?就好比洛城的县令,一听到他是威武大将军的儿子,立刻过来拍马屁,百般讨好他这个大少爷!他让他过来抓谁,县令二话不说就派衙役过来抓人!
舒彩凝看了眼神采奕奕的海瞳,眸中满是讥讽之色,“呦,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连官衙都找上门来了?”
从他们耳鬓厮磨的情况看来,他们昨晚睡得非常好!嫉恨的同时,她也在诧异他们过于平静镇定的反应,官兵都找上门来了,为何他们一点儿都不感到紧张害怕?难道他们不怕得罪官府,不怕被官兵抓起来么?
看他们那凛然无畏的表情不像似刻意装出来,为什么呢?又再一次的,她开始好奇两人的真正身份!莫非他们身后也有人撑腰?
好吧,就算有人撑腰,那人也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强过得将军爹爹,慕容王府姑父么?这是不可能的!
舒浩目光狡黠地看着海瞳,“要不要我帮你们啊?只要瞳小姐开口,我愿意帮忙,怎么说我这个将军儿子还是有权利的!”
不予理会他,海瞳抬眸深深地看着楚熙炎,“相公,人家饿了!”
“好,我们去用早膳!”楚熙炎搂着海瞳朝着楼梯口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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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县令大人有令,要你们到府衙里走一趟!”被他们无视到彻底,官兵头儿有些不悦地拦住他们。
谁料,却被两人冷冽散发的气场所撮住,只觉眼前的男子就是那种即使站着不说话,也能用气息和眼神杀死人的主!
被他身旁的绝色女子隐含威严狂傲的目光一瞅,他不由得僵直了身子,这两个到底是何方神圣?从对方浑身散发出贵雅气息可以读出,他们绝非普通人……
“我们要用早膳?你也有意见?”楚熙炎平缓的声线中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官兵头儿浑然一怔,被男子的气势所震慑住,愣愣地让开了一条路。
“娘子,你想吃点什么?”楚熙炎低头温柔地问着海瞳。
海瞳没错过官兵头儿那憋屈的表情,强忍住笑喷的冲动,“随便!天香楼的招牌菜我都喜欢!”
碰到他们算是他倒霉了,不仅是他,就连舒浩和舒彩凝,以及洛城县令都要大难临头了!
舒浩傻傻地看着步下楼梯的两人,诧异官兵头儿竟被两人牵着鼻子走,“你是怎么办事的?”
“他们不太普通……”官兵头儿自知理亏,不可置否,他方才的确被海瞳和楚熙炎的眼神给吓到了!
“算了……别让他们跑了就行!”舒彩凝深深一叹,紧跟着下了楼,“姑且让他们先快活一下好了!”
“也
只能这样办了!我看他们等等还如何猖狂……”舒浩忿忿地拂袖下了楼梯。
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海瞳和楚熙炎依然有说有笑无话不谈,愉快地用着早膳。
众人不由得看呆了,有惊讶,有错愕,有不可思议,以及不敢置信,这两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根本就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填饱肚子之后,他们才慢条斯理地跟着官兵离开了天香楼!
驾驾……几匹马奔驰在宽阔的街道上,朝着天香楼的方向前进!
吁……云以澄攥住了缰绳,扫视了眼人潮拥挤的长街,“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那么多官兵?”
楚凌波驱马停在了云以澄的旁边,“会不会是哥哥他们出事了?”
耳闻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云清歌多少听出了个大概,“他们说官府带走了一对夫妻,女的绝色倾城,男的英俊潇洒,应该就是阿瞳他们没错!”
“官府就在前边,去看看就知道了!”楚千羽扯动了下缰绳,低头温柔地看着怀中的人儿,“歌儿坐稳了!”
云清歌甜蜜地点了点头,静静地依偎在楚千羽温热的胸膛上。
驾……楚千羽驱马率先出发了!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就像阿瞳和哥哥一样……”楚凌波羡慕地望着共乘一匹马儿的楚千羽和云清歌,眸中闪过了一丝希冀,她什么时候才能和心爱的男人相亲相爱,同乘一匹良驹呢?
懒懒地纵了纵肩,云以澄似笑非笑道:“他们四个昨晚跑去约会了!千羽还跟歌歌表白了,据说还做了坏事,你说他们感情能不好么?”
“做了什么坏事?”楚凌波娇颜净是羞赧之色,原来他们四个偷偷跑出去了!那云以澄呢?为何不约她一起出去,她也不感到无聊……
“就是夫妻间的那点儿事情……”笑眼凝睇,云以澄发现自己爱煞了她的窘羞神态,当下不禁大感有趣,“小妞有没有兴趣跟我玩玩?”
