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黑风高。
两条人影,闪出地牢,形如鬼魅。
纵是侍卫受了达旦要严加看管的嘱咐,始终睁大眼睛盯着地牢大门,却不知他们眨眼的功夫,两人已如魅影闪身离去。
不过他们应该庆幸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不被杀人灭口,也会被活生生吓死!
楚寒筠以轻功前行,虽然凤潇没有轻功,但她的速度、敏捷并不逊于楚寒筠!
楚寒筠见她身姿轻盈,双足点地一丝声音也无,借力转力,飞檐走壁,竟比他还要灵活几分!
心中一动,这女人虽没有轻功,却行动时身姿轻如鸿毛。如果她潜心学习轻功,一定会并不比他逊色!
虽然他也曾奇怪过,这个时代但凡武林高手都会轻功,譬如冷蝶也会一点三脚猫的轻功!但身手不凡的凤潇却一丝轻功的底子也无!
虽然奇怪,但她不愿意讲的事情,他不会逼问她!
或许这是她心中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主动告诉他的!
楚寒筠下定决心,此次行动结束回到邀月国后,他要教会凤潇轻功!
如此从今以后她就更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偌大的一座城堡掩映在深沉诡异的暗黑之中。
“等等!”忽然凤潇停下脚步,一双明亮的灵珠一转,
“里面有动静!”
屏住呼吸,楚寒筠果然听见轻微的声响。
两人悄无声息闪身来到房间窗外。
还好这西域城堡的窗户还是用纸糊的!
指头小心翼翼戳破一个窟窿,两人凑近一看——
一盏烛火如豆,飘忽不定。床上一男一女死命纠缠,男的气喘吁吁,低声狂吼,动作剧烈,女的抱着男的脑袋头往后仰,面色潮红,娇艳欲滴,吟声不断,直翻白眼,如即将晒死在沙滩上的鱼。
两人看得傻了眼!
回过神来,某男忽然偷乐,某女面红耳赤,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一点儿都不好看!”凤潇顺手揪一片树叶堵了那个窟窿,语气难掩慌乱。
“我就是想——”楚寒筠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头上挨了一爆炒栗子。
“靠!想都别想!”
“哎哟!”楚寒筠呻吟。
原本还担心外面的动静会让里面的人警觉,岂料正忙活的二人压根没受影响,反而受了刺激似的,忙活得更欢,更拼命了!
“啊,人家还要,啊,还要,快……”
楚寒筠俊容异样,委屈道,“人家是想说那个男人看起来好面熟!”
面熟?凤潇奇怪,毫不犹豫拿下树叶再次一看——
靠!果然面熟!那男人不是赫连钰枫是谁?
上次凤潇毁了景轩麟的左眼;上上次她又戳瞎了赫连钰枫的右眼,若是两人站在一起,倒还蛮对称的!
凤潇穿越过来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赫连钰枫和凤蓝烟忙着巫山云雨,表演春宫图的场景,
现在又在这鬼地方看到赫连钰枫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拼命忙活!
这赫连钰枫都瞎了一只眼睛还这么银荡,果然是泗水国当之无愧的第一银娃!
话说,赫连钰枫怎么会在这里?
";啊——";
一声狂烈的低吼,剧烈抽搐几下,赫连钰枫颓然倒在女人的身上。
耳根烫灼,偏偏身边还站着一个大活男人!
睥睨一眼——靠!这男人的脸怎么比她还红哪!
";枫,";女人一边替他揉捏身体,一边眼露媚丝,娇哝道,";这次你走了,又不知多久才能看到你了!";
";放心吧!";赫连钰枫眯着双眼,一脸享受,";这件事成了,日后你就是我的妃子,我们天天就能在一起了!";
捏了捏她的下巴,淫邪一笑,";到时候本太子天天都让你和今天,不,比今天还爽!怎么样?";
";嗳呀,殿下你好坏哦!";娇言嗲语,甜腻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坏?小可人儿!你不就是最爱本太子坏的样子么?嘿嘿......";一边淫言秽语,一边又把女人推倒在床上,片刻后大床又吱嘎吱嘎剧烈摇晃起来。
窗外的两人瞠目结舌!擦!这男人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种马,体力好得很嘛!
楚寒筠脸色怪异,扯了扯凤潇的袖袍,示意她可以闪人了。
凤潇撇撇嘴,和故人见面,不打个招呼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你要做什么?";楚寒筠虽然奇怪,却也饶有兴味。
凤潇捡个一个石头,冲楚寒筠眨了眨眼睛。
";砰——";
";啊!";
";谁?哎哟——";
惊慌失措中,夹杂男人痛苦的惊叫。
";殿下你怎么了?";
";我,我——";他有多难以启齿!他竟然,竟然半路就完事了!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正兴致勃勃跑在路上,忽然就掉入一个深坑里!
