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晨嘴角绽放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这可是自己最爱的父亲啊!却已老臣相称,可知两人之间,是有多么大的嫌隙。这是从未有过的,也是秦如晨从来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眼睛已经有点红了,秦昭将头埋着,她只能够看到秦昭那花白的头大。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却依旧要为了两个女儿的事情操心吗?秦如晨一步步走去,同样的跪在地上,对着秦昭说:“父亲将晨儿抚育成人,给予晨儿无尽的宠爱,即便父亲要疏远女儿,我也是秦昭永远的女儿。”
这一次秦如晨用的是我,也是表明她对秦昭是有多么的尊敬。
秦昭的心,如何不痛,两个女儿哪个又不是他心尖上的一块肉。如今非要伤害自己的女儿,秦昭更加难受。
且说秦如晨,本就是大腹便便,出行极其不方便的人,就连太后那里,也是早早的免了秦如晨请安的事情。这宫里更是格外小心地很,别说如现在这般跪着了,就连平日里,多走一会儿都让人心疼的很。
再说秦昭,许是想的太过专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同样是跪在地上的秦如晨,已经满头细汗。她向来身子柔弱的很,又遭遇了那样的事情,这般跪着,已经隐隐感觉到小腹疼痛。
主子跪着,奴才哪有站着的道理,也同秦如晨一道跪着。秦昭忽视的细节,碧婷可是看的紧。一见秦如晨脸色不对,碧婷也顾不得冒犯,大声说道:“求相爷可怜可怜娘娘吧!她身子本就虚弱,但见娘娘已经细汗密布,显然是到了极限了啊!”
秦昭这才猛然惊醒,见秦如晨果真脸色煞白,冷汗连连,更是心疼的很,赶紧叫道:“晨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当心身子才是啊!”
“不起,若父亲还要刻意疏远,晨儿便不起。”秦如晨也是倔强,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就是不肯站起。
秦如晨也是到了极限,可她不能够失去父亲,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都要握在自己的手
中。
秦昭那是真舍得自己的女儿吃这般苦,老眼顿时就红了,“你起来,身子要紧,都是为父错了还不行。”
早在秦昭那一声晨儿唤出口后,故意疏远的谎言便不攻自破。自是秦如晨已经疼的不太清醒,没有很快的想到这个问题,还在那里执着的请求秦昭原谅。待听到秦昭松口之后,秦如晨放在勾起嘴角的笑意,双腿一软,瘫软在地上。
碧婷虽一直注意着秦如晨的动作,但还是慢了一步,没能够扶好秦如晨。
好在,并无大碍。碧婷和秦昭依旧是担心的不得了,赶紧将秦如晨扶回床上躺好,人就觉得不够,又要去唤太医。秦如晨见到两人这般着急的模样,心里头暖的很,有这二人相伴,足以。
“父亲快些坐下吧!我真的没事。”秦如晨虽仍有痛苦之色,但却能够感觉那是跪着引起的,并不是早产的征兆。若是早产,也就没有现在这般好受了。
秦如晨在秦昭面前从来都是那个还未出阁的乖女儿,就是坐在这皇后位置上面,对秦昭也依旧用我。
“也是老父糊涂,自顾着自己的感受去了。”秦昭眼中是深深地自责,好在孩子无事,否则就是皇上不怪罪,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精明算计了一生,倒是在自家女儿身上,却这般糊涂。
秦如晨只是淡笑,没有半点怪罪的神色,如同以往那般揽着秦昭的手道:“父亲不会不顾晨儿的感受的。”秦如晨说着,也是猜到了秦昭为何事会与她这般闹腾,还不是因为怪自己不顾及姐妹情分,让秦如霜去了那生不如死之地。秦如晨继续说道:“女儿自然也不会不顾父亲的感受。”
“当真。”秦昭眼底有了喜色,虽不再去奢求姐妹二人能够重修于好,但求二人能够衣食无忧,相安无事。
秦如晨点头,“父亲去冷宫不便,今日晨儿带着过冬的物件,去看过了。”
言下,便不必再说,秦如霜的狠毒,秦如
晨最是不想让秦昭知晓。
但秦昭并不知晓当时的情况,他听说秦如晨去看了秦如霜,当真是高兴的很,一时也没有去注意秦如晨的表情。自顾着自己高兴了,站起来在屋中走动了一圈。
碧婷看着不高兴的很,认定了秦昭就是偏心,将小脸撇到一边,不去看秦昭了。
“如今,霜儿一切可好。”秦昭犹豫许久,到底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秦如晨踟蹰片刻,忘了往秦昭那满是皱纹的连,叹息一声说:“父亲大可不必担心,她一切都好。”
虽然听到秦如晨这般说了,但秦昭却始终无法舒展开那紧皱的眉头。来回走动了一圈之后,再次忧心忡忡的说:“那冷宫是什么样子的地方,简直让人不敢去想象,晨儿,你听为父一言,当年的事,必有蹊跷。”
“父亲何出此言。”秦如晨一直都在回避这个话题,可之前秦如霜说的话,让秦如晨也是感到不安。
之前秦昭也说过这句话,但被秦如晨给回避了。为了这个事情,两人还闹得不太愉快。现在秦如晨倒是愿意说起这个事情了,看来去了一趟冷宫,当真有了不少事情。
秦昭见秦如晨肯听他的想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端起茶抿了一口,思虑片刻之后才说:“当初突然传出你的死讯,我与霜儿都在替你守灵,那个时候霜儿所有的表情,并不知道你还活着。”秦昭不会像秦如晨提起当日与打秦如霜的事情,更是不会提起那个痴情的男人。
“那又怎样,那个时候不知道,不代表之后不知道。”秦如晨听到当初能够秦昭守灵,当真感动。不想还听到秦如霜也替她守灵,到底是姐妹一场,在她死后,秦如霜也没有做的太绝。
秦昭也知道,这样并不代表秦如霜就是冤枉的,甚至秦昭也没有想过秦如霜是冤枉的。他想证明的,是真正的凶手还逍遥着。秦昭也是心急,急迫的说“那可曾想过,是什么人告诉她的。”
(本章完)