“去你的,又调.戏我,不正经……”楚凌波红着脸驱马跑开了,阿瞳和歌歌的感情都有归属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单身了!每次看到他们恩爱非凡的画面,她都羡慕不已,好渴望得到一份真挚的爱情!
偏偏她暗恋的男子总是喜欢捉弄她,调.戏她,跟她开玩笑……有不曾亲口向她表白过,害她总是胡思乱想的!
“女人就是麻烦……”云以澄无奈地笑了笑,驱马追上了楚凌波
公堂上
两边站满了执杖的官衙,外面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这时,一个身着官服的县令走到了堂中的桌前,而舒浩和舒彩凝则坐于旁边的贵宾椅旁观。
“舒少爷,舒小姐好……”县令讨好般地行礼问好。
“免礼了!赶快审问犯人吧!”舒浩摊了摊手,目不转睛地看着站于堂中的海瞳和楚熙炎,眸中闪过一丝得逞之色,“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瞳小姐你到底要不要?”
“我说舒浩,你是怎么了?鼻青脸肿的,是不是昨晚摔倒了?”楚熙炎明知故问道。
“你……我才不是摔倒的!”舒浩捂着红肿的脸颊,瞳小姐下手够狠够绝,害他痛了一整晚都睡不着!
“炎公子,都是那位瞳小姐打的,你可要当心点啊……她像个母老虎似的!”舒彩凝愤愤不平道,刻意当着楚熙炎的面数落海瞳。
“彩凝住口!”舒浩低低斥道,被女人打伤可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儿,到时候别人会如何看待他这个将军儿子?
“堂堂一个将军儿子,连我一个女子都打不过,这话若是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哇哈哈哈……”海瞳狂傲地笑出声来。
楚熙炎忍俊不禁地放声狂笑,“哇哈哈哈……我娘子的手下败将,我还以为将军儿子有多厉害呢……”
不知不觉的,围观的民众以及官兵也忍不住偷笑出声,就连县令也极力地憋住,就怕自己笑喷出来。
“够了!谁敢惹怒本少爷,本少爷就让他好看!”舒浩气急败坏地暴吼道。
顿时间,现场除了发笑不止海瞳和楚熙炎之外,其余的人都赶紧闭紧了嘴巴,任谁也不敢招惹将军之子,万一将军怪罪下来,没有人担当得起!
于此同时,不乏有人替海瞳
和楚熙炎倒捏一把冷汗,洛城的县令是出了名的势利眼,是洛城的霸主,为人也刻薄爱财,经常收刮百姓,凡是惹到他的人,几乎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只要给他点好处,什么事情都好办,就连杀人犯他也照放不误!着实惹得百姓哀声怨道!
县令重重地咳了一声,立刻回到中堂上,拿起惊堂木对着桌子重重一拍,啪的一声,震耳欲聋。
“你们是何人?为何见了本官,还不快点下跪!”
蓦然间,四周寂静一片,大堂里被一股压窒的气氛困住,每个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海瞳优雅的身子静然而立,闲闲地瞥了他一眼,“就凭你?还没有资格叫我们跪!”
“你只是小小一个县令而已,就算皇帝来了,我也一样不跪!”楚熙炎桀骜不驯地悠哼一声,他是太后的儿子,当今皇帝的弟弟,手持先皇的金牌令箭,就连皇帝也无法要求他下跪!
县令一愣,这美人狂了点,但长得天香国色,若是能讨来做夫人那就太好了!只可惜她是将军儿子看上的女人,他还想活命呢,自然不敢跟舒少爷抢女人!
少顷,他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大胆,放肆!你以为你们是谁啊?这里是公堂上,容不得你们胡作非为!再不下跪,那就别怪本官没有事先提醒你们,来人,拿下他们!”
官兵头儿有些迟疑,一时不敢贸然行动!
“是……”反倒是旁边的官衙接到命令后,不知死活地冲向了他们。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还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公堂上官兵已全军覆没了!“简直不堪一击!”
“好啊……”围观的民众忍不住扬声叫好,“我早就想好好教训他们了!”
“打得好,打得妙啊……”四周哗然一片。
“你你们……”县令瞠目结舌地指着他们,一个踉跄狼狈地跌倒到了地上,“反了你们……来人啊,快来人啊……”
不管他如何发号施令,那些官兵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明眼人都知道对方不好惹,当下,还是保命要紧!
忍无可忍的,舒浩愤然地站起身来,“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大闹公堂,公然和官府作对,你们该当何罪?”
海瞳眯了眯清亮的眸子,眉宇间的威仪尽显无遗,“那官府无缘无故抓我们又该当何罪?”
许是看不惯海瞳狂傲的气焰,舒彩凝忍不住插上了一句话,“你又是什么身份?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少给本小姐猖狂了……”
“我猖狂?那是因为我猖狂的资格,而你呢?你只是一个将军之女,有什么资格在公堂上说话?我的身份再不济,也比你一个将军之女强!”海瞳冷冷一笑反驳道。
舒彩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瞬间炸毛了,“你不过是一个荡妇而已!”