尼玛!他怎么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谁?谁在外面?";痛楚中还不忘质问。
楚寒筠眸中趣味闪烁,捏着鼻子冲里面";喵——";了一声。
";殿下!是一只猫......";如释重负。
窗外楚寒筠和凤潇挑了挑眉!靠!原来这两人特么的是在偷腥啊!
";猫?";赫连钰枫声音都扭曲了,咬牙切齿,";该死的猫!";
过后他才知道,经过这次后他居然再也举不起来了!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当时就该把那只该死的猫找出来千刀万剐!
";放心吧!殿下!";女人安慰他,";明个我就让人买药把城里的猫都毒死,给殿下报仇!下次殿下来保证一只猫都看不见!";
赫连钰枫气急败坏,";那就最好!";
歇了歇,赫连钰枫问女人,";你记住刚才我交待你的话了么?";
";记住啦!放心吧殿下!这事儿就交给我啦!";媚眼如丝,越发娇滴滴。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诱惑和挑逗,赫连钰枫果然又目光迷离起来。
可是上下其手摸了摸怀中光滑如绸的肌肤,脸色却越来越怪异,最后忽然一把推开她,尴尬道,
";呃,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顾女人百般娇媚不舍的挽留,小心翼翼跃出后窗走了。
楚寒筠汗颜,";凤儿!貌似你干的这事儿,把人家的那活儿都给玩废了!";
";哼!";凤潇凤眸微眯,";这只是给他个教训!下次还看见他,我保准他整个人都变成废人!";
刚刚穿越,她就和这男人结了仇家!
这男人倒挺幸运,每次都侥幸逃脱一命!不过并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刚才若不是考虑会打草惊蛇,这男人已经没命了!
哼!暂且容你再得瑟两天!到时候,连同你和凤蓝烟那个贱女人,一个也别想逃脱老娘的手掌心!
";有人!";楚寒筠耳朵一动,搂着凤潇迅速藏到柱子后面。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话音未落,嘴巴被人捂住。
";说!除了我们,这里还有没有其他被抓的人?";
瞪大眼睛,一个劲儿摇头。
从背后捂住他嘴巴的楚寒筠和凤潇对视一眼。
";那你们主子在哪儿?";
又是一个劲儿摇头。
忽然戛然而止,感觉皮肤抵在一个凉凉的东西上,一动就钻心的疼,吓得再不敢摇头了。
";那就快说!";凤潇没耐心和他废话。
颤抖手指指了一个方向。
";砰!";一掌劈在后颈,身体摇了摇翻白眼倒下去。
";要是你敢骗老娘老娘定会回来宰了你!";
冷哼一声,寒刃入鞘。
顺着方向而去,几米远果然有一座奢华的阁楼,楼下明处暗处的侍卫不少,个个都睁大眼睛,提高警惕,守卫着阁楼。
不过就这点小伎俩对楚寒筠和凤潇来说还看不上眼。
一个侍卫转身时,背后地上两道暗影闪过。
蓦然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
";你怎么啦?";另一侍卫奇怪。
";我好像看见有人进来了!";挠了挠后脑勺。
仔细一看,只看到一片漆黑,树影婆娑。
";切!";翻了翻白眼,";哪有什么人?你见鬼了吧?";
";是啊!没人啊!";又挠了挠头皮,";可能真是幻觉吧!";
两条暗影悄无声息潜入阁楼。
";呜呜呜......";一妇人哭声悲怮。
";行了,你就别哭了!";是达旦的声音,能听出按捺的不耐烦。
";呜呜呜!";那妇人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我们的儿子死了!呜呜呜!我的儿子!";
原来是达旦的婆娘,少年的亲娘!
";行了!你再哭儿子也回不来了!哭得我心烦!";达旦皱紧眉头。
抹了一把眼泪,脸色一变,暗咬银牙,";夫君!听说杀死我们儿子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说到这个达旦就来气,却克制火气道,";没错!抓到了!要不是你突然晕倒,这会儿他们已经被我千刀万剐,替我们的儿子报了仇了!";
加重了";晕倒";二字的语气,显然对她的搅和很不满。
楚寒筠和凤潇都察觉到,这达旦虽然很厌恶他的婆娘,可又不敢明目张胆表现出来,似乎在畏惧什么!
";啊?这样啊!";歉疚不已,";对不起啊夫君!我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只是听见儿子的死讯,忍不住就——呜呜呜——";
说着又悲从中来。
达旦实在忍无可忍,霍然站起身来。
";行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你休息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很重要的事?楚寒筠和凤潇面面相觑。
立刻就想到是不是白光他们也被达旦抓起来了!
于是两人决定跟上去看看!
可是七拐八拐,跟了一会儿,却发现这男人偷偷摸摸拐进了一个女人的房间!
这个女人,就是刚才和赫连钰枫在床上忙活得";死去活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