“有种骂我,那你就要有种承担应有的代价!”海瞳冷漠的唇角微微勾起道。
海瞳淡定狂肆的话让在场的人怔然张膛,舒彩凝微微有了片刻的惊怔,她到底是谁?为何有如此强大的气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楚熙炎眼神不屑地扫了眼兄妹俩,温冷的声线不高,却愠散着一股威严,“怕是你爹爹见了我们,还得给我们行屈膝大礼!”
“你们到底是谁?”舒浩试探性地问道。
楚熙炎冷嗤一笑,长臂一伸勾住了海瞳的腰际,“你不配知道我们的大名!”
“你……”舒浩一阵的咬牙切齿,怒火冲天地看着县令,“还愣着干吗?快点审案啊……”见县令迟迟未动,他又随即投了一记瞪眼给他:有我罩着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县令想想也是,有慕容老王爷和大将军罩着,他完全可以有恃无恐,顿了顿,他执起惊堂木拍向了桌子,“大胆,你们还不知罪?”
海瞳和楚熙炎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敢问我们所犯何罪?!”
“你们犯的罪可大着呢!”县令故作一脸严肃地指着海瞳,“你打伤将军儿子,将军可是朝廷命官,你还敢说你没有罪?”
海瞳不以为意地清冷一笑,“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打他?”
县令起先一愣,看了眼舒浩又继续说道:“人打都打了,还有什么理由?舒少爷脸上的伤就是铁证,而他本人就是人证,这次你是无从抵赖的!不过舒少爷胸襟宽广,向来怜香惜玉,只要你答应他的要求,他不会为难你!”
“如果我说他对我娘子图谋不轨,想轻薄我娘子呢?”楚熙炎试探性问道。
县令听了这话又是重重一拍,“胡扯,根本没有的事,不准你们随便污蔑舒少爷!”
海瞳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啧啧啧……原来你这个县令就是这样办案的!那你跟狗官就没什么两样了!”
“狗官”两字,差点被没把县令气到吐血,“你们两个大闹公堂,打伤那么多官府衙役,本官还没定你们的罪呢!你还敢强词夺理,真是反了……”
楚熙炎敛起冷眸,愠威逼人地扫向了堂中的县令,“有本事就拿下我们,没本事就少废话!”
“就是……”外面的一干民众纷纷出言支持。
“肃静!”县令瞬间勃然大怒,重重地拍着响板,“你还不承认自己所犯何罪吗?”
“你说!”楚熙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佞笑着等着县令的下文。
县令看了眼舒浩,又转向了楚熙炎,“今早有人来报案,说你轻薄良家妇女!可有这回事?”
此言一出,楚熙炎和海瞳登时又爆笑出来,“哇哈哈哈……一点脑子都没有!”
楚熙炎稍稍收敛住嘴边的笑意,冷沉着俊容说道:“阿瞳,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他居然说我轻薄人家闺女!”
“瞳小姐,你也看到了你丈夫的嘴脸,他都敢背着你乱来,自然不会傻到告诉你,如今真相大白了,我奉劝你还是跟他恩断义绝吧!”舒浩添油加醋道。
海瞳嫣然一笑眸中却也满是讥讽,“你们太愚蠢了,要陷害小炎儿也要有个限度,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来人,传证人!”县令对着衙役吩咐道。
这时,一对母女战战兢兢地来到堂中,恭谨地跪在地上,“民女参见大人……”
“真有你们的,连假证人都请出来了!”海瞳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母女俩,清晰地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小炎儿,你认识她们么?”
“我根本就不认识!”楚熙炎轻哼一声,好不煽情地的搂紧海瞳,“我心里只有阿瞳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
“哼……这可就难说了!现在有人指正你毁人清白,你该做何解释?”舒浩嘲讽一笑,转首看向了那对母女,“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县令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щщщ¸тTk án¸CO
“是他强逼我女儿,污了她的身子……”妇人颤着手指控道,不敢抬头去看海瞳和楚熙炎的眼睛。
然,还不等县令做出回应,便被海瞳抢先一步迸言了,“那我问你,他全名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污了你女儿的身体?”
“我只知道他叫炎公子……就在几天前,污了我女儿的清白……”妇人继续扯谎。
“照你这样说,那几天你见过炎公子?你确定他住在洛城么?”海瞳不冷不淡地质问。
妇人冷冷地点了点头,“是我亲眼所见的!他就住在这附近,现在住在天香楼……”
“胡说八道!小炎儿根本就不住在洛城,他和我一直都住在京城,昨天是我们第一次来洛城游玩!我家小炎儿如何轻薄你家闺女?